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關少晨的方向。
傅止周低聲靠近傅止深耳語了一句。
傅止深輕輕點了點頭，眸色濃稠了幾分，薄脣抿成了一抹嘲諷的弧度。
技術人員很快過來排除故障，怎麼也解決不了，就像中了病毒一樣屏幕上一直顯示那張照片。
整個會場上鴉雀無聲，只有技術人員來回的腳步聲和鎂光燈閃爍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記者圍着關少晨開始採訪。
“關總，請問照片中的男孩是什麼人？”
“關總，照片的男孩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
關少晨臉色黑透了，看了一眼傅止深和傅止周的方向，一把推開了伸到他面前的麥克風，在助理的保護下很快離開了商標會。
傅止深和傅止周也很快離開了。
出了門，傅止深打了一個電話，上了車，長眸眯成了一道危險的弧度，“好。”
掛了電話，他和傅止週一起上了車，側頭看向傅止周，“這樣很冒險。”
傅止周看向傅止深，“哥，方向，他們查不到我。”
傅止深點了點頭，“小心爲上，以後做什麼事之前和我商量。”
傅止周點了點頭，“我先去那邊看看，這個時候就是機會。”
傅止深“嗯”了一聲，看向小鐘，“去關城集團。”
雲起書院
關少晨一回到公司，看到稅務部門正在查賬，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也被刑偵科的人抱走了。
他站在那裡，一腳將地上的盆栽踢翻在地上，一把將辦公桌上的東西掃在地上，轉身朝着旁邊站的總裁特助打了一個耳光，“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關總……”
“廢物，我養你何用，去財務部結賬。”
關少晨看了一眼被翻的狼藉的辦公室，沒想到自己老窩被人端了！
突然想到什麼，他打開抽屜，看到保險箱也被提走了，眸色很快變了，站在那裡給蔣主任打電話，臉色陰鷙，“不管用什麼方法，幫我拿到那個保險箱，否則只怕你自身也難保。”
蔣兵一聽火了，暴躁地出聲，“關少晨，你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
關少晨冷笑了一聲，“裡面有我給你那天晚上的視頻，你說呢？你拿了我的好處費，假公濟私，動了傅家，栽贓傅止深，你想想什麼後果，一挑出來，再大的靠山也救不了你。”
……
傅止周監控到通話記錄，勾脣一笑，放給傅止深聽。
傅止深蹙了蹙眉，示意傅止周給記者。
傅止周坐在那裡做了簡單的易容，將下了車，拐到一邊，用路邊的公話打電話給熟悉的媒體，將錄音交給了青江市最權威的媒體。
不到一個小時，這條錄音和關城集團上了頭條。
傅止周在網吧註冊了幾個賬戶，在評論區做了技術分析，指出兩個電話的當事人，甚至暗示電話裡靠山的身份。
市長看到新聞，看向坐在自己辦公室的蔣兵，朝着他臉上摑了一巴掌，“成事不足，敗事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