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情況已經很清晰了,想要從外面攻破東方構建的封鎖線幾乎不可能。
彼得洛夫心中也清楚,戰鬥打到現在,自己早已陷入到了絕對的劣勢,想要破局,只能從其他地方想辦法。
“如果讓西伯城內的部隊來衝破封鎖線,有沒有可行性?”
彼得洛夫沉聲問道。
雖然之前就否定了這個作戰方式,但他依舊不願死心,還想看看其他人會不會有什麼好辦法。
“不可能的,東方的五個集團軍已經給了西伯城足夠的壓力,一旦分兵,防線可能立刻就會崩潰。”
一個頭發花白的指揮官站了起來,直接否定了彼得洛夫的這個想法。
“如果是兩邊同時展開攻擊呢?我們能不能用最短的時間攻破封鎖線,然後再衝回西伯城,繼續防守?”
彼得洛夫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東方可以放緩攻城的節奏,直接攻擊我們分出西伯城的部隊,他們的兵力更多,戰鬥力也更強,想要讓我們的分兵有去無回,也將非常簡單。”
那個指揮官搖了搖頭,徹底否定了彼得洛夫的想法。
彼得洛夫無奈的搖了搖頭。
如果是其他人否定他的想法,他還能再爭辯上幾句,可這個指揮官卻是毛熊作戰經驗最豐富的幾個指揮官之一,他都不看好這種作戰方式,只能說明這個方法不可行了。
片刻後,彼得洛夫再次開口:“如果讓西伯城的部隊後撤,能撤回來大部分麼?”
到了現在,彼得洛夫都不敢奢望所有部隊都能完好無損的撤回來了,只要有大部分可以撤回來,他就滿意了。
大半?不全軍覆沒就已經算是東方部隊手下留情了。
旁邊的幾個指揮官心中忍不住想到,可他們卻不敢說出來,生怕彼得洛夫再次將火氣發到他們的身上。
剛剛開口的指揮官也只是非常委婉的說道:“我們幾乎沒有執行撤退的條件。”
“首先,東方繞後的部隊已經在補給線附近構建了防禦工事,根據偵察部隊傳回來的圖片來看,他們的工事修得很完善,進攻難度會比較大,而西伯城撤出來的部隊很難在短時間將其攻破。”
“還有,圍攻西伯城的五個集團軍可是真正的精銳,他們的戰鬥力要比我們的部隊強很多,他們還有大量的戰鬥機和遠程火炮,一路追殺下來,我們的部隊很可能陷入混亂。”
說着,這個指揮官看向了彼得洛夫,見到對方滿臉的陰沉,他下意識的閉上了嘴,沒敢將自己最後的結論直接說出來。
彼得洛夫眉頭僅僅皺着,心情雖然格外的沉重,但還是開口說道:“繼續說。”
那個指揮官只好硬着頭皮繼續說道:“從西伯城撤離的部隊,一旦遭遇過於強大的攻擊,而且沒有什麼還手能力,他們的戰鬥力也將大打折扣,指揮也會變成非常嚴重的問題,在遇到東方陣地的攔截,將會受到兩面夾擊。”
“在野外,我們的部隊沒有足夠的防禦工事,幾十萬精銳部隊很可能被東方徹底殲滅。”
該死!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彼得洛夫聽到這個結論,心中不由大罵了起來。
主動進攻的結果是死,被動撤出的結果也是死,面對這個兩難的境地,彼得洛夫已經找不到一個更好的辦法了。
現在,他甚至有一種衝動,直接下達命令,讓自己的部隊直接殺出西伯城,與東方拼了。
反正都是戰死,還不如讓他們死得壯烈一些,也許還能給東方帶來一些戰損。
不過,彼得洛夫很快就將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踢出了腦海。
現在的毛熊,早就沒有了拼命這個選項。
如果他真的下達了類似的命令,前線的那些士兵很可能當場譁變,然後投靠東方,轉身攻回來,將他這個最高負責人踹下臺。
畢竟,他手中已經沒有多少士兵了,連都城衛戍軍都已經被東方部隊消滅掉了。
砰!
彼得洛夫又是一拳砸在桌子上,眼神中寫滿了憤怒與屈辱,對着所有人吼道:“想,都特麼給老子想,肯定還有什麼辦法,我們肯定還有機會的!”
想?
現在還能怎麼想?
在場的大佬臉上都寫滿了無奈,心中也早已沒了辦法。
目前的局勢變成了這樣,他們的部隊除了被困的,就只剩下還沒有完成訓練的新兵了,手上一點兵力都沒有,他們還能想出什麼辦法?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徒勞。
會議室陷入了詭異的沉默,所有大佬都低着頭,不願看彼得洛夫一眼,也沒有一個人在此時開口,甚至呼吸的聲音都被壓到了最低,生怕吸引彼得洛夫的注意力。
氣氛也在這種沉默中變得格外壓抑。
突然,彼得洛夫往後一倒,直接坐到自己的椅子上,臉色也變得格外頹然,他心中其實也清楚,自己已經輸了。
徹底的輸了。
沉默片刻後,彼得洛夫有氣無力的說道:“去聯繫那些該死的東方人吧,去聯繫那個該死的幽靈,問問他們到底有什麼要求!”
這是要妥協了啊!
聽到彼得洛夫的話,在場的大佬們全都擡起了頭,目光死死的盯着彼得洛夫。
最開始的時候,所有人都選擇與東方人死拼到底,就算知道雙方有着不小的差距,但所有人都願意支持彼得洛夫的決定,因爲他們心中也有一絲僥倖,如果戰勝了東方,他們將獲得無比巨大的利益。
可當戰鬥打到了現在,他們卻也只能選擇妥協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要是再繼續打下去,他們可不止要丟失大片土地,戰死幾十萬精銳部隊,甚至會出現更大的損失。
維多克集團和他的盟友們雖然一直在支援他們與東方戰鬥,但那些人根本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而是一羣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
只要毛熊徹底失去戰鬥力,他們必然會衝上來,從自己的身上撕咬下一塊血肉來。
現在向東方妥協,他們還能有一絲自保的能力。
一切只能以利益爲重,看看東方提的要求,他們能否接受了。
很快,有人就向東方提出了聯絡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