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佳明帶着我到警察局錄了口供,我整個人暈暈乎乎,從警察局出來之後,纔有時間回家換衣服,然後趕緊去把頭髮剪了。
我的頭髮被那個女人剪的很糟糕,髮型師都覺得不好下手,最後只能剪成了短髮,我心底惋惜了一把,留了一年多的頭髮,就這麼沒了。
做完這些之後,我趕緊往公司去,手機沒了,我只能直接去見尹正言,問問昨天究竟怎麼回事。
真是悲哀,明明在發生事情的時候除了剛剛認識的左佳明之外所有人都把我扔了,我現在還得腆着臉去見尹正言。
一進公司我就感到氣氛不對了,每個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還指着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很快我反應過來,應該是左佳明那個謊言被大家傳開了,現在在他們眼裡我就是一個已經被強暴了的女人——是啊,這個昨晚才被強暴了的女人今天就剪了精神百倍的短髮,然後興沖沖地來上班了,這太不尋常了。
我有口難辯,又不能衝着他們喊我沒有被強暴,我只能埋頭趕緊走。
真是被左佳明害死了!
在尹正言門口我敲了敲門,裡面半天沒反應,我再敲,裡面一下子把門拉開了。
開門的人居然是老錢。
老錢那一夥人一般跟尹正言談事兒不是在碼頭就是飯店,沒有來過公司,今天真稀奇。
我與老錢一向不和,所以他給我也沒什麼好臉色,往旁邊讓了讓,我就趕緊進去了。
辦公室裡面簡直是煙霧瀰漫,我瞅了一眼辦公桌上的菸灰缸,菸頭已經快要塞不下了,尹正言手裡還夾着煙,眉頭緊鎖。
看這樣子我覺得八成是出事了,雖然我早就覺得尹正言做的生意不怎麼幹淨,但沒想到一遇到警察他就緊張成這樣,我想起左佳明說的話來,難道尹正言也在做毒品生意?
他看見我,眼皮擡了擡,沒有太大的反應:“你錄過口供了?”
我點點頭。
“好,現在詳細跟我說說,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一五一十地跟他說了,說完,我加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沒打算報警的啊,而且我也沒被強暴,是那個警察亂說。”
尹正言點點頭:“我心裡有數了。”
老錢插話:“尹總,昨晚折騰夏涵的肯定是那女人,我早就跟你說得把那女人解決掉,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捅出這麼大的簍子來……”
“擔心什麼,”尹正言熄掉煙,“他們不過是搜出一些原料而已,再說又不是咱們的貨,犯不着擔心。”
“我可是嚇的不輕喲,就算咱們不做那生意,可昨晚還有銀行那邊的人在呢,萬一哪個沒留神在警察跟前說錯話……”老錢心有餘悸的表情嘟嘟囔囔。
這些人說的話,我連個標點符號都聽不懂,心裡很是鬱悶,但是我知道,就算我問了,尹正言八成也不會說。
我正走神,尹正言喚了我名字:“夏涵。”
我看向他。
“警察還會找你的,你不要在遠洲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