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遠處又開來幾輛客車,從車上走下來了不少人。
他們正是留在呂宋的炎黃後裔。
很多在呂宋做生意的炎國人,被部隊解救後,已經乘坐飛機回國了,而這些炎黃後裔,他們在呂宋擁有合法的身份,自然不會離開這裡。
雖然距離那個噩夢般的日子過去好幾天,這幾天的時間接受心理治療,但是很多人的心理依舊留下了無法癒合的創傷。
從車上下來的很多都是女性,她們在這次暴亂之中受到最嚴重的侵害的一羣人。
看着自己的愛人活活被那羣人渣打死,自己也遭到了那些人渣的侵害,如果不是炎國的戰士及時趕到,將她們救了下來,她們還不知道自己之後會遭受什麼樣的非人折磨。
有些人被解救後,每每想起之前的遭遇,情緒便會陷入崩潰絕望之中,幾次想要自殺,都被人救了下來。
如果不是炎國部隊有專門的心理醫生,一直在想辦法開導她們,用各種方式修復她們心靈中的創傷,她們很可能沒有幾個人能夠來到這裡。
這些受害者來前,已經知道自己過來的目的是什麼,下車後,他們充滿仇恨的眼神死死盯向了被鐵絲網包圍的廣場,恨不得衝進廣場,將那些欺負過她們的人渣全都弄死。
幾個心理脆弱一些的人,此時已經泣不成聲。
好在跟隨而來的軍醫們快速安撫住了這些人的情緒。
負責看守的陸戰隊戰士搬過來了不少椅子,將她們安頓好後,默默的站在她們與被看押的暴徒之間,用身體隔絕了雙方的視線。
戰士們很清楚,這些人在呂宋都城暴亂的那一天遭受到多麼恐怖的折磨,將這些人救出後,戰士們無法爲她們做更多事情,只能默默的站在她們身後,用實際行動去支持她們。
十幾分鍾後,幾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廣場外的停車場內,呂宋高層的要員快速下車,朝着陳淵所在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
他們正式投降與陳淵簽署條約的那些呂宋高層。
對於這座廣場關押的暴徒,他們自然是知道的,也是他們派人配合炎國戰士抓的人。
將他們關在這裡,其實也是他們的注意。
雖然不知道陳淵會如何處理這些人,但將這些人弄慘一些,很可能博得一絲同情,得到一定的寬大處理。
而且,他們還有利用這裡的情況,引起其他勢力媒體注意的打算。
他們雖然已經投降了,但心中依舊想着要爲自己謀取更多的利益。
利用其他勢力的媒體向炎國施壓,讓炎國多給他們一些利益,至少讓他們能多有一些權利。
現在,這些人感覺日子過得太糟心了。
明面上,他們是呂宋的統治者,但實際上,都城內所有事情炎國部隊說的算,都城外是其他叛軍的地盤,他們沒有任何話語權。
“首長,您好!”
呂宋的一名高層要員帶着自己的人小跑到陳淵的面前,臉上露出了一副討好的笑容,深深的在陳淵身前鞠躬90度。
而他身後的其他官員,臉色就顯得有些不自然了,一個個費了很大力氣,才擠出了一個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有幾個人的眼神中,還打着深深的恐懼。
他們非常清楚,就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帶着幾千人攻下了他們的都城,將所有拿槍反抗的士兵全都擊斃了。
在他們眼中,陳淵就是一個魔鬼。
前一段時間,他們聽說陳淵被替換下去,新來的那名指揮官對他們很客氣,讓他們久違的感受到了尊重。
但是,當叛軍開始攻城的時候,他們心中已經開始計劃反水了。
最先潰逃的俘虜師可是將很多消息全都帶回來,他們知道前線吃緊的事情。
只是他們剛剛準備好行動,就聽說叛軍被擊潰了,而擊潰他們的人,正是那個攻下呂宋都城的惡魔。
幾個呂宋高層要員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生怕自己計劃反水的事情暴露,一時間都不敢與炎國人見面。
直到他們聽說陳淵帶領殘兵全殲了叛軍兩萬多人,這些人才真的坐不住了,不斷想要求見陳淵,結果一直被拒絕。
現在,他們終於見到陳淵,一個個的臉色卻難看了很多。
這可是一把火將兩萬多活活燒死在山谷中的活閻王,強大且心狠手辣,怎麼能不讓他們感覺到害怕?
陳淵瞥了那些呂宋高層一眼,隨後十分平靜的說道:“這些人都是之前在呂宋鬧事的暴徒,殺人、放火、搶劫、無惡不作,這些人全都是通過視頻資料確認過信息,證據充分,具體的資料你們應該已經看過了吧。”
這些高層要員只能點了點頭。
那些資料他們何止是看過,這裡還有不少人是他們幫忙抓到的。
“你們看過視頻資料就好,自古以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們感覺如何?”
陳淵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至極,讓在場的呂宋高層要員心頭不由得一顫。
這是要將所有暴徒全都殺了啊!
這裡可有着兩萬多人!
此時,有些官員的臉色變了,身體明顯抖動了一下,心頭的恐懼如同春雨後的野草,止不住的冒了出來,甚至有些人的額頭已經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們可是知道這個年輕的作風,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
殺人償命是沒錯,可也有法不責衆!
當時,呂宋都城內會爆發如此嚴重的暴亂,還是之前在位的卡瓦尼有意引導的結果,最開始上街打砸殺人的暴徒,也是卡瓦尼找來的地痞流氓。
再說了,這些被關在這裡的人,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殺過人吧。
他們只是看了一部分視頻資料,但不可能具體到每一個人,他們也不相信炎國人能夠具體的查到每一個人。
但是,他們每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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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很清楚,站在面前的這個人,是一個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