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怎麼會對那一段歷史瞭解得這麼詳細?
坐在會議室的大佬看向陳淵的臉色都有些吃驚。
當年,那些僑民爲國家做出很大的貢獻,在戰爭前期成爲了前線的支撐,但這段歷史並沒有廣爲流傳,很多歷史課本上都沒有記述,只有那些專業的歷史文獻中,有針對那一段歷史的詳細記載。
由於事發突然,像王躍等鴿派的代表,他們沒有對那一段歷史瞭解的如此詳細,只是知道一個大概情況。
可陳淵能說得十分清楚,精準的說出了他們的貢獻。
這明顯是有備而來!
一時間,王躍等人心中隱隱有些擔憂起來。
這小子可是剛剛在牛仔國執行完那麼重要的任務回來,他能夠得到相關消息的機會,只有在歸來的路上,由此可見,他的背後應該有不少人的支持。
這一次,鴿派的提議可能又要被壓下去了,甚至連鴿派的影響力也要被削弱一些。
陳淵沒有理會王躍等人眼神中的震驚,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以前,我們的實力不足,海軍還非常弱小,面對那些小國,都顯得格外無力,沒有任何直接介入的能力,但現在不同了,我們已經漸漸強大了起來,我們擁有了自己的航空母艦,有了最強的055級萬噸大驅,我們已經有了捍衛自己權利的能力。”
“曾經,在那邊發生的大規模排斥炎國僑民的五月事件,我們只能譴責,要求當地官員保證炎國僑民的生命安全,但最終結果呢,六個城市數千人被殺,無數婦女遭到暴徒凌辱,再往前數四十年,那裡更是有三十萬我國僑民被殺,頭顱被掛在街頭示衆!”
“那麼,這一次我們還能眼睜睜的看着我們的同胞在敵人的屠刀下流血流淚麼?”
陳淵的聲音瞬間讓會議室徹底陷入了安靜。
這些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在場的大佬們全都知道。
但在之前開會的時候,所有人都只是從經濟和軍事方面進行大量分析,研究處理的利弊與得失,倒是忽略了情感的分析。
而陳淵所抓住的角度,就是民族的情感,炎國人血脈中的認同感。
坐在主位上的戴老聽得不由得有些走神,他也被陳淵的話勾起了會議,想起了曾經發生的事情。
那個時候,炎國實力還很弱,海軍的能力更是差了很多,沒有進行任何行動的能力,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同胞在那些人渣手下遭受蹂躪。
“說下去!”
戴老擺了擺手,示意陳淵繼續。
“好!”
陳淵得到戴老的允許後,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開口:“其實,關於經濟方面的各種利益分析,我想更爲首長都已經商量過了,但我想說的是,一個大國的崛起可以是和平的,但只有經歷過戰火與鮮血,才能真正鑄就自己的威嚴,讓其他虎視眈眈的勢力心懷敬畏,不敢輕易動手。”
“誰也不希望戰爭,但有些雜碎已經揚起了屠刀,那我們必須接招,也只能接招,不能讓戰火影響到我們國內!”
當陳淵說道這裡,會議室內再次陷入了一陣沉默。
他的話徹底堵住了王躍等鴿派大佬的嘴,讓他們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駁。
沒辦法,只要開口反駁,那就是傷害民族感情,顯得他們那麼冷血無情,彷彿僑胞們遭受的痛苦,都是他們造成的一樣。
鴿派的大佬是炎國人,他們不可能在這種問題上給自己找麻煩。
至於經濟上的問題,他們卻是討論過了,其中的大量利益分析,也做得無比透徹。
就算直接介入這次事件,炎國到底需要付出什麼,付出多少,他們都有一個大致的估算,而最終能夠得到什麼,所有人心中也都清楚。
而且,他們十分贊同陳淵剛剛說的,一個重新崛起的大國,這條路遲早要走。
大國要有大國的尊嚴,不能讓其他心懷鬼胎的勢力隨時想着怎麼在你身上搞事情。
當然,炎國也不會像牛仔國那樣,利用自己的威嚴壓迫全世界,讓世界上的所有人爲他們的利益買單。
會議室內沉默了足足一分鐘,戴老才率先開口:“幽靈,如果這件事交給你負責,你會怎麼做?你別急着回答,我要聽到你的大概計劃,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們不得不將所有的可能性考慮進去。”
唰!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陳淵。
無論是鴿派還是鷹派,所有大佬都明白戴老這句話的意識,他想要陳淵拿出一個大致的計劃,只要相對合理,並且是在炎國能夠承受的範圍內,那就可能按照這個計劃來進行。
戰爭向來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無論什麼變故都有可能發生,甚至會影響到很多毫不相關的領域,誰也無法計算清楚。
現在的炎國也處於一個非常敏感的時期,可控核聚變技術剛剛完成,國內還在進行着積極佈局,準備將這個技術所帶來的紅利最大化,新一代武裝直升機神罰系列也已經完成各個型號的定型研發,開始投產,但想要大批量服役,成爲炎國的戰鬥力,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也剛好,陳淵去了牛仔國一趟,狠狠的打了喬治爲代表的那些牛仔國大佬的臉,不僅破壞了他們接下來的所有佈局,更是讓背後那些利益集團無法繼續火力。
那些人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接下來絕對會在各個方面與炎國展開更加激烈的對抗,甚至將幽靈這個任務的執行者,當成他們的頭號大敵。
40多年了,牛仔國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在炎國手上吃了這麼大的虧。
軍部的大佬們也十分清楚,一旦直接介入呂宋地區的事情,牛仔國必然會想辦法摻一腳,來針對和打壓炎國。
所以,這次行動必須慎之又慎。
所有大佬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陳淵的身上,等待着他說出自己的計劃,看看這個計劃能否真的說服兩個派系的所有人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