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傳令的軍官面對這些前線作戰的士兵,心中也有些害怕。
這些士兵顯然是做好了死守景東城的準備。
只要登陸部隊敢出現,他們就敢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衛這裡。
但是,現在根本不是會不會進行登陸作戰的問題。
軍官咬着牙說道:“這是最高指揮官稻田長官下達命令,你們立刻執行!”
“不可能,稻田長官絕對不會下達這樣的命令!”
“戰鬥還不到投降的時候,我們還能繼續作戰,帝國絕對不會向那些人投降!”
“我們不怕戰死!我們可以與他們拼到最後一個人!”
一衆士兵高聲呼喊着。
他們對狗皮的最高指揮官稻田有一定了解。
那是一個主戰的強硬派。
他們這支部隊之所以會在轟炸後第一時間來到景東城駐防,是在戰鬥前得到了稻田的命令。
那時,他們便寫完了遺書,準備與景東城共存亡。
可東方還沒有進行登陸作戰,他們的戰艦真是都沒有靠近港口,自己的指揮官卻先下達了投降的命令,這讓他們完全接受不了
在前線作戰的狗皮士兵,全都受到了狗皮的軍國主義思想洗腦,一個個對東方的敵視都刻在了骨子裡,恨不得與東方血戰到底。
現在,讓他們開始撤退,向東方認慫,這讓他們怎麼能忍受?
“上面已經下達命令了,你們執行就是,哪有那麼多廢話!”
軍官的眉頭皺了起來,看向這些前線士兵不願服從命令,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其他的士兵見軍官的臉色陰沉下來,不敢再繼續爭辯,但一個個依舊擺出了不準備執行命令的想法。
這可是狗皮部隊的傳統了,下級士兵憑藉主觀認爲上級的命令有問題,就會拒絕執行。
前線的指揮官直接開口:“我們無法接受這個命令,景東城是我們的都城,如果連這裡都守不住,我們的勢力也就完了。”
指揮官一臉嚴肅,旁邊的狗皮士兵站直了身體,似乎他們做的事情纔是對的,那些大佬全都是在瞎指揮。
此時,負責傳達命令的軍官忍受不下去了,大聲吼道:“執行命令!違抗命令者,軍法處置!”
軍官的吼聲巨大,聲嘶力竭。
他看着這些士兵也感覺到一絲惋惜。
他也想守在景東城,與登陸部隊決一死戰,就算是戰死在這裡,他也心甘情願。
曾經,他也是聽着八十年前,狗皮的部隊征戰故事長大的,心中更是嚮往那時的輝煌。
如今,他卻不得不對東方投降,這讓他的心裡也感到一陣憋屈。
可軍令如山,他有能怎麼樣?
他在部隊的地位比較高,聽說了上層的一些想法,尤其是對東方艦隊接下來行動的預測,讓他不得不承認,狗皮現在只有投降一條路。
東方艦隊根本沒有進行登陸作戰的必要,他們只需要持續不斷的對狗皮沿海城市進行轟炸,封鎖所有出出海的港口,用不了一兩個月,所有狗皮人就都要餓死。
沒有了強大的艦隊,維多克集團和聯盟的支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達,狗皮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與此同時,在景東城內,一面象徵投降的白旗從倒塌的空青塔上方緩緩升起。
在一片破敗的城市中,那面旗幟猶如旭日一般耀眼。
正在瘋狂的往城外逃亡的人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目光呆滯的看向了那面迎風飄動的白旗,痛苦和恥辱的神色瞬間浮現在他們的臉上。
“這是白旗?我們投降了?”
“戰鬥纔剛剛開始,這纔是作戰的第一天,帝國怎麼就投降了?”
“怎麼會變成這樣?我們的部隊不是剛剛進駐景東城麼?”
憤怒和質疑出現在狗皮民衆的心中,他們完全接受不了現在的結果。
呂宋那種沒有什麼戰鬥力的小勢力,都能在維多克集團的支持下堅持了兩三年,哪怕東方在哪裡扶植了另外一個內閣,他們也從來沒有投降過。
而自己在與東方作戰的第一天,就在都城升起了白旗。
這怎麼能讓狗皮的民衆接受?
隨着看到白旗的狗皮人越來越多,他們心中的屈辱和憤怒如同滔天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而他們心中卻都有一股涼意。
此刻,城市內還有很多地方大火還沒有熄滅,濃煙滾滾升起,滅火隊和一些沒有離開城市的人正努力的救火,想辦法搶救被困在倒塌建築物中的狗皮人。
不少地方因爲遭到襲擊,屍體還躺在血泊之中,沒有人過去給收斂屍體。
城市內還有人在堅持,想要繼續作戰。
可他們的領導卻在這個時候升起了白旗,準備投降。
“八嘎!這些該死的膽小鬼!爲什麼要投降!爲什麼要掛上白旗!”
“立刻將白旗取下來,我們要與那些該死的東方人決戰到底!”
“誰也不能認慫,我們要求決戰!”
“就算玉碎,我們也絕對不能屈服!”
“與他們抗爭到底!”
大量狗皮民衆憤怒的罵了起來,臉上、眼裡寫滿了憋屈和屈辱。
在艦隊轟炸城市的時候,他們雖然害怕, 全都躲在了安全的地方,但心中依舊痛恨着。
狗皮多年的洗腦可是非常成功的,大多數民衆都非常極端,讓他們屈服,與殺了他們沒有差別。
可他們的部隊掛出了白旗投降,這可是帝國前所未有的恥辱。
當年,那兩髮禁忌武器轟炸之後,他們都沒有如此快就決定投降。
不少憤怒的狗皮人看着青空塔上的白旗,直接崩潰的大哭起來。
他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更不想相信這個結果。
那些更加憤怒的年輕人,已經聚集了起來,朝狗皮的議會大廈跑了過去。
他們要抗議投降的決定,他們無法接受狗皮就這樣向東方投降的結果,他們要讓上面收回命令,他們要繼續戰鬥下去!
戰鬥纔剛剛開始第一天就投降,這是他們無法忍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