季華滿臉慎重的將視線移到了打開的楠木盒子當中,盒子裡只有一塊四四方方的木牌,再也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后。
木牌全身通紅,就像是在鮮血中浸泡了很長一段時間一般,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血腥味,反而有一種淡淡的清香從其中散發出來。
木牌上沒有雕刻任何的圖案或者文字,四周的菱角處打磨的異常的光滑,給人一種很想把玩的感覺。
季華將木牌反覆的觀看了好幾遍,又將楠木盒子也同房翻來覆去的反覆查看,但並沒有找到任何夾層或者任何文字圖案,甚至連一個代表性的印記都沒有。
季華長嘆一口氣,有些失望的又將木牌放到盒子裡,將盒子蓋上,然後又遞給了馬黑子。
看着季華一臉失望的表情,馬黑子疑惑的問道:“小友,你在找什麼東西嗎?”
“沒有!”其實季華就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找什麼,或許是因爲白鶴帝國和修真者牽扯到了一些關係,他沒有找到任何和修真者相關的東西或者信息,纔會讓他如此的失望吧!
馬黑子見季華似乎不想告訴他和木盒有關的一些信息,也就非常知趣的不在追問。
十幾個呼吸之後,季華突然猛地擡頭,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馬黑子臉色凝重的說道:“馬大叔,給你提個建議!”
看着季華一本正經的樣子,馬黑子心中一凸,不由的脫口反問道:“什麼建議?”
“將這個盒子丟在這裡不要再管了,立馬跟着我遠離這裡,因爲這個盒子的背後代表着一個強大的勢力,不是你我能夠直接面對的,一旦牽連其中,必將九死一生!”
白鶴帝國在一百多年前畢竟是唯一一個統一整個新洲的帝國,其背後甚至還有修真者的影子。俗話說的好,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就算白鶴帝國已經滅亡了一百多年了,但是現在江湖之上既然又出現了白鶴帝國的影子,那肯定不是季華一個還不到武徒實力的小孩能夠抵擋的。
“爲什麼?可是這…”馬黑子聽了季華的話後,非常的不解,他正要詢問季華原因的時候,只見季華毫不猶豫的對他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繼續詢問下去。
“不要問我爲什麼,相信我,沒有錯!”
看着季華一臉的真誠,沒有任何想要欺騙他的意思,馬黑子低頭稍稍沉思了一下後,點頭同意道:“好吧!我答應你,不過我實在不願意看到那個老頭暴屍荒野,我想先將他給就地掩埋了。”
季華又擺了擺手說道:“我覺得我們還是即可就離開,越快越好,那老頭的屍體你不用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處理的!”
“好吧…”馬黑子拗不過季華,他見季華一臉急迫的樣子,也不再堅持,一點頭,就將手中的盒子丟到了地上。
季華看了一眼地上的盒子,然後就轉頭離去,但是就在他轉頭的那一霎那間,他心中突然莫名其妙的生出一股悵然所失的感覺,就像是錯過了一件什麼非常了不得的寶物一般,不過此時他只想着趕快離開,並沒有回頭將木盒撿起。
季華和馬黑子離開的一個時辰後,一匹快馬從疾風城的方向疾馳而來,馬背上坐着一個大約十八九歲的青年,他身體壯碩,太陽穴高高隆起,一看就是一個武道高手。而在他的腰間,有一面和季華十分相似的疾風劍門的弟子身份牌,只不過這個牌子在衣物的遮擋之下,隱隱的露出了“內門”兩個字。
青年來到了老頭躺着地方左右看了一眼,發現沒有人後就直接跳下了馬,然後就神色匆匆的在老頭身上一陣摸索。
幾個呼吸後,青年似乎並沒有找到他想要找的東西,臉色非常難看,不過當他看到道路旁邊有明顯的人爲痕跡後,立馬就順着痕跡向密林中走去。
來到密林中,青年一眼就看到了地上靜靜躺着的楠木盒子和三具屍體,他在屍體上之時非常隨意的掃視了幾眼,然後一臉的擔憂的將楠木盒子撿了起來,打開盒子查看裡面的血色木牌。
“呼!”看到盒子裡面的木塊完好無缺,青年如釋重負的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然後又將木牌放進盒子中將蓋子蓋好,揣進了懷中,來到山道上跳上馬背就快速離開,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時的季華和馬黑子正在五十里開外的一顆山道邊上的大樹下啃着乾糧。
季華擡頭看了看漸漸落山的太陽,轉頭對着一旁的馬黑子說道:“馬叔,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今天晚上就在這裡休息吧!”
馬黑子向着四周看了看說道:“這裡並不適合晚上過夜,再加上這裡也沒有可供馬兒食用的草料,我記得前面應該有一個山坡,山坡的後面還有一個天然山洞,我們不如就在那邊過夜,你看怎麼樣?”
季華以前一個人的時候,只要四周沒有危險,都是走到哪裡就在哪裡過夜,從來不考慮其他,他現在聽了馬黑子的話後,這纔想起拉車的馬還餓着肚子。
“還是馬叔想的周到,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好!”
話音一落,兩人就將剩下的乾糧收拾了起來,然後駕車離開了。
一炷香後,馬黑子將馬車藏在了路邊的一塊大石頭後,就牽着馬帶着季華穿過了一片小樹林,來到了一面長滿鮮嫩面野草的山坡上。
“有野兔,蛋蛋上!”剛剛來到山坡上,季華就看到了好幾只野兔,興奮的他連忙叫出懷中的蛋蛋,一起對那些野兔圍追堵截。
“吱吱!”蛋蛋自從跟着季華離開疾風城後,就一直躲在季華的懷中,本來在季華對上孫耗子和解救馬黑子的時候,蛋蛋就非常想要出來大展身手,但是季華一直不允許,直到現在突然聽到季華的呼喚他的聲音,他才興奮不已的從季華的懷中跳了出來,直接撲向了一隻比他身體不知道大了多少倍的肥美野兔。
蛋蛋的速度快如閃電,被他盯上的那隻野兔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蛋蛋一口咬住了脖子,幾下就不在動彈了。
“這…這是什麼東西?”一旁正在尋找草料的馬黑子看到這一幕之後,頓時目瞪口呆,驚叫連連。
“吱吱…”正準備捕捉第二隻野兔的蛋蛋聽到馬黑子的驚呼後,感到十分的不滿,對着馬黑子就露出了還帶着鮮紅兔血的獠牙,發出了一聲充滿威脅的低吼。
蛋蛋的身形雖然小,但是他此刻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還是將馬黑子嚇得心頭一顫,馬黑子立馬後退幾步,離蛋蛋遠遠的,抹掉額頭上的冷汗之後,繼續收割草料。
半個時辰後,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季華和蛋蛋帶着三隻剝洗乾淨的野兔回到了山坡上,而馬黑子似乎早就有些迫不及待了,甚至連乾柴什麼的都已經準備齊全,只等季華將野兔架在火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