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綿綿咬脣,想到自己在遊艇上被他矇在鼓裡那麼長時間,果然像傅止深的做事風格!
年兆沒有聽到卜綿綿的聲音,輕輕咳嗽了一聲,“傅總是一個不喜歡解釋的人,興許卜助理對傅總有什麼誤會,希望我的話……”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輕輕一笑。
“謝謝你,年助理。”卜綿綿絞着手指看了一眼年兆,這麼說他沒有把她推到衆矢之的那樣的地步,可是,不是他,會是誰呢?
難道是關少晨?
或者是張宇?
她想了半天,不確定是誰,車子已經停到了一家高級餐廳門口。
年兆下車,剛要幫卜綿綿打開車門,看到她已經下車了,“卜助理,這邊請。”
卜綿綿跟着年兆進了酒店,坐了電梯,一直到十八樓,走在如畫的壁廊,一直走到了白宮宴會廳。
到了門口,年兆停住了腳步,“傅總在裡面。”
卜綿綿“嗯”了一聲,輕輕推開門,進了包廂,裡面很大,比會議室還大,中間擺放着一張精美的歐美宮廷式宴會桌。
不過只要他一個人。
傅止深站在落地窗前,聽到有人進門,回頭,看到卜綿綿,蹙緊了眉頭。
卜綿綿走過去,“傅總。”
傅止深掐滅了手中的煙,遞給卜綿綿。
卜綿綿接過,在包廂裡找到衛生間的,進去扔到了垃圾桶裡。
出來的時候,她看到傅止深坐在旁邊,長腿交疊。
卜綿綿走過去,咬了咬脣,想起年兆的話,那麼他趕她走,也是因爲別的原因嗎?
傅止深沒有出聲,沉默地坐在那裡。
卜綿綿站在一邊,看着傅止深,想到他的性格,想到她早上說的那些話,似乎有點過分。
過了一陣,傅止深擡頭看向卜綿綿,“一直杵在那裡做什麼?”
“那…那我需要做什麼?”卜綿綿看向傅止深,咬了咬脣。
傅止深眸色沁涼地掃了她一眼,眸色在她精緻的臉蛋上稍微停留了幾秒鐘,語氣淡漠地問,“年兆呢?”
“在外面。”
“去叫他進來。”
卜綿綿“嗯”了一聲,走到門口,拉開門,“年助理,傅總讓你進來。”
年兆進了門,走到傅止深跟前,“傅總。”
傅止深看向年兆,“告訴她今晚應該做什麼。”
年兆看向卜綿綿,“卜助理,你坐那邊……”
傅止深冷掃了一眼年兆,“她和你是同級的,不是你的上司。”
年兆一笑,“傅總,卜助理是女士嘛。”
傅止深沒有出聲,掃了一眼卜綿綿,沒想到這件紅色的禮服很合適她,襯得她皮膚更白,配上妝容,彷彿渾身45千克的體重有35千克是水。
年兆坐到一邊,很細心地給卜綿綿講今天晚上來的是什麼人,傅總會什麼會請他們,什麼時候,她需要說什麼話,需要做什麼。
卜綿綿坐在那裡靜靜地聽着,努力地記着。
年兆看向卜綿綿,“卜助理,你不用有壓力,你跟着傅總,大多時候不需要說話,只是配合地笑笑,偶爾說的幾句話,記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