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嗎?”有人低聲去問。
“害怕啊!還有些緊張,兩手都有些顫抖,但是又能怎樣?還不是照樣端起着槍去執行任務。”他嘆了口氣,口氣都是顫抖的,可以看得出來他內心非常的緊張和害怕。
不管是新兵還是老兵,都整裝待發的,配上自己的每一套火力裝備,穿上厚重的防彈衣,與特種警察一同去往對方的窩點。
其他小部分的警員待在警察局裡,看管警局。其餘警察一個個跟隨着特警去往菠蘿路口,十幾輛警車和武裝車在街道上行駛,擁擠的人羣看着警隊出動,站在街道兩邊,每一個人都投向羨慕的眼光。警車鳴笛的聲音徹響整個區域,他們就像英雄一樣,去收拾敵人。
他們全副武裝的樣子,就像是身披戰甲一樣。部隊只給了他們火力武裝,沒有完美的機械科技。最重要的是,他們必須拿命去拼,去跟敵人作鬥爭。
每一次任務就像賭注一樣,你猜我這一次能不能回來?我猜你一定可以安全回來。這是說不定的事情,沒有人能把握好自己的生命,但是誰也沒有辦法掌握別人的生命。
“又是我們幾個待在警局裡……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跟他們去反恐……”幾個二級警員待在警局裡看管地方,如果突然有人來求救,他們好辦事。
“沒事,這種官職是要慢慢上的。”
“可是我們連槍都沒有碰過,怎麼升職?不過話說回來,你不是已經三級警司了嗎?怎麼還停留在二級警員裡?”
對方撓頭尷尬憨笑,“就因爲上次沒有送警監生日禮物,所以導致沒有順利升職。”
“這也可以?”
“哎算了算了,不要討論這種升不升職的事情了。”另一個人突然出聲,“我剛纔點了全局桶,所有警察局的人都夠吃,我們待會就一邊吃着全局桶,一邊吃雞……腿,然後就工作。”
“可是現在的警察局就我們幾個人啊。”
“你吃個雞腿啊你,就你胖成這樣,你還吃雞腿。不如我們叫只雞…”突然,所有人都看着他,對面的人扔了一顆花生給他。
“你說話注意點,我們是公務員。”對方扯着自己的肩章,發自內心對得起肩章的職責。
“我說的是雞……翅,可以吃的雞翅。”
“你下次能不能一次性說完?”
“OKOK…”
出租車樂隊裡,有一首歌名叫《帶槍的天使》。“我身負雙翼,全副武裝。拿起你的槍,戰鬥的號角已吹響,你是罪孽深重還是身披聖光?”每一個特種警察和刑警,都像是從天上來的帶槍天使,打倒地下的惡魔,拯救人們。他們衝鋒陷陣,端起手中的槍,在槍林彈雨之間來回徘徊。隨時都有可能會獻出生命,但是因爲只有他們的存在,我們才能安靜的生活。
若是爲了人們而戰,子彈早已上膛。眼前的視線只有敵人的存在和人質的安全,如果是去拯救人質,每一刻都是在爭分奪秒,必須時刻保證人質安全。如果是去反恐,每時每刻都有可能存在危險的關係。
他們每個人或許跟普通人一樣,也有自己的家庭,也有自己的私心和戀人。有可能最小的才二十來歲,大的可能小孩都上學了。就因爲他們有着特別的身份,他們纔跟別人不同,他們的工作就跟身上的身份一樣,自始至終與別人不同,不一樣的存在。但同樣有一點與生俱來的相同,我們都是平凡人,每個人都有着一個不平凡的生活。就算是性別不同,年齡不同,職業不同。
不管你性別是男是女,年齡是小還是大,職業是高貴還是普通。在這世界上,我們都是相等的存在,所以不要把別人和你比較,也不要和別人比較。做好自己就行,每一個人都能活出不一樣的人生。
就像他們拿着手中的槍,甚至第一次行動的時候,手上都會有些顫抖。但是時間久了,自然而然也就不再擔心雙手會顫抖,只不過心裡上還是會有些害怕,這是正常的現象。即使你每次行動都能安全回來,你也相信自己也能安全回來,但是聽到有行動要出去的時候,心裡會有一種不安。因爲你相信你自己,自己只是個普通人,是個凡人,不會刀槍不入飛檐走壁什麼的,就算是英雄他也會害怕。
“你這是第幾次行動了?”一個老兵看着新兵說道。
“第,第一次行動。”新兵很緊張地回答老兵的問題。
“哦哦,第一次啊。哈哈哈,沒事的小兄弟,我第一次行動時候也是跟你一樣,非常的害怕緊張,手上甚至一直顫抖,槍都拿不穩。”
老兵看着新兵說,包括所有人,“但是沒辦法啊,我們不去打倒那些敵人,誰去把他們打倒。難道你想讓那些平民老百姓拿着棍子去把他們打敗嗎?我們既然當上了警察,特種警察。就要行使我們職業身份的義務,穿上了這套衣服,帶上這個帽子,我們就是一名正職警察,特種警察。我們得站在老百姓的面前,幫他們掃除所有黑暗勢力。不然我們對不起我們身上的身份,對不起自己現在所穿的衣服,對不起國家,也對不起老百姓。”
老兵繼續說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因爲我們是警察,是特種警察,是人民英雄,是保護百姓的棟樑。所以我們只能硬着頭皮去把那些敵人給打敗,這纔對得起那些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我們身上的老百姓。”
“我已經習慣了這種行動,習慣了這種緊張與害怕。每一次行動都在敵人的槍林彈雨之間來回徘徊。甚至從鬼門關之間來了又走,走了又去。還曾經目睹過閻王爺在我夢裡,他跟我說過,‘他一直留了一個位子給我,一直等我的到了,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英雄。什麼時候放下了一切,進來坐坐,我給你泡了杯鐵觀音。’”
老兵心情漸漸有些低落,每一個聽他說話的警察,都默不作聲。
“我有預感,我這一次,應該會再見到閻王爺。我已經死了很多次了,再多一次又有何妨。”老兵低聲悄語。
新兵看着老兵說,“不,你不會見到那老頭的!”
“你怎麼知道他是個老頭?萬一他是女的呢?(“啊?女的?”)哈哈哈,開玩笑的。”
“南山南,北秋悲,南山有谷堆南風喃,北海北北海有墓碑。”老兵輕輕唱道《南山南》,所有人聽他唱歌,一個個也跟隨唱起來。
“南山南,北秋悲,南山有谷堆南風喃,北海北北海有墓碑。南山南,北秋悲,南山有谷堆南風喃,北海北北海有墓碑……”每一個人的聲音都融合在一起,靜靜地去聽,也可以聽到每一個人清澈乾淨的聲音。
“一會我們去到那裡的時候,老兵先跟我進去,新兵跟隨在老兵身後。一切按照計劃行事,所有人都不能隨意擅自行動,明白了沒有?”老兵的胸口上,有一個特殊的編號:5179102,編號的背景顏色,都已經褪色了。
“明白!”
在灰鵝街區那,提前到達的警方已經疏散了那裡的平民,在西海北道的菠蘿路口那,警方封鎖了那裡唯一的出口,以及後路的二座四座。在整個灰鵝街區的外頭,警方設立範圍線,還有告示牌上寫着:“禁止平民以及車輛入內”,不知道情況的每個平民,還以爲要搞事情。
“你們搞什麼?裡面是我的家,幹嘛不讓我進。別以爲你們是警察就很了不起,我可以去你們的上級那告你們!”一個喝的醉醺醺的男人,指着一羣警察胡言亂語,口齒不伶俐含糊不清講話,路都走不穩。身旁還勾肩搭背兩個風騷的女人,肯定是那個不知名的夜總會帶回來的。
“王哥,搞什麼呢?那些警察幹嘛不讓我們進,你快去收拾他們啊~”旁邊的女人很風騷地說,衣服也是穿的不堪入目,簡直兒童不宜。
“好,我馬上就收拾他們。”那醉醺醺的男人指着一羣警察說,“你們等着,你們這些警察,我叫人過來收拾你們。”
那男人腳都站不直,說的話也是滿嘴都是酒氣,肚腩大的要死,都快要把衣服撐開。
“林隊,怎麼辦?要不要把那男的給趕出去?”一名年輕警察走到一位名叫林隊的旁邊,輕聲問他。林隊微微點頭,年輕警察明白情況,稍後走到醉醺醺男人的面前。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現在有行動。這片區域已經暫時被我們封鎖了,任何人員都不能出入,還請你體諒。”年輕警察彬彬有禮對男人解釋。
“體諒個屁!”醉醺醺的男子,向年輕警察吐口水,“我勸你聰明點,快點讓我進去,不然我那幫兄弟們到來,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不好意思先生,真的沒辦法……”年輕警察話還沒說完,那醉醺醺的男子想動手一巴掌過去,卻被年輕警察身後的林隊給一把攔住。
林隊抓住男子的手,看着他說,“你向警方吐口水,這已經構成了侮辱警方,你現在還想打警察?我告訴你,你再這樣下去,我告你妨礙公務!”男子想掙脫林隊的手,卻被抓着死死。過了一會,林隊才鬆開手。
“你,你……你們給我記住,我會找你們重新算賬的!”男子指着林隊,還有後面的警察說道,然後看了他們一眼,他帶着兩個女人撒腿就跑。
“真是什麼人都有。”年輕的警察搖頭嘆氣。
“那也沒辦法啊,畢竟我們是警察。”林隊跟他說。
每一個警察舉着散彈槍,包圍了整個紅得李司所。每個人都全神貫注凝視着一樓大門,一點風吹草動他們都非常清楚,他們猜測對方肯定會耍花招,所以每個警員都配了一把費巴爾姆12號特種警用散彈槍,和防爆盾牌。而且每一個警員身穿的防彈衣,是REF78250式特警防彈衣,這種防彈衣是法國奧多克·科莫迪泰克公司生產的REF系列特警防彈衣,可以有效的防護槍彈對人體前胸、後背、和側面的傷害。
在每個警員的耳邊,都帶有收聽器。只不過現在是羣體行動,有沒有收聽器都無所謂。
“根據上級給的資料說明,裡面的人,不是我們其中一人可以擊潰的。所以告訴全體警員,一定要打起萬分精神來,千萬不要掉以輕心,隨時準備防衛狀態。”林隊囑咐身旁的年輕警察。
“好的。”聽完林隊說完話,他拿起對講機,告訴每個警員,“每一個警員們,給我打起精神來,一級防衛狀態,千萬不要給我鬆懈!”
“小寧。”林隊拍着身旁警員肩膀,“你看看這裡,這棟樓看上去,不是很新,也有一些年代了。而且這個地方的平時居民,不是很多,大多數都是住在南邊。如果對方選擇這個窩點,可以說明他們喜歡隱蔽。”
“林隊,這不是很正常的嗎?每個犯人都喜歡隱蔽的地方,這樣好做事啊!”小寧還沒搞清楚林隊的意思。
“隱蔽是挺不錯,那他們爲什麼不選擇在郊區外的廢區呢?那你想想,他們爲什麼會選擇在一個年代已久,而不是很新的樓房。”林隊看着小寧問。
“額…沒錢,還是交不起房租?我不知道林隊。”小寧搖頭。
“我們可以看得出來,對方還是個平凡的人,也要吃飯和睡覺。所以…”林隊把手搭在小寧的肩膀上,而小寧一臉認真聽講。
“所以…林隊你的意思?”小寧的眉頭有些皺。
林隊湊到小寧的耳邊,輕輕地說,“所以,我就想說的是…你趕快去幫我買個手抓餅回來,我沒有吃早餐,千萬要記住,不要放蔥,我不愛吃蔥,有辣椒就放辣椒。快去吧,我在這等你。”
“可…”
“快去快去,回頭我把錢轉給你。”林隊揮手告別,等小寧走後,林隊嘆了口氣,“唉……現在的年輕人,乾點小事還拖拖拉拉。”
這時候,林隊看着紅得李司所整棟樓,外觀看上去跟九十年代復古港風樓房沒什麼區別,雖然有些年代感。不過還行,如果再翻修一下或許可以賣個好價錢。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我們要對付的人羣,是一個名叫紅蜘蛛的組織……”林隊看着樓房在沉思着,“聽聞是一個殺人如麻的組織,裡面的一個個人,不太好對付,上次北區冰窖,以及鳳凰大道都是他們乾的。看來得多加小心了,嘖嘖嘖。”
……
“這一羣警察就是我們要對付的對象?沒看到有鐵皮子啊。”在不遠處的樓頂上,有人一直盯着底下一羣警察看。小五和代號“七”從頭到尾窺視着,從警察來到菠蘿路口裡,一直到現在。
小五揉了揉眼睛,“估計那傢伙沒來吧,來了我們也打不過。我眼皮酸死了,昨天都沒有睡好。”
代號“七”笑了笑,“哈哈哈,那是你們沒用,我可想會會那傢伙。”
“啊?你要跟鐵皮子打,你打的過他嗎?”小五看着他,那傢伙露出邪惡的笑容,都快要把整個臉皮子都撐開,眼睛死死地看着底下一羣警察。
“到時候就睜大眼睛看看吧,底下的盤中餐就交給你們,那個鐵皮子就交給我,聽到了沒有?”代號“七”轉過頭看着小五,他那撐開的笑容,讓人感覺頭皮發麻,小五隻能順着他的心意,點頭答應。
“如果鐵皮子沒有來呢?”小五小聲問他。
“如果沒來,就把底下的警察一個都不留。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個傢伙,他一定會來的。嘻嘻嘻嘻嘻嘻……好久沒有這麼激動了,馬上準備要殺虐了,就好好上演一場戲劇表演吧!”
代號“七”轉過頭對小五說,“如果你閒得無聊,那就好好看我怎麼把那鐵皮子給撕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