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飛機如同巨鳥一樣,掠過南方城市的頭頂。整個機身與黑夜融爲一體,漸漸低空飛行的飛鳥,在機場跑道上根據地面指揮人員的指示,安全着陸。
“本次從英國倫敦飛往中國南市的航班已結束,感謝各位乘客乘坐本航空公司的班機,祝你旅途愉快,謝謝!TheflightfromLondon,UKtoNanshi,Chinaisover.Thankyouforflyingwithus.Haveaniceflight,thankyou!”
機場大廳內絡繹不絕的人羣東來西往,大廳裡混雜着來自世界各地的人民,由於每個人來自的地區溫差不同,因此他們每個人的穿着打扮也不同。
一名年輕的女士拖着行李箱走到安檢口,在傳送帶上提取行李之後,安檢口伸手攔住年輕女士。
“請出示您的護照和身份證。”安檢官平淡開口,只見那名年輕女士把護照和身份證遞給安檢官後,什麼也沒說。
“剛從英國倫敦回來?留學生嗎?”安檢官問年輕女士,他對比護照和身份證的信息。
“蔣秦菲,性別女,1994年8月4日出生於中國南市北區……”
年輕女士微笑搖搖頭,“不是留學生……是大學老師,這次回來懷念家鄉,順便看看我那親愛的老弟。”
蔣小姐語氣溫和笑容甜美,她扎着黑色高馬尾,身材樣貌完美符合亭亭玉立四字,看似才二十出頭,實則是一位準備要奔三的女人。她身穿着一件卡其色大衣,裡頭配着一件純白色短袖。她瞭解南市的天氣變化,早在飛機抵達中國上空的時候,她就已經把大毛衣脫下來了,畢竟倫敦的氣溫沒有一絲絲悶熱。
“好的可以了,謝謝您的配合。”年輕的安檢官把護照和身份證遞迴蔣小姐,以親和力的笑容結束了這場短暫聊天。她拿回護照和身份證後,步伐輕慢地走向紅色通道。
“女士,你有海關申報表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就得開箱檢查了。”海關官員對蔣小姐說。
“有。”
蔣小姐把夾在護照裡的海關申報表遞給那位海關官員,年輕帥氣的海關官員接過蔣小姐手中的海關申報表,仔細看了上面的數據。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七年前自己獨自一人飛往英國倫敦的時候,還沒有一大堆瑣事。一眨眼七年過去了,沒想到回國比出國還要麻煩。若不是這次回來是因爲任務,順便看看自己親愛的老弟,還有自己的情人,她還想窩在宿舍公寓裡抱着一大碗薯片追劇。
“好了謝謝您的配合。”海關官員把海關申報表遞迴蔣小姐。
迎賓區有人舉着寫有名字的牌子在歡呼,可能是某個頂流明星剛下飛機吧。也有人手裡捧着鮮花與愛人來個久違的擁抱,更多的還是不遠萬里來到機場接待親人或朋友,他們有說有笑相互擁擠在狹窄的過道里。
夜晚的機場還是一如既往的喧鬧,蔣小姐拖着行李箱走在機場大廳。她沒告訴破曉組織任何一人她今天從英國倫敦回來,除了她那位白癡弟弟才知道。
可是知道了又如何,還不是照樣窩在家呼呼大睡。蔣秦菲撥通白癡老弟的電話,撥號頁面一直持續對面仍未接通,心煩氣躁的蔣秦菲恨不得一把摔碎手機。
“這傢伙在搞什麼鬼?敢不接我電話?回到組織我立即收拾他。”蔣秦菲把電話掛斷,沒有結果的通話只會白白浪費電量。
“算了……自己搭車回家吧。”蔣秦菲把手機放回口袋,接着檢查外套另一邊的口袋。她臉色不太對勁,繼續檢查口袋裡東西,裡面除了廢紙和零錢之外,什麼都沒了。
“該死,竟然把項鍊給弄丟了。”蔣秦菲一臉失望繼續託着行李箱,她記得明明在登機前把項鍊放進口袋裡,難道一趟飛機下來……項鍊說不見就不見嗎?
那條項鍊可是她的“情人”在七夕節送給她的,因爲兩人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三年前的七夕節。她的不靠譜“情人”全身上下沒有一件寶貴的物品,唯獨一條從街邊地攤買回來的廉價項鍊。蔣秦菲覺得項鍊的價值不在於價格,而是在於心意。雖然地攤貨的心意也很廉價,但是她已經心滿意足了,誰讓她攤上這麼一個連房租都交不起的“情人”呢。
她再一次無奈的嘆氣,輕捶肩膀放鬆身軀,在原地待了兩分鐘後,她挺直腰板託着行李箱走出機場大廳,她不能把狼狽的一面展現給破曉組織。
夜晚的街區秋風蕭瑟,蔣小姐的卡其色大衣不止裹着溫暖,還包容着一絲絲屬於這座城市的平靜。蔣秦菲的視線一掃而過,她輕聲感嘆,“相比之下倫敦的高樓大廈,還是家鄉的傳統風格比較習慣。”
“太陌生了……我都快忘記這座城市原本的模樣了。”蔣秦菲的眼神與這陣微涼的秋風漸漸融合,她披着黑色長髮走在被風擁抱的路上,樹葉搖搖擺擺互相碰撞,昏暗的路燈各自守着自己的領域。
她手裡攥着一張皺巴巴的白紙黑字,上面寫着破曉組織的地址。那是七年前蔣秦菲出國留學的時候,華徐寧親手寫給她的地址。
記憶裡的老大告訴她,這個地址永遠不會變,即使長達七年的出國留學,組織也會永遠等着她回來。那棟曾經充滿回憶的大樓,就連大樓名字都是某個女孩現場瞎編的,不知道七年過後……那棟大樓會不會和這座城市一起變得很陌生。
“小姑娘去哪裡?需不需要我送你一趟?”粗糙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一句話打破秋風的寧靜。那道聲音既熟悉又陌生,一開始她沒怎麼注意,還以爲是那些忙着賺錢養家的出租車司機呢。但是又有某種猜測從她腦海裡一閃而過,那些圖謀不軌的壞人會僞裝成出租車司機,在夜晚出沒,專挑那些獨自一人回家的小姑娘,畢竟這種老套故事她在英國見多了。
“不需要。”蔣秦菲毫不猶豫的拒絕,可是身後的“司機”仍然光明正大跟在蔣秦菲的步伐。
“真的不需要嗎姑娘?這個點很難打車的。”粗糙的聲音繼續響起,蔣秦菲忽然止住腳步,這道聲音忽然變得無比熟悉,似乎在哪聽過一樣。
蔣秦菲轉過身子,熟悉的聲音變成熟悉的樣貌令她兩眼閃過一絲的淚光,他的下顎充滿扎人的黑鬍鬚,就像是忘記剃掉似的,即使這樣也擋不住他棱角分明的面孔。他穿着一件純白色的襯衫配着酒紅色的馬甲,他靠在車窗微笑看着窗外的女人,迷人的醉眼看上去頗有英國紳士的風範,不失庸俗卻魅力大度。
“華,華先生……你怎麼在這?”蔣秦菲一臉吃驚,也有點疑惑。她不敢相信自己會在這遇到多年未見的老師,她仍然記得七年前自己離開破曉組織的時候,就是華徐寧親自送她去機場。
“好久不見啊秦菲姑娘。”華徐寧露出微笑,“剛纔我還在機場大廳滿大圈找你,我還以爲你被誰拐走了呢,沒想到自己跑出來了,不想讓我親自接你嗎?”
“沒……我沒想到先生會親自過來接我,我有點驚訝。”蔣秦菲抿着嘴,眼裡流下意想不到的淚水。
華徐寧微笑,“那還不上車?你老弟還在組織等着你呢。把眼淚擦乾吧,多大人了還哭鼻子,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
“嗯……”
夜色中的雷克薩斯UX在高速公路上行駛,車子兩側燈火通明。蔣秦菲坐在副駕駛座,看着窗外飛來的一束束捕捉不到的燈光,令她眼花繚亂。雷克薩斯在公路上奔馳的冷風,把她黑色長髮輕鬆撩起。
“是誰告訴您我今天回來的?”蔣秦菲依舊發呆看着窗外的風景。
華徐寧說,“除了你那位可愛的老弟,你覺得還會有誰告訴我?”
“那傢伙明知道他老姐今天回來,還不來接我……他眼裡肯定沒有我這親姐,整天就知道打遊戲和泡網吧,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他。”蔣秦菲滿嘴抱怨,回想起自己在機場等候了些許時間,眼看着周圍的人一個個被親人或愛人接走,自己還獨自站在原地傻傻等待。
“好好好好,回去收拾那傢伙,帶上我一起。”華徐寧兩眼直視前方的道路。
華徐寧沉默一會再詢問蔣秦菲,“嗯……這幾年在英國倫敦待的怎麼樣?七年的異國他鄉生活的還習慣嗎?”
蔣秦菲說,“有什麼事情是習慣不了的?慢慢適應就好了,只是時不時會想念組織的生活,想念昔日的夥伴和長輩。”
她把車窗關上,透過車窗她看見自己的樣貌。長髮披肩和無神的眼眸,抿着嘴憋着不甘的情緒,唯有一絲絲的溫暖是華先生給予她的開心。她看上去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或許她只是累了,這個點的倫敦或許纔剛剛迎來早晨。
“辛苦了秦菲,但是你必須清楚一點,任何一名調查人員,都得對得起組織的栽培。即使身份不同職業不同,你我都一樣,身懷熱血革命和革命思想,勢必與衆多革命家一起推翻中央十六局,這纔是我們身爲革命家的使命。”華徐寧告訴蔣秦菲。
蔣秦菲問華徐寧,“革命……會成功嗎?”
華徐寧肯定地告訴蔣秦菲,“會!我們會成功!”
蔣秦菲忽然想到一點,“我想起我七年前的任務,我被組織派去英國倫敦調查‘艾格尼斯之眼’,我放棄了我和家人相處的時間。可惜七年來的調查最終徒勞無功,但我還是相信自己,我還年輕,我能憑藉自己的實力去調查。”
“有這覺悟就好,沒必要把壓力負擔在一個人的身上。”華徐寧笑了笑,“要是你老弟有你一半覺悟那就好了……”
“那傢伙……別給我惹麻煩就不錯了。”蔣秦菲太瞭解自己的老弟。
“可能吧……人總會成長的嘛,哈哈哈哈。”華徐寧呵呵一笑。
蔣秦菲發呆看着窗外,可笑的句子在她腦海裡已經不管用了,或許說她已經聽膩了。每天聽着熱血毒雞湯,就像是每天都必須經歷的早讀。
老城區。
“錯了錯了,鏡頭錯了!黃天你應該從左邊角度拍攝,你不應該從右邊拍攝。右邊的角度是屬於鍾於的,他才應該從右邊往下拍,然後把相機擡起對焦拍攝我側面的角度……”
楚榆楠一臉認真,他專注起來頗有小導演的風範。他不知道該怎麼指揮三人,讓三人根據他口述的位置,從不同角度去拍攝他大腦裡的場景鏡頭,真正實操起來可能有點困難,就連學霸迴歸都一臉懵。
“你能不能說清楚點啊,我都聽不懂了。”黃天已經很認真趕上進度條了。
楚榆楠口述自己大腦中的步驟,“等一下我從街上走出來,默劇的第一個開始鏡頭就從我鞋底步伐開始拍攝,然後鏡頭轉換到我背後。”
楚榆楠說,“我的背後就由黃天負責拍攝,你不需要把攝像機舉太高。現在的任何一個角度,最低的鏡頭就是我的鞋底,最高的鏡頭就以黃天的身高做頂點。等一下黃天拍攝我背後的時候,我就得拿着小柺杖跳一支舞開始登場了。”
“跳舞?什麼舞?芭蕾舞還是爵士舞?”鍾於忽然打斷阿楚的臺詞。
阿楚扭扭捏捏一會告訴鍾於,“嗯……我不太清楚,反正就是跳舞,就像邁克爾·傑克遜那種舞蹈一樣,摸摸褲襠,甩甩手臂,總之看起來很帥但是又看不懂,必須用舞蹈來代替肢體語言,表現出默劇的劇情就可以了。”
“噢噢原來是那種舞啊,那爲什麼不來一個太空步呢?直接太空步出場,絕對秒殺其他默劇。”鍾於提出超級完美的意見,但是被阿楚駁回了。
“姐姐,我得會才行啊,我不會太空步我拿什麼來秒殺其他默劇啊。更何況這又不是比拼舞蹈,是默劇啊各位姐姐。”阿楚頭腦氣炸。
“姐姐?”鍾於一臉懵。
黃天趕緊圓場,“好了好了別姐姐妹妹了,你直接說默劇的大概吧。”
阿楚告訴三人,“記住了,我的默劇一開始都是黑白色,到後期的時候,也就是當小女孩遞給楚先生一把雨傘的時候,這個黑白世界漸漸變得有顏色。”
“我們上哪找小女孩給你遞傘啊?現實點吧,小男孩不可以嗎?”黃天搞不懂阿楚在想什麼,滿腦子都是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鍾於提議,“讓迴歸扮成林妹妹吧,反正他有這份天賦。我上次瞧見他男扮女裝偷偷跑去漫展,差點被我逮個正着。”
“你放屁!我什麼時候去過漫展了!你少在這污衊他人的清白!”迴歸絕不允許有人玷污他的一身正氣。
“好了好了別吵了……”阿楚看着卡通腕錶上的時間,“現在九點三十分,我們必須速戰速決。天氣預報說今晚會下雨,但願它說得對。”
黃天似乎有點不太樂意,“啊……等一下還得淋雨啊?萬一我的衣服被淋溼了怎麼辦?這可是我唯一一件在漫展抽獎獲得的衣服,我可不想就此淋溼,我還得收藏呢。”
“如果要收藏那你爲什麼還要穿出來?找個櫃子封鎖起來不好嗎?”鍾於問他。
“額……”黃天有些無話可說。
阿楚持着柺杖撐着身子,他看着黃天說,“你好像有點意見哦?你這不就是非賣品的衣服嘛,不過是在地攤貨裡隨便一找,然後扣上自己的Logo,放在會員抽獎裡當成禮物抽出去,他的價值我估計……也就不過五十。”
“那……那不過五十也有四十啊,四十塊錢也是錢啊。”黃天反駁阿楚。
迴歸有個疑問,“我們上次不是去高達漫展嗎?哪來的抽獎環節?”
“你剛剛不是說你從不去漫展的嗎?”阿楚比他還疑惑。
迴歸告訴阿楚,“我是不去漫展啊,我不去動漫cosplay的漫展,但是沒說不去高達漫展啊。”
“啊……還有這種說法?”阿楚服了。
阿楚用小柺杖戳了戳黃天的肚子,“你不知道動漫cosplay漫展裡面雌雄難辨嗎?雖然好看,但是每個搭訕的對象就跟抽盲盒似的,那麼請問你遇到的那個對象是男是女?”
黃天毫不猶豫地告訴阿楚,“男的……行了吧。”
沒想到他回覆如此爽快,他繼續說,“我們聊了差不多一個月,後來我才發現‘她’是男的,然後我就二話不說直接把他刪除拉黑。誰知道沒過幾天他又加回來了,說什麼想和我做朋友。”
“然後呢?”阿楚一臉八卦樣子。
黃天氣急跺腳,“媽的你問的不是廢話嗎?我當然不理他啊,難不成真的和他做朋友?兩個大男人怎麼做朋友?兩人手牽手走在大街上卿卿我我舉高高嗎?媽的你到底拍不拍默劇的?我們還得趕回學校呢。”
黃天要被氣炸了,黃毛直接變成榴蓮。
“我去……迴歸差不多都快要睡着了。”鍾於發現身旁的迴歸正在昏昏欲睡,如果沒有在乎他的話,他可能馬上倒在路邊直接進入夢鄉。
“怎麼了迴歸?”黃天忽然發現迴歸沉重的眼袋配着黑眼圈,就像是熬了好幾個大夜。
“沒……只是有點困,或者有點感冒。”迴歸端着攝像機,他張嘴哈欠,深淵巨口感覺能塞進一整個電燈泡。
“你臉色怎麼變得那麼憔悴?最近沒休息好嗎?”阿楚也湊進來關心迴歸,每個人都在關心迴歸,那個孩子就像是團寵一樣。
迴歸搖搖頭,“可能是……沒吃飯吧,我一整天沒吃飯了,毫無食慾……一看見那些香噴噴的飯我就想吐。”
鍾於捂着嘴被嚇了一跳,“你不會是懷孕了吧?通常懷孕的人都會面臨嘔吐。”
“……”迴歸不知道咋個回答。
黃天反駁鍾於,“你滿腦子都是神經兮兮,懷孕都能想出來,要想懷孕那也是下輩子的事情。”
“我也只是說說而已啦……”鍾於撓了撓頭。
黃天挽着迴歸的肩膀,他告訴迴歸,“沒事!有我罩着,等一下想吃什麼直接告訴我!”
迴歸滿臉感動點頭,“謝謝老大……”
黃天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嗝,我永遠是你的老大!”
“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啊。”阿楚欣慰地點頭,他繼續說,“我們快點速戰速決吧,儘量在十點半前搞定拍攝,然後咱們就去吃夜宵。”
“好!爲了炸洋芋!”鍾於高舉攝像機狂歡。
“爲了馬鈴薯!”黃天也是如此
“爲了土豆!”阿楚舉着柺杖顯得八面威風。
“話說回來……這三樣爲何區別?”迴歸一臉懵。
“誰知道呢,這三樣不是三種不同食物嗎?”黃天說。
“啊?”三人一臉懵。
業成區,南堅果。
“你一整天去哪了?”李落一不懷好意關心蔣懿薛,畢竟小巫女的關心不能隨便接納。
蔣懿薛聳聳肩告訴李落一,“在外面泡網吧,實在是沒錢了纔不得已回來。”
他趴在桌面,倒了一杯清水給自己喝。一旁的李落一在追劇,捧着iPad在追最新最火熱的電視劇——《飛天小豬奇遇記真人版》。
李落一問蔣懿薛,“聽說你老姐今天回來了,你不去機場接她嗎?”
“你怎麼知道?”蔣懿薛一臉納悶,他很好奇是誰把事情泄露出去的?
李落一叼着棒棒糖告訴蔣懿薛,“是瑾瑜姐說的,你也知道她看上去一副女神級別,其實她是名副其實的大喇叭,管不住自己的大嘴巴。所以如果你有任何的小秘密,最好告訴雨生,反正你倆是好兄弟。但是千萬別告訴韻寒姐和瑾瑜姐,她倆一個是大嘴巴,一個只會嘲笑你的小秘密。”
蔣懿薛呆了,“我忘了……瑾瑜姐是大喇叭,說不定已經把事情昭告天下了。算了,反正我老姐還沒回來,我先去洗個澡,等我老姐回來了再通知我一聲。”
蔣懿薛站起來放鬆骨頭,他感覺全身都快要散架了,真想一下子就躺在軟綿綿的大牀上,進入夢鄉告別現實生活。
“你老姐在後面嘞。”李落一嚇唬蔣懿薛。
“什麼?!”蔣懿薛立即下意識回頭,他差點被小巫女嚇個半死,魂飛魄散驚魂未定。結果他發現背後只有靜悄悄的空氣,連個鬼影都沒有,更別提那個凶神惡煞的人影了。
“無不無聊啊你?這很好玩嗎?”蔣懿薛對於小巫女的做法簡直無語透了。
“略略略……”李落一朝他吐舌頭。
“懿薛,你老姐回來了。”林瑾瑜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但是蔣懿薛依舊漠不關心,那種波濤洶涌的感覺從來沒有發生過,畢竟他不是一名專業的水手。
蔣懿薛態度冷漠告訴在場所有人,然而他並沒有回頭,“聽過《狼來了》沒有?我是不會再上當的,這種傻逼事情我是不會相信的。你們也太無聊了,拿這種老套的欺騙說法來嚇唬我?你們真的以爲我蔣懿薛是吃素的嗎?”
“是嗎?我親愛的老弟……”蔣秦菲柔情似水把手搭在蔣懿薛的肩膀上,她纖長的手指從蔣懿薛的側臉經過。
“嚇!”
蔣懿薛的臉色驟然間變天,他滿臉寫着害怕兩字。他感覺身後緩緩靠近一座即將甦醒的火山,可他該說什麼?他想說什麼?其實說什麼都已經爲時已晚了,面臨衆神之王的審判吧。
“哈哈哈,老……老姐好久不見啊,哈哈哈。”蔣懿薛忽然傻笑,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反正橫豎都是死。
蔣秦菲微笑點頭,“親愛的老弟,好久不見啊,老姐甚是想念你啊。”
“受死吧臭小子!敢不接我的電話!”蔣秦菲攥着怒火拳頭直接挨在蔣懿薛的腦袋上。
“啊!”中央大廳傳出一聲慘叫,華徐寧站在室外點燃一根老煙,陪同還有肖雨生,可他一臉沉默看着室內的姐弟倆在打打鬧鬧。暴力畫面嚇得李落一叼着的棒棒糖掉在地上,那就是他所謂的和藹可親、面帶笑容、不失優雅的老姐?
阿楚回到家,屋內保留着微亮的光芒和一片安靜,他知道陳韻寒睡覺的時候喜歡留一盞燈入睡,因爲那個女孩害怕黑暗侵襲美夢。
“睡着了?”阿楚把高禮帽和小鬍子摘下,緩緩坐在沙發上。
“怎麼躺在沙發上睡着呢?有牀不睡非得睡沙發……真是的。”阿楚看着陳韻寒蜷縮着像個小龍蝦一樣,穿着酒紅色的衛衣光着腳入睡,就不怕着涼嗎?
阿楚先把溼噠噠的外套脫下,他上樓拿被子下來,藍色大海般的被子鋪蓋在陳韻寒身上。阿楚站在一旁看着陳韻寒喘着呼吸睡覺,他有點納悶……爲什麼這個女孩睡覺要嘟着嘴?
桌上的一盞燈是屋內最溫暖的光芒,外面下着小雨,阿楚漸漸困了。
“算我好心,晚安……小陳同志。”
阿楚剛轉身走向衛生間,結果腳踩不倒翁一屁股摔在地上。
“我靠……誰在這裡放個不倒翁?想害死我嗎?”阿楚殊不知,不倒翁是陳韻寒放在地上特地做的預防壞人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