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十月中旬。
倒計時在清成阡的腦子裡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她不知道還有多少天,也不刻意去數,只是覺得離開的那一天越來越近。
她默認,這一次,她沒有把握能說服清澤。
“姐姐你上次不跑步說不舒服,都過了一週了,這不舒服應該過去了吧,你能不能獻獻身跑兩圈,就八百米。”韓弈都佩服她了,號稱全能的清成阡一到跑步就黯淡了。
“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而且跑步腿上容易長肌肉,就不好看了。”清成阡坐在操場上,微風拂面,愜意得很。
韓弈這個體委,不得不說,當得很是艱辛。
“那麼多女的都跑步我怎麼就沒見她們腿上長肌肉了呢。”
“她們穿的可都是長褲啊,你怎麼看見的?”清成阡勾了勾嘴角,貓一般誘.惑慵懶。
韓弈終於被噎死了。
一切都落到了跑着步的陳楓然的眼裡。
他停了幾秒,扯到另一個話題上,“王老師上次說的期中考試後換位的事,咱倆做同桌吧,怎麼樣?”
她坐着他站着,此刻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看得她很不舒服。
她擡眼看她,“你上次都考第七了,還用得着我輔導?”
“我就是不想讓你坐陳楓然旁邊,你知道現在別人都怎麼說你。”說着漂亮的眉皺成一團。
“怎麼說啊,看看你聽的和我聽的是不是一個版本。”
不過就是說她介入陳楓然和曾行歌之間想把他倆拆散,說她是狐狸精。那又怎樣,她就是想這麼幹。她就是想,還管得着別人怎麼說。
韓弈一手把她從地上拉起來,抓起她的手腕就往操場外面走。
她掙扎着掙脫,奈何他抓得實在是緊。
“還上着課呢。”她衝他喊。
韓弈哪管她說什麼,直接把她拖進了藝體樓。他隨便進了間教室,關上門,把清成阡抵在牆上,她也不反抗,就這麼看着他。
“怎麼着,他們說我之前和徐華夏糾纏不清,現在和陳楓然糾纏不清,你還想讓別人說我又和你糾纏不清?”
字字輕佻地讓他發瘋。
“我喜歡你。”被他故意壓低的嗓音,他現在其實特別想和她一塊解決點事。
清成阡一笑,她當是多大的事,“我知道啊你初二跟我說過了,然後高二又跟我說一遍,韓二,你想幹什麼呀。”
再不看他,眼睛盯在窗戶外面的操場上。
他知道她看着誰,把她的腦袋轉過來,“你知不知道他有女朋友了?”
廢話,用得着他說。
“我感冒的時候你冒着雪給我送藥,我不吃中午飯你買好了放到我桌上,我不想寫作業的時候你幫我寫,我十指彈傷了你給我塗藥,你的好我都看得見,我很感謝。可你要是因爲你喜歡我就讓我喜歡你,我只能說,我沒這本事。”
“道理你說的比誰都好,到你自己身上怎麼就忘了。”
在這麼一個緊張的時刻,下課鈴響了。清成阡終於把它盼來了。
“那怎麼辦?下課了,你差不多得了。”
他放開她讓她走。
清成阡開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