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昊天一聲不吭。
“怎麼,不願意說話了嗎,不是要玩玩嗎?”
陸遠這時候也冷聲問了一句。
“既然是玩玩,何必當真,大不了你們不在我這裡拍賣就是”,衛昊天有些心虛地說了一句。
“看樣子你這是打算耍賴了?五倍於今日最高拍賣價的賭約,你是不肯承認了?”
陸遠繼續問了一句。
衛昊天倒也不是輸不起、
但他一想到這三幅字如果真以五倍於今日最高拍賣價購買的話,得要花掉他上億的資產。
雖然他家也算是豪富之家,但他自己可不敢擅自做主動用上億的資產。
所以,衛昊天現在也只得耍起賴來。
“今日這麼多老總在這裡,沒想到,你衛大少竟然會爲區區一億而耍賴!”
陸遠說了一句就又道:“也罷,我只說一句,衛昊天,如果真玩不起就別玩,不然是真的丟臉!”
“你!”
衛昊天氣得拳頭緊捏,卻又無法說什麼,甚至在看見陸遠那冷冽的眼神時還有些懼怕。
“既然他衛昊天玩不起!想耍賴,我來付這筆錢吧!陸少說得對,也就一億多而已。”
這時候,人羣中突然有一陸遠似曾相識的人站了出來。
陸遠循聲一看,卻見是一位身着天藍色禮服的俏麗女郎站了起來。
而這女郎正是陸遠之前在一家法國菜奢華餐廳遇到的那位混血美女。
“我表妹詩語”。
花導此時笑着對陸遠說了一句。
陸遠點了點頭:“原來她叫詩語。”
“原來你叫陸遠?你好!受我表妹之託,代表書魂藝術館來競拍這三幅字畫。”
詩語這時候走了過來,落落大方地朝陸遠伸出了手,笑靨如花。
“表姐”。
這時候,詩語就向自己表姐花導打起了招呼。
花導笑了笑,說道:“你真考慮好了?要花上億元買走這三幅字?”
“對呀,反正舅舅喜歡就好,也就上億而已。”
詩語回了一句。
花導笑了笑:“也是,你自己都是五百強企業的大股東,這點錢對你而言不算什麼。”
詩語沒有答話,而是看向陸遠:“你一個億的奢華餐廳體驗吃完了嗎?”
“還沒有,滬都的米其林餐廳還是不夠多”,陸遠回了一句。
“加個v信如何,我可以幫你推薦”,詩語朝陸遠莞爾一笑說道。
“可以!”
陸遠回了一句,就加了詩語的v信。
“那有機會一起約一頓?”
詩語問了一句。
陸遠點了點頭。
“那就從沙縣小吃的蔥油拌麪開始約?”
詩語笑着問了一句後就自己不由得抿嘴笑了起來,這一笑,讓在場不知多少人爲之傾倒。
陸遠也點了點頭。
只有周蘊依見她和陸遠如此親暱,而有些不高興地嘟了嘟嘴,心想現在陸遠身邊的女孩子好多啊,和以前中學時代不一樣了,那個時候,陸遠身邊只坐着自己這麼一位同桌。
但對於在場的富豪們而言,卻是感到頗爲驚訝。
因爲他們也沒想到一直坐在旁邊的這位時尚女郎居然是東遠國際的千金詩語小姐,一時都有些想上來打打招呼,攀攀交情,當然,他們對於詩語敢拿出一個多億買走李老的三幅字也不感到奇怪。
不過,此時,衛昊天卻很是憤怒地瞪了詩語一眼:“詩語,這是我和他陸遠之間的事,你湊什麼熱鬧!”
“誰讓你不肯兌現諾言賴賬。”
詩語說着又道:“正巧我舅舅很癡迷李老的字,何況表姐早就讓我要全力拿下這三幅字,所以這個熱鬧我就湊了,你想怎麼着,有本事你拿錢出來呀。”
“你!”
衛昊天自覺很掃面子,頗爲不忿,但又無可奈何。
高應權這時候勸了衛昊天一句:“老大,我們走吧,我們今天這面子是真的輸了。”
衛昊天怒視了高應權一眼:“不行,我不能白白砸了我自家的生意!”
說着,衛昊天就冷笑起來,對詩語和陸遠說道:“在其他行業,我衛家可能比不上你詩語家,但在娛樂業,我衛昊天還是幾分掌控力的。”
然後,衛昊天就看向了花時和周蘊依:“花時導演和周蘊依小姐,我們走着瞧!”
接着,衛昊天又看向了陸遠:“還有你,陸遠陸少是吧,我就不相信你真能一手遮天!就算你認識李老張老又如何,難不成你真能爲了一剛出道的二三線女明星不惜一切?如果你真能如此,那我衛昊天還真的會佩服你,並幫你向所有媒體界朋友宣佈,你陸大少是個情種!”
“而她,周蘊依,是你的情人!”
衛昊天指着周蘊依說道。
衛昊天已經從高應權這裡知道了陸遠是和周蘊依一起出現在高應權面前,且他也就認爲陸遠很可能是因爲周蘊依逼迫高應權下跪的。
所以,衛昊天才認爲陸遠可能是喜歡周蘊依。
“你!”
周蘊依有些生氣,忙站出來喝了一句。
但這時候,陸遠將她拉了回來,低聲囑咐道:“不用和他置氣,別說你不沒那麼在意在娛樂圈發展,就算你在意,他也封殺不了你!”
“沒錯,周蘊依小姐,他如果要封殺你,你到時候來找我,我可不怕別人說我是同性戀。”
詩語這時候說了一句。
“雖說現在混娛樂圈需要資本,可這並不影響我想當導演,所以你不必威脅我,我並不在乎。”
花時這時候也說了一句。
陸遠也緊接着說道:“衛少,是吧,面子是自己給的,不是靠在別人身上找回來的,你如果真想證明自己厲害,就也像花導的表妹一樣,拿出一個多億來以五倍高價買下這三幅字!不然的話,威脅人都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陸遠這麼一說,衛昊天就顯得更加鬱悶起來。
這時候,陸遠已經命令系統將自己切換到帝王模式,所以此時他又瞪了衛昊天一眼,衛昊天一時竟再次被震懾住了,只得強笑起來:“好,很好,你們牛,我衛昊天承認我不如你們!”
“陸公子,詩語小姐,請留步!”
而在這時候,一蓄着絡腮鬍的富態中年人帶着一干保鏢走了過來,且立即喊了一句。
“爸!”
衛昊天一見到這人就忙喊了一句。
此人正是衛昊天的父親衛洋,娛樂業與拍賣業大亨。
在場的其他富豪們見此也走前去笑着打招呼。
連戴老闆也走過去說了兩句:“哎呀,老衛,你可來晚了,剛纔李老和張老來了,你要是在這裡,沒準還能盡一下地主之誼,這機會可是難得喲。”
被戴老闆這麼一提醒,衛洋就更加來氣,瞪了衛昊天一眼。
衛洋也是不久前從自己這家拍賣公司的負責人這裡得知李老和張老本人來了和自己兒子來這裡砸自家場子胡鬧的事,因而也就忙趕了過來。
本來,衛洋的確也是有來這裡和李老和張老認識一下的心思,儘儘地主之誼的。
畢竟,衛洋也明白,以他的財富就算再增加十倍,躋身全市前十,也無法跟一個小小的直轄市區級行政單位抗衡。
而李老和張老兩人卻是可以的,因爲這兩人雖然退休了,賺的錢也許遠不如自己,但其學生或門人最低都是市局一級的。
俗話說,滅門的知縣,破家的知府。
衛洋和其他富豪一樣都巴不得做李老和張老門下的走狗。
但現在他錯過了這個機會,而他兒子衛昊天明明在這裡也錯過了這個機會,而且居然還在和陸遠這個認識李老和張老的人鬥氣。
這怎不讓衛洋感到氣憤。
啪!
衛洋直接當着衆人的面給了自己兒子一巴掌,罵道:“愚蠢的東西!”
衛洋沒有罵自己兒子沒教養,而是罵的自己兒子愚蠢,其意就在提醒自己兒子應該明白自己爲何要打他。
“我!”
衛昊天也瞬間秒懂了自己父親的言外之意,不由得想要解釋,比如李老和張老來得太快,而且一來就和其他人一樣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陸遠身上,然後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就匆匆離開了。
何況,李老和張老身邊還有這麼多荷槍實彈的保鏢,周圍還有狙擊手,連其他見過風雨的總裁董事長們都嚇得不敢輕舉妄動,更別說自己了。
隨便亂動的話,誰知道會不會被當做特工給當場擊斃。
“你不用解釋!沒見過世面的蠢東西,人家陸少不就能和李老、張老談笑風生嗎,還有在場你的這些叔叔伯伯們,也在討論書法,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學無術!只會結交一下只有嫩0屁股和嫩臉蛋的小鮮肉!你和他們的那些腦殘粉有什麼區別!”
衛洋把衛昊天一通訓斥後,衛昊天也偃旗息鼓下來,不敢再發一言。
然後,衛洋就走到陸遠面前來:“陸少,真是久仰大名,我這兒子愚鈍不堪,愛爭閒氣,幼稚的很,您大人有大量,別跟他計較?不過,他做出的承諾,衛某還是會承認,我衛家向來是一諾千金,絕不會砸自己的招牌,我衛洋願意拿出五倍價格來買您名下的李老的三幅字,不知您意下如何?”
說着,衛洋又看向詩語:“詩語小姐也請見諒,給我們衛家一個找回面子的機會如何?”
詩語笑了笑,說道:“我憑什麼要給你找回面子的機會,難不成你的面子比讓我舅舅開心更重要?還是看賣主陸遠如何決定吧。”
於是,衛洋和在場的人都看向了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