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另一邊,西邊小街,莫菲和林瑾瑜一起對抗着兩位流浪者,也就是江潮徊和韓魚。
“鳳鳴朝陽”是西邊小街西門清華匾額上的迎門字,這四個字出自《詩經·大雅·卷阿》,意思是鳳凰在早晨的陽光中鳴叫,比喻有高才的人得到發揮的機會。
街上的盤龍燈,底座八開棱角面對不同方向,寬大空心的鮮紅籠筒,整體盤着一條龍。他面朝東陽,夕陽西下,燈籠筒裡的白熾燈發出紅光,隨着天色越黑越紅。這樣的盤龍燈懸掛在街道兩排的上空,站在西門一眼望去,盤龍燈就像是星火般可以燎原更亮。
林瑾瑜揮舞着段截棍擋着江潮徊的攻擊,從她身上的傷痕累累來看,嘴角的一抹血跡,衣服整體甚至是莫代爾袖子都有明顯的撕裂痕跡,並且露出皮膚擦傷的槍痕。嚴重點的傷害,在林瑾瑜的腹部有着被槍尖劃過的傷口,好在傷口不大,血液並沒有快速流出來。
這場戰鬥對於兩方都不太友好,各自都有受傷,缺乏嚴重的作戰經驗的只有林瑾瑜一人。江潮徊和韓魚都奈何不了莫菲,好歹那個女人曾經是湮滅小組的成員,且能被這些來歷不明的流浪者給傷害。
“今天什麼情況?打架還是表演?主辦方什麼時候出的活動?”
“依我看啊,應該就是表演打架的。主辦方這一次悄無聲息推出來,真的是精彩連連啊。”
“這場表演很精彩嘛,看起來就像是《刀馬旦》一樣,那男的耍花槍看上去有模有樣,而且他們神情表現得跟真的一樣,就像是真的打架。”
“咦?你怎麼還在這?你不是要趕回去連載漫畫的嗎?你的讀者都發來私信讓你趕快出下一話了,你不怕死啊?”
“莫得事,我看完再回去連載漫畫,說實在的,這場表演真的是太精彩了。我正愁下一話的戰鬥該怎麼去畫,現在好了,這場表演讓我有了靈感去畫。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小霸王回馬槍!”江潮徊握緊着長槍,轉身長槍直刺林瑾瑜的面前,槍尖對準着林瑾瑜的腹部,他想一槍捅死林瑾瑜。像這樣的單菱形脊高刃薄頭尖的槍頭,就算是沒有刺穿人的腹部,光是留下難以修補的傷痕,就已經夠人難受了。
“小心瑾瑜!”莫菲時刻擔心林瑾瑜的安全。她躲開韓魚的攻擊,立馬着手蛟龍浴水,隨着海水滾滾而來的聲音漸漸響起,街道的地面隱隱約約的呈現出潮溼般的痕跡,有人突然打了個噴嚏,剛好撞上了時間。
清水從地面突然涌出來,就在江潮徊衝向林瑾瑜的時候,它化作堅硬牢固的盾牌,清澈的像一塊鋼化玻璃,擋住了江潮徊的長槍攻擊。只見江潮徊繼續奔向林瑾瑜,他似乎沒有要退縮的念頭,繼續持着手中的長槍試圖攻破眼前的水盾。
“哇哦!剛纔那是特技嗎?好炫哦!那水是從哪裡來的?是魔法嗎?”總有人在人羣裡瞎起鬨。
“呵!”江潮徊握緊着長槍,用全力一擊,靠着單菱形脊高刃薄頭尖的槍頭,刺破了蛟龍浴水形成的水盾。整個水盾在一瞬間裡碎裂了,如同鋼化玻璃被砸着四角容易裂開。水盾整體最堅硬的部位就是中間,江潮徊只是咬緊牙關,全力一擊的靠着槍尖就刺破了水盾。
“不要小看潮徊的槍法和他的兵器,‘追紅纓’可不是普通的長槍,這種有靈性的兵器往往是特別難對付的。”韓魚在一旁誇讚江潮徊的兵器,她和其他流浪者都在部隊待過,互相情況如何,肯定都瞭解過。
長槍刺開水盾,盤龍燈的燈火照映碎裂的水滴,零零散散的璀璨,就像破裂的關係,無法再重圓。那樣的畫面真的很美,水滴裡的紅燈在半空中盪漾,很快就模糊不清。
林瑾瑜快速躲開,身體其餘的體力足夠她躲避江潮徊的攻擊。可是一直躲避下去也不是個問題,所以只能耗着對方的體力,或者等待着日落的到來。江潮徊的槍尖刺進皮影戲的攤子,他瀟灑地扭動着槍尖,整個皮影戲攤子就四分五裂。
“對方的槍尖力量太恐怖了,以我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可能獲勝。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待日落了。
(“尼瑪!這是我的攤子!賠錢!)”
林瑾瑜望着天邊的太陽,光色變得有些橙紅了。
韓魚的步伐猶如貓步一樣,朝着莫菲走過去。她手指輕抓着長笛,半個距離在口前,輕飄飄的口氣從嘴裡吹出來。長笛發出魔音,聲音異常刺耳,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被刺耳的魔音干擾着受不了。魔音穿進耳膜,抵達靈魂深處,似乎灼燒着整個靈魂。
就連空氣都是動盪的,莫菲很清楚地瞧見,眼前有一道無形的切割攻擊從空中划過來,就是從韓魚手中的長笛釋放出來的。
三四個無形的切割衝向莫菲的跟前,莫菲沒有多餘的顧慮,直接使用蛟龍浴水涌出的水刃朝着面前的切割衝了過去。兩者互相碰撞到一起,韓魚的攻擊把莫菲的水刃給切割開來,好似萬物都可切割一樣。
那道無形的攻擊切割了水刃之後,繼續朝着莫菲衝去。莫菲無法想象,若是被那樣恐怖的攻擊傷害到身體,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莫菲側着身子,兩道無形的切割從她面前飛過,還有三道切割從她身後擦過,剛好把她的飄逸長髮給切斷了一小節。被切斷的那一小節亞麻棕色的頭髮,隨着夕陽紅飄落在地上。
切割攻擊被莫菲躲開,所以直接砸在了那些人羣的面前,用花崗岩製造的地板鋪蓋在街道上,被切割攻擊切成了一撇一捺。
(“咦?這表演還有互動的啊?很不錯嘞。”)
“沒招了吧?所以說和你這種人戰鬥是最無趣的,連招式都是一樣的,互相打下去那還有什麼意義?趕緊認輸算了,免得我替你收屍。”韓魚無情嘲諷莫菲。
莫菲站在原地微笑,從一開始兩人戰鬥的時候,使用的招式都是一樣的。可人物設定和人物作戰招式就那麼幾種,那還有什麼辦法?總不可能給你設定一個開天闢地的外掛吧?
“說了那麼多廢話,你還是沒能解決掉我,或許你的實力纔有問題。要不這樣吧,你交點學費,我來教你。”莫菲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口香糖。
“我看你真是活膩了,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殺了你。”韓魚輕捏着長笛上的出氣口,四指不停的輕捏或者擡起。看來莫菲成功的把韓魚給惹怒了,何必呢,女人何苦爲難女人。
無形切割出擊,伴隨着那道刺耳的魔音朝着莫菲席捲而去。
“菲姨!”林瑾瑜在一旁擔心莫菲的生命安全。
另一邊北邊小街。
喧鬧的人山人海的場景依然是街邊的特色,北邊小街的紅楓樹,與天邊的夕陽似乎融爲一體。橙紅的落葉,整段舊時光就在夕陽西下燒着了。
“媽媽,門上的是什麼東西啊?上面寫着的是什麼字啊?”一個小孩站在北門下,好奇地問道一旁的中年女性。小男孩身着淺藍色牛仔外套,配着一件白色的adidas保暖衣。而身旁的中年女人,高挑的身材配着一件卡其色絨毛棉衣,牛仔褲配着黑色高跟鞋。
“小可啊,那叫匾額。匾額裡寫的是‘景星慶雲’,意思是比喻吉祥的徵兆。你得多讀點書,這樣才能認識更多有用的詞語。”中年女人蹲下來,摸着自家兒子的黑色頭髮,聲音非常的溫柔。
“好的媽媽,我會好好學習的,以後長大我要報效祖國!”小孩握緊着拳頭高舉起來。
“我知道了,我家小可最乖了。”中年女人微微一笑。
“媽媽我想吃冰糖葫蘆。”小孩露出一臉期待,對於現在的家長來說,只要孩子不吵不鬧,不幹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區區一個冰糖葫蘆還是可以滿足的。
“好啊,只要小可聽話,媽媽等一下就帶你去買冰糖葫蘆吃。”中年女人站了起來,牽着小孩肉嘟嘟的手。兩人正準備邁出步伐的時候,卻被人羣的喧鬧給打斷了計劃。
“那裡好像出事了!快去看看!”
“那邊好像有人在打架!快快快!”
“那邊好像有熱鬧看!Go,go,go,go!”
鏡頭從北門推向中年女人和小孩身後的場景,只見一窩蜂的人全跑了過去,甚至還有抱着小女孩的父親也跟過去看,看來那邊確實有熱鬧看。
“媽媽,那裡發生了什麼啊?”小孩轉頭看着後面那充滿背影的場景,他壓根就看不到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多餘的空隙全被人頭和大長腿,以及水桶腰給堵住了。
中年女人並沒有回覆小孩的問題,只是簡單的搖了搖頭,然後牽着小孩的手,邁開步伐走了過去。
“那女的不在?現在跟一個男人打……真沒意思。”桃木栽打了一會才發現對方少了一個人。
“哎呀呀……有點想念那女的衝擊波招式,跟這種無腦鐵皮子打真的很沒意思。”桃木栽伸出小拇指掏掏耳朵,自己說出這番話確實很奇怪,也很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欠收拾。
“你不是很反感那女的嗎?怎麼才一會不見……就想念起來了?”余文飛想知道桃木栽的原因,有可能是因爲青春期發作了吧。
“不知道,我也沒說喜歡那女的,你可別亂說出去。否則……我一定會宰了你。”桃木栽兇狠狠瞪着余文飛。
“不過……我現在唯一關心的事情,是工藤那傢伙竟然還活着。我說過了,我會親手宰了他,新賬舊賬一起算,你們可別攔着我。”桃木栽扛着無雙大刀吸口冷氣。
“沒人要攔着你,你愛怎麼宰就怎麼宰,反正他人不在這。”余文飛一副無關緊要的表情,似乎工藤庀克對他來說並不是很重要。或者,他只是把一些感情和回憶給隱藏了起來。
余文飛想了想,他詢問桃木栽,“之前你可不是這麼叫他的,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好像稱呼他……工藤哥哥?或者……庀克哥哥?反正你倆挺親密的,就像是真的親兄弟似的。”
他並不知道自己說這話的時候要付出多慘重的代價,反正桃木栽已經黑了一張臉,變臉速度比臺上唱戲的人變得還要快。
“不準在我面前提起他!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現在僅僅只有仇人關係!”桃木栽抓着余文飛的手臂說道,臉色變得比張飛還要兇。
“貌似這話題是你引起的吧?”余文飛瑟瑟發抖,所以說他最討厭熊孩子。
“我不管,我現在不想聽到他的名字。”桃木栽眼神死死瞪着余文飛,就像是一頭黑熊盯着你,原因是你搶了它的果醬。
這雙眼神讓余文飛想起了國外一部電影,似乎叫做《帕丁頓熊》。裡面就有一隻熊生氣的時候喜歡瞪着別人,這種技能俗稱“熊瞪”。
“好……OK,我不說。”余文飛尷尬點頭,他實在是拿不出其他辦法來治治桃木栽,或許唯一的辦法就是等他叛逆期過了就行。
凱特騎士站在對面一個人傻愣愣看着對方嘀嘀咕咕半天,眼看着太陽就要落山了,他心裡突然有點美滋滋。這樣挺好的,光是聽着對方嘀咕就可以拖延時間,不用動來動去,這纔是君子做的事情。
“小子!”桃木栽突然喊道肖雨生,肖雨生愣了一下。他的年紀雖然不是很大,才十八歲三個月。但是他看着桃木栽那身子,像個小屁孩似的,確定這樣稱呼別人真的可以嗎?
“我問你件事,工藤庀克和你們整個組織是什麼關係?我給你三秒鐘時間回答。”桃木栽不讓余文飛提起工藤庀克這四個字,自己卻提起了。果然是熊孩子,只有自己說的話纔是不算數。
“你們……認識庀克大叔?”肖雨生反過來問桃木栽等人。
“你不用管這麼多!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行!”桃木栽的聲音擴大到整個北街範圍,所有人都聽到那小屁孩說話的聲音。
“你們不回答我的問題,那我憑什麼告訴你們?是不是這個意思?”肖雨生邏輯縝密
“媽的你這傢伙……”桃木栽剛想衝動,卻一下子就被余文飛給拉住胳膊。
“你冷靜點,你跟他耗體力有什麼用,到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對方想知道也無妨,那我們就告訴他唄。今晚過後,來日方長新賬舊賬一起算。”余文飛冷靜告訴桃木栽。
桃木栽覺得余文飛言之有理,來日方長再算賬,畢竟自己晚飯還沒吃,現在肚子確實有點餓,他總不能像對方一樣充電吧。
“那傢伙……以前在美國內華達州的時候,和我們是同個部隊,可以說是同伴。至於最後爲什麼會造成這樣的結果,你自己去問他。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現在該你了。”桃木栽難得安靜如水。
肖雨生站在原地,有些沉默,“沒想到庀克大叔曾經和他們是同一個部隊,那他們爲什麼會分裂?想必繼續問下去對方不可能再回答了,還是回去到組織再問問庀克大叔吧。”
“喂?!鐵皮小子!該你了!別說話不算數。”桃木栽擔心肖雨生出爾反爾,如果真的再打起來,大不了宵夜的時候再多吃幾碗飯。
“我沒說話不算數,我在思考呢。”肖雨生冷靜解釋,他繼續說,“庀克大叔在組織裡也算是成員,但他不在平常任務的時候作戰。他的工作是幫忙維修武裝,也就是我身上所穿的東西。”
“所以……他到底是什麼?是成員?但是卻不在平常任務裡作戰。難道他是一名……維修工?搞了半天原來是個維修工,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混的是越來越差了。”余文飛自言自語,沒人在意他說的話。
“不,他不是維修工。他和其他地下成員一樣,管理着整個地下武裝控制中心,他們被稱爲‘地下工程人員’!”肖雨生認真告訴他們
“我頭一回聽見維修工還有這麼霸氣的名字。那照你這麼說,我們這些在外流浪的人,可以被稱之爲‘三角區流浪者’!”余文飛一臉得意洋洋,他不知道這個稱呼是哪來的,反正就是靈光一閃。
“三角區流浪者?”肖雨生似乎聽見了什麼。
“不管他是什麼,我會親手宰了他的。”桃木栽現在一想到工藤庀克,怒氣值就滿了。
“哎算了算了,時間不早了,我們也懶得再收拾你了,今天和你對戰很開心,你是我遇見所有的敵人當中……最強悍的一個。你現在能接住我的大劍,下次就未必能接住了。拜了!散會散會!川海咱們走,吃飯去。”余文飛拉着桃木栽轉身就走,留下肖雨生一個人站在原地。
“啊?這就算了嗎?咱們不是來打架的嗎?萬一等下老大追問起來怎麼辦?”桃木栽有點小害怕,就像是課堂上逃課一樣。
“他第一天認識我們啊?追問起來就這樣唄。”余文飛還是一副無關緊要的表情。
“那我們現在去幹嗎?”
“吃飯啊,不然你以爲幹嗎?我剛看見這裡有好多小吃的,剛剛好能填飽肚子,我都快餓死了。”
“誰請客纔是重點。”
“我請客行了吧,我請你們吃飯。”
“你哪來的錢?”
“棺材本總行了吧。”
肖雨生看着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最終消失在人山人海里。肖雨生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這樣北街這邊的情況以余文飛等人背影拉下落幕。
南邊小街。
“最美不過夕陽紅,溫馨又從容,夕陽是晚開的花,夕陽是沉年的酒……”
南邊小街沒有多餘的場景贅述,細節全被拋在九重雲霄外。只有街邊某家唱片店裡傳來的歌聲,來烘托此時此刻的夕陽紅美景。
“那傢伙是不是還在追我們?”阿楚不敢回頭看某人,他怕像電影裡的某個恐怖橋段一樣,一轉頭人就突然出現在你的身後,簡直比鬼還要貞子。
“你回頭看,我不敢看。”陳韻寒搖了搖頭,她確實不敢看,逃跑的時候怎麼能分神?專注一件事情更能提高效率,雖然不見得跑的有多快,但至少給心底有個安慰。
“切,沒用。”阿楚才發現陳韻寒也有害怕的時候。
阿楚轉頭張望四周,後面除了一些沒必要的NPC、還有服裝店、唱片店、飯店之外,他就沒發現一些可疑的東西。說不定就像是神廟逃亡一樣,跑着跑着就把後面的髒東西給甩掉了。
“哎呀!誰丟的香蕉皮!”阿楚忽然摔倒,差點沒把下顎給磕掉。
“你牽着我的手,爲什麼會沒注意到香蕉皮的存在?”阿楚想把責任怪罪在陳韻寒的頭上。
“我看見了啊,所以我就躲開了,誰知道中招的是你。”陳韻寒一臉無辜回覆他。
“我尼瑪……那傢伙又追上來了!快跑!”阿楚坐在地上,託了託下巴。他忽然發現後面的髒東西又追上來了,還真的是和神廟逃亡,一旦出現故障,後面的髒東西就會重新追上來。
“那傢伙還真能追,都快跑出南街門外了,那傢伙還在追,什麼人啊真是的。追債都沒這種毅力,就算是有這種毅力,也沒這種體力。”阿楚一邊跑一邊吐槽。
“我不管什麼伊利還是蒙牛,我現在就想吃飯。”陳韻寒有點聽錯,但絲毫不在乎這些細節。
“啊!”陳韻寒突然大喊出來。
阿楚在她身旁,很清楚地看見一把利劍插進陳韻寒的腰背。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對方的利劍是什麼時候過來的?真的是悄無聲息,在半空中一點聲音都沒有,簡直襬脫了萬有引力。
血液從陳韻寒的背後流出來,那把劍沒有刺穿陳韻寒的身體,但是如果按照血液的速度流下去,她也會死的。
她跪在地上拔出背後的那把劍,血液只沾染到劍刃上半身,還不算很深,及時治療的話就會沒事。可她臉上的痛苦表情,和嘴裡的那些話,她絲毫不想治療自己的傷勢。
“阿楚……快走,有多遠跑多遠,不用管我。”她說的這話有點耳熟,絲毫在哪聽過。
“血……”他還是頭一次看見陳韻寒流血,而且還是那麼鮮紅的血液。
李紅隼緩緩向陳韻寒和阿楚走過去。
“快走啊……你聽不懂人話嗎?”陳韻寒拉扯着阿楚的衣袖,勸那傢伙一走了之就行,反正對方的目標是他。只要阿楚拿出中考跑步成績出來,或許就能甩掉對方。
“你拿我當什麼人了?!是你把我帶進來的,那麼我們就是同伴,同伴怎麼能拋下同伴呢?不管那傢伙有多厲害,我都會保護你的。我來揹你走,好歹我曾經也是黃天的跑腿一員,區區一百來斤的重量,我還是能輕鬆應付的。”
阿楚把陳韻寒背了起來,至於他爲什麼不採用公主抱,可能是因爲公主抱更費力氣。
“你這個傻瓜……”陳韻寒的嘴脣一下子就發白了。
“切,你第一天認識我啊?”阿楚露出幾顆大白牙,然後轉頭對着李紅隼豎起中指。
“救命啊!有人販賣兒童啊!”阿楚大喊,他的這一聲徹底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之前沒有人在意他們三個人,可能是因爲表演的問題,因爲隔壁兩條街都出現這種情況。
他喊完後立馬撒腿就跑,李紅隼想上前去追,結果被人羣死死地堵住。李紅隼一句話也沒有說,乖乖接受周圍人羣的辱罵,祖宗十八代都問候出來了。
“什麼人,年紀輕輕就販賣人口?我告訴你,你完蛋了,警察馬上就來了,你等着坐牢吧你。”
“看着挺帥的一小夥子,沒想到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嘖嘖嘖……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一句兩句三句地辱罵,把李紅隼關閉在無形的困牢裡,果然被人指着鼻頭罵確實很不好。隨後他從口袋裡掏出一顆迷霧彈,立即丟在地上。黑煙向四周瀰漫,所有人都捂着鼻子閉着眼,黑煙有些嗆鼻,也不知道是拿什麼材料做的。
待煙氣消散後,所有人視野前的一個活生生年輕人就已經消失不見了,所有人都懵逼了。
“大變活人?”
“放你孃的屁,啥也不懂就別亂說,這是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