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周“嗯”了一聲,拿着車鑰匙出門了。
到了手機大概消失的地方,是一條直線的公路,沒有交叉路口,他看了一段距離,一直沒有發現。
是夜裡,光線不太好,找起來也不容易。
又回到手機信號大概消失的位置,在車上睡了一覺,到天亮的時候前前後後步行行走仔細找了一遍,發現了地上乾涸的血跡。
他採集了樣本,在血跡的周圍仔細尋找,發現了公路旁邊的泥土上有一排深淺不一的腳印,一直走到了河邊,然後消失了。
他打電話給他的手下,帶着血樣去找顧家確定,卻發現顧婉已經回家了,好好的什麼事也沒有。
傅止周覺得奇怪,查了交通系統的監控系統,看到了顧婉上了一輛私家車,朝着這邊開過來,到了這邊荒僻的地段,沒有了監控,但是大概可以確定方向,就是朝着他發現血跡的方向行駛過去的。
他想找顧婉單獨談談,顧家拒絕了,顧婉自己也不想見傅止周。
傅止周只能給顧婉打電話,顧婉接了,沒有掛,被問到手機爲什麼關機了,只說手機丟了。
別的什麼也不多說。
顧婉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想到冰冷的河水抱緊了身子,不想知道自己被羞辱的事,儘量平靜地出聲,“香水的事的確是我母親弄錯了,如果綿綿的孩子有什麼問題,所有的責任我承擔。”
傅止周聽顧婉語氣過分平靜,知道事情的真相遠不止如此,“這不是你承擔不承擔的事,顧婉,我在現場發現了血跡,是不是你的?”
顧婉極力否定,閉上眼睛都是那些噁心的畫面,“不是我的!我說過了我沒有去過那裡。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地方。”
傅止周沒有再問什麼,通過車牌號找到了車主。
那男的很慌,傅止周只出示了借的警官證,他就什麼都招了。
聽完,傅止周看了一眼那男人,想到他只是犯了強女幹罪,顧婉什麼事也沒有,還是成年人,根據法律只會便宜了這丫的,在他胯部猛踢了一腳,“敢跑你給老子試試。”
他又聯繫顧婉,“我已經找到了兇手,你確定要看着他逍遙法外?”
顧婉坐在牀上,握着手機,心情一陣強烈的波動,“我說過了我直接回的家,那個人不是我。”
“顧婉……”
顧婉直接掛了電話,閉上了眼睛,心裡響起兩道聲音,不讓任何人知道,然後她修補一次*,忘記了那件事,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不,指證他,讓他繩之以法,得到應有的懲罰……
很快,她想到了四面八方異樣的眼光和神情,甚至嘲笑的聲音,速度很快地閉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尖叫了一聲。
聽到敲門聲響起,她沒有管,也不理會,只是抱緊身子坐在牀上。
顧婉的母親看向顧婉父親,“婉婉怪怪的,你說怎麼回事?昨晚半夜回來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就沒有出來過,吃早飯也不出來,吃午飯也叫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