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點了點頭道:“認識。”
接着,書法協會的會長走上前問劉海康道:“劉總,這一位是?”
劉海康上前非常理所當然地道:“這位就是鼎龍集團董事長葉軒,葉董。”
“什麼?”
看着衆人張着嘴,嘴裡可以塞下一個鴨蛋的樣子,劉海康不禁露出的玩味的笑容。
這樣震驚的場面似曾相識,自己好像也曾經經歷過。
劉海康完全理解這羣裡心裡都在想着什麼。
震驚,不解,懷疑,難以置信……
是不是哪裡搞錯了呀?
人們會出於對自己常識保護地本能,第一時間選擇拒絕接受眼前地一切。
劉海康卻無情地戳破這一切,甚至追擊道:“當然,王會長您一直問我出自於何人之手的那幅字,也是葉董寫給我的。
“其實答案,也早就寫在了那書法上了。你們若是仔細研究那幅字上的這大印,雖然有點難以辨認,不過,可不就是葉軒二字的華夏古體變種嗎?”劉海康補充道。
衆人猛地順着劉海康的手指將視線集中到那一方大印之上。
有人馬上開始搜索。
“有了!”
所有人看向了那人。
“真的是葉軒兩個字……是很少見的華夏古體變種,難怪不說沒人查得到。”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呀!
一般來說,各種名家都會有一些特製圖案的大印,未必是簽名,只是人家有的時候會印上包括名字在內的兩個印。有那特製的印,表示是原創,往後一些收藏過該作品的收藏家往往也會在作品上蓋自己的印。如此這般,把收藏和原創署名給區別開來。
因此,葉軒那書法,既沒有簽名,也沒有兩個印,後面還跟着個劉海康的印,讓人誤以爲作者不願意署名。
此時,所有人也是十分震驚的,一段時間過後,房間裡爆發出一陣議論的聲音。
“沒想到啊沒想到,線索竟然就在眼前,一般每個大家都有自己的專屬印記,但是卻屬於私密之物,印記上未必是自己的名字,這印記字體又很少見,難怪我們都沒一下子看出來!”一位老學究在人羣中感慨道。
然而,就算名字相同,此葉軒也未必是彼葉軒。若不是劉海康說了,誰信這書法的作者。竟會是一個小孩?
周圍的人羣議論紛紛,還有人不信道:“葉董?不是吧,
這小孩看年紀,最多是葉董的孩子,莫非是小葉董,劉海康搞錯了?”
不過在場距離劉海康很近的幾位當事人,卻從劉海康敬佩的眼神當中看出,這一位確實是葉董本尊。
柳氏姐妹和王靜,都呆在原地,愣愣地看着這位剛剛和他們一起看展覽的小男孩。
心想原來只有她們是來看展覽的,合着人家是大師來巡視的。
王會長也馬上就接受了這一事實,周圍幾名會長社長什麼的也都趕快向葉軒打招呼:“沒想到這位就是葉董,真是年輕有爲。尤其是這一手好字,我等也是驚歎不已,佩服不已呀!”
張楓看着這些,也都是呆住了。
剛剛他就有不好的預感,等到劉海康確認了這個小男孩就是葉董這一事實之後,他也是遍體生寒,渾身直髮哆嗦,然後腿一軟,眼看就要站立不住。
原來人家葉軒,說這“這字也能擺在這裡”根本不是不懂書法隨口批判,而是覺得自己的作品還不是自己最佳的作品,才這麼說的。
人家那叫隨手之作,自己這些人就驚歎萬分,那認真寫了,可得驚豔成什麼樣子。
說這話的人不同,潛臺詞自然也就不一樣了,人家葉軒這是在謙虛,而不是什麼口出狂言。
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張楓想明白了許多,同時也明白了自己剛剛的做法多像是一個小丑,而且還得罪了一個大人物!
“劉總,葉董……剛……剛剛有……我……我”張楓想到自己剛剛的行爲,嚇得也是結巴了起來,說話都不利索了。
劉海康蔑視地看了他一眼道:“說,你剛纔說了什麼?”
張楓整個人嚇癱在地上,用求助的眼神看着站在一旁的書法協會副會長,也就是他的父親。
他的父親趕緊站出來拎住他一邊胳膊道:“失禮了,自家小孩沒有管好,犬子有眼不識泰山,太抱歉了。”
劉海康再不把眼神放在那對父子身上,只是鼻孔出氣,頭轉向一邊。
“我……我我……我不該,……”
沒等他說完,劉海康煩躁地揮了揮手對保安道:“煩死了,把他給我轟出去。”
還沒等保安動手,書法協會的副會長馬上拉起張楓道:“丟人!丟人!我這就把他帶回家教訓去!葉董,劉總,抱歉,見笑了。我就不讓犬子在這裡丟人現眼了啊。”
說着,副會長自己就拉着張楓灰溜溜地跑了。
接着,作爲書法協會會長的王靜爺爺也是尷尬,向劉海康和葉軒道歉。
劉海康搖了搖頭道:“這不是你的錯,回頭,你讓張楓他父親來見我!這該有的處分,還是得有的。現在帶着兒子溜得可是真快。這書法協會是我資助的,這種權限總還是有的吧?剛剛聽那小子得了不少書法協會的獎,回頭讓他把他的書法拿過來也給我看看!看看這幾年書法協會的獎含金量有沒有下降!
會長心中咯噔一下道:“好的,好的。”
感覺氣氛有點尷尬,劉海康對會長道:“這是你孫女?”看着王靜道:“這小姑娘也是亭亭玉立,長得真標緻。好多年沒見了吧,以前你和我見面帶在身邊的時候才這麼高呢。”說着,劉海康比了一個高度。
然後轉頭向王靜道:“剛剛我看你想要護着葉總,倒也是個好姑娘。”
接着,劉海康便是走向葉軒道:“葉董受驚了,這書法協會,倒是也該整整了,不然我們一天也不知道養着都是些什麼東西,寫的字更是不如葉董的萬分之一。搞得我倒像是個人傻錢多的冤大頭了,捐助一幫酒囊飯袋。真是失態,失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