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窗戶旁,陳淵的目光看向教堂內部,簡單確認了內部的情況後,立刻推開了窗戶,翻入了教堂之中。
此時,教堂一樓的大廳中已經走進了不少武裝分子,快速控制住幾個關鍵位置後,百年朝二樓的方向衝了上來。
而陳淵所選擇的窗戶正好在樓梯旁,剛剛落地,便看到了兩個武裝分子相互掩護着往上衝。
陳淵的動作飛快,從腰間拔出手槍,嘭嘭就是兩槍。
走在最前面的武裝分子額頭瞬間被子彈貫穿,重重摔倒在地,而在他身後的武裝分子剛剛舉起手中的槍,子彈擊中了他握槍的右手,AK步槍也出現了嚴重損壞。
原本,陳淵想瞬間擊斃這兩個人,以他的射擊技術和夜視能力,完全不成問題。
可走在後面的那個武裝分子非常警覺,根本沒有給陳淵開射擊的路線,只探出了扣動扳機的右手,爲反擊做準備。
現在,擋在他身前的人已經倒在了地上,他的反應也非常迅速,直接從樓梯轉角處滾了下去,躲避了陳淵後續的攻擊。
啪嗒!
正當陳淵準備在二樓佈置一個狙擊點時,牆壁上傳來了清脆的響聲,陳淵的臉色驟變,立刻衝向了三樓。
那時手雷撞擊牆壁的聲音。
剛剛逃過的武裝分子取出了一顆手雷,拔掉保險後,計算好角度,直接砸向了對面的牆壁,經過碰撞後,彈跳到二樓的位置。
陳淵在建築內進行突擊時,也經常使用類似的戰術,每次都能取得非常不錯的效果。
當敵人將這種戰術用到陳淵的身上時,他自然也有着自己的應對方式,而且武裝分子明顯沒有用到精髓,沒有計算手雷爆炸的時間。
如果時間是計算精準,讓手雷完成彈跳後立刻爆炸,陳淵的動作再快,也將受到爆炸的波及。
靠在三樓拐角處,陳淵暗自鬆了一口氣,這些武裝分子並不是毛熊專門訓練出來的頂尖特種兵,接下來的戰鬥也不會太過艱難。
嘩啦啦……
正當陳淵思考要不要繼續攔截上樓的武裝分子時,旁邊的一間房子內再次傳來了一陣窗戶碎裂的聲音。
陳淵皺着眉頭立刻衝了過去。
他很清楚教堂內的情況,欣然和牧師兩個人應該保護着阮明輝在教堂中某一個房間內。
現在三樓出現了窗戶碎裂的聲音,那他們必然在三樓的某個房間內。
陳淵循着聲音來到一個房間外,一腳將房門踢開,立刻看見十幾個武裝分子站在窗戶旁邊,被房門突然踢開的聲音嚇到,正準備舉槍反擊。
陳淵的動作更快,在對方反應開始前,連續扣動七次扳機,將最先反應過來的七個武裝分子擊斃,隨後躲在牆壁後面,快速換上一個新的彈夾,再貼着地面滑出,連開四槍,將剩下的武裝分子擊斃。
確認沒有危險後,陳淵才快速走進了房間內。
看見是陳淵後,在旁邊的一個陰影處,牧師扶着欣然慢慢的走了出來。
牧師的右手握着一把突擊步槍,顯然是做好了戰鬥的準備,而欣然臉色有些蒼白,但看到陳淵安全無事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還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下一刻,另外一側的窗戶突然也被人撞開,陳淵和牧師瞬間警戒地看了過去,邵斌四人快速從那邊鑽了進來。
看到是自己人後,陳淵和牧師都鬆了一口氣。
牧師看了看被一腳踢碎的房門,以及窗戶旁邊的十一具屍體,嘴角一陣抽動,感嘆道:“東方人,你們都是殺人的機器麼?”
陳淵輕輕扶過欣然,笑着回道:“你也差不多吧。”
在房間內,陳淵只看到了牧師、欣然和阮明輝,而警衛隊的人全都沒有看見,顯然是被牧師清理掉了。
一個敢在牧師長袍內藏着一杆突擊步槍,並且輕鬆幹掉那些警衛隊員的人,絕對不是弱者。
牧師咧嘴笑了笑,說道:“我不過是殺了幾個叛徒而已,還是偷襲得手的,顯然比不上你們幾個人, 在幾千人的叛軍中殺進殺出,不知道幹掉了多少人,你們纔是最可怕的!”
“上帝啊,東方到底是怎麼培養出你們這種殺人機器的?怪不得你們能一直壓制着狗皮,甚至在海上幹翻了維多克集團的艦隊,讓他們只敢放狠話,卻不敢有任何實質性的動作。”
他知道陳淵和邵斌等人出去幹什麼了,雖然沒有親眼見到陳淵等人動手,但光聽外面的幾聲巨大爆炸,他就知道絕對死了不少人。
陳淵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慢慢走向窗口,一邊觀察外面的情況,一邊繼續說道:“我們準備突圍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在教堂外面,越來越多的武裝分子包圍了過來。
牧師似乎絲毫沒有在意,繼續說道:“你們太了不起了,我曾經是地獄訓練營的校長,曾經培訓了無數殺人機器,因爲感覺罪孽深重,才隱居在這個小教堂,沒想到那些武裝分子竟然衝到這裡來了,甚至將這個擁有百年曆史的教堂給毀了!”
“上帝絕對不會原諒他們的!”
說着,牧師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憤怒。
陳淵倒是有些詫異,他也是從地獄訓練營畢業的,但從來沒有見到過這位前任校長,可得知他的身份後,到也能夠想明白,他爲什麼可以輕鬆的幹掉那麼多叛變的警衛隊員了。
“校長先生,我們還是先想辦法殺出去吧,要是繼續拖下去,估計真的沒有辦法了。”
邵斌也關注着外面的情況,武裝分子越聚越多,並且有序的朝教堂內進入,隨時可能殺上來。
牧師笑了笑,平靜地說道:“跟我來,我們走密道離開。”
隨後,牧師朝煙囪旁的牆壁走了過去,在黑暗中摸索了起來。
陳淵則快速檢查起了欣然的狀態。
其實,昨天給欣然輸血後,她的狀態就好了不少,今天經過一白天的休息,也在陳淵行動之前清醒了過來。
但陳淵暗示了欣然不要聲張,他經過一天的觀察,已經注意到了卡姆的異樣,雖然無法確定他是不是有問題,但陳淵必須多做一手準備。
於是,陳淵輕輕地在欣然手臂上,用莫爾斯電碼的方式敲擊,將自己的計劃簡單的傳達給了欣然,並且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把匕首。
至於另外一手準備,便是這個牧師。
陳淵雖然不知道他的具體身份,但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是可信的。
簡單檢查完成,陳淵也鬆了一口氣,欣然的傷口雖然再次撕裂,但情況不是很嚴重,沒有出現嚴重出血,幾處小傷口更是開始了癒合。
嘩啦……
一陣石頭的摩擦聲響起,牆壁上出現了一個暗門,陳淵立刻背上了欣然,跟着牧師走進了密道。
密道一路向下,直到地下七八米後,纔開始朝另外一個方向走,當他們離開密道的時候,已經站在教堂區外很遠的一個叢林裡了。
等走過叢林,衆人也才安心了一些。
陳淵看向丁野和戰鋒,他們兩個人的肩膀都受傷了,而邵斌和楚雲飛也都掛了彩。
戰爭就是一部絞肉機,無論個人實力再強,也難以逃脫危機,包括陳淵自己。
“原地休息,一分鐘後開始撤離。”
陳淵確認了所有人的狀態後,下達了命令。
而陳淵等人剛剛逃出來教堂內。
轟隆!
集束手雷劇烈的爆炸後,教堂的牆壁都跟着開始了晃動,一隊武裝分子快速衝進了三樓最大的一個房間,可一個人都沒有看到。
“一羣廢物!”
巴扎加聽到消息後,憤怒的吼了一句,大步流星的走進教堂,入眼的便是躺在血泊中的卡姆,在他的胸口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給我追!他們肯定從密道逃跑了!”
巴扎加憤怒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