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鋒急忙擡頭,一臉欲哭無淚的樣子。
這特麼丟人啊!
踏踏……
杜露思邁着矯健的步子走了過來,還輕聲咳嗽了幾下,顯然是聽到了什麼。
戰鋒額頭豎起一根黑線,硬着頭皮,打哈哈道:“你一定是搞錯了,還冒充軍醫,正主現在來了,我不是被嚇大的。”
說着,他急忙站起來走向杜露思,微笑地說道:“杜醫生,你給我看看,我還要等着訓練,不能耽擱太長時間。”
杜露思嚴肅地說道:“他真的是軍醫,我都得聽他的,人家是少校,他說什麼,你就是什麼,腎虛不是小事,不能馬虎。”
戰鋒瞬間石化了,果然聽到了,完了,我以後還怎麼找女朋友?這……關鍵特麼是不是真的呀?
杜露思瞧戰鋒那憋屈的樣子,都想笑了,可是硬是憋了下來,心中直搖頭。
老趙同志,你隨便塞一個人進來,隨口就說人家腎虛,這沒病都是嚇出病來。
要想確定一個人是不是腎虛,不是看兩下就能判斷出來的,尤其是戰鋒這種正當熱血旺盛的青年,最不好判斷。
戰鋒身體強壯如牛,每天都進行各種體能訓練,在正常情況下,不應該出現腎虛這種事情。
因此要確診,得去的醫院進行全面檢查,然後通過各項指標來判斷,陳淵裝模作樣地在人家手上摸兩下,就能確定了?就算是中醫國手都得仔細判斷,詳細詢問,最後才能確定。
陳淵隨口亂說,多半是跟這個傢伙有什麼過節,故意嚇唬對方的吧。
至於開藥,這種藥吃多也吃不死人,更何況沒事補補腎也沒什麼壞處,因此杜露思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當場揭穿陳淵。
戰鋒這下真的急了,關乎到男人尊嚴的問題,不能馬虎。
他急聲道:“這不可能,胡說八道,我女朋友沒有,一直在部隊訓練,怎麼可能腎虛,你全家才……”
戰鋒說了半截硬憋了回來,因爲陳淵擡頭正盯着他,立刻感受到一股凌厲的殺氣。
這個瘋子把他們都虐了一遍,誰特麼不舒服, 會被挑戰的,到時候沒問題,也被虐出問題。
“這個,你肯定是弄錯了,杜醫生還是你幫我看看吧,其他人我信不過。”戰鋒硬着頭皮道。
杜醫生好歹是正兒巴經的醫學院畢業,又是軍醫,經驗肯定比半路出家的瘋子強。
陳淵繼續開口說道:“你這傢伙思想不端正,誰說腎虧一定是房事勞累?這麼緊張幹什麼。”
戰鋒嘴角一陣抽搐,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腎虛不就是因爲那個太多嗎?所有人男人都懂,你別忽悠我讀書少。
陳淵一本正經地說道:“中醫有言,房事勞累,只是腎虛一個比較常見的原因, 但也不是絕對,比如稟賦不足,過度耗傷,服用藥物不當等等,原因都能有引起。”
戰鋒一臉發矇,道:“那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別欺負我讀書少,我也接受過9年義務教育,成績還不錯。”
他是完全聽不懂陳淵在說什麼,什麼先天不足,過度損傷……這都什麼鬼!
陳淵道:“稟賦不足就是你先天不足,從出生開始就體弱,一旦過度耗傷就會引起,可能是你生病太久,也可能是訓練過度,元氣沒有恢復,導致身體器官虛弱,至於亂吃藥,你自己明白。”
戰鋒暗暗鬆了一口氣,對方說的有理有據,似乎有點道理,不像是什麼都不懂的江湖神棍。
“那我肯定不是稟賦不足,我本錢很足的,讀書的時候跟同學去是上洗手間……”
戰鋒才猛然反應過來杜醫生還站在一邊呢,急忙改口,道:“老子肯定是訓練多度引起的,記得嗎?我之前給你說過,我爲了應對這次考覈,我在叢林裡潛伏了三天三夜,都是非常有陰地方,應該就會在那裡留下了病根。”
陳淵搖頭道:“也不一定,萬一你有一個姓五的女朋友,回過頭來,也是稟賦不足導致,也會腎虛。”
戰鋒臉色都綠了,這瘋子說得那麼一本正經,太嚇人,特麼開玩笑,就不能露出一下笑容了。
這個瘋子!
杜露思聽得滿頭霧水,什麼是姓五的女朋友?滿嘴胡說八道,鐵定不懂醫術,是來看手相的吧。
她是不清楚,可是戰鋒是大男人,自然明白陳淵說姓五的女朋友是什麼意思,可是龍隊對他要求非常高,每天懟天懟大地,訓練一天下來,累得像一條死狗,還有什麼心思惦記五姑娘!
這小子是在胡說八道,分明就是想讓他在杜醫生面前出醜。
結果,還沒等戰鋒開口,陳淵一本正經地說道:“道理跟你說了,信不信你的事情,六味地黃丸你值得考慮一下,接下來的訓練強度肯定會更大,身體無法恢復元氣,會跟不上來,到時候會被淘汰。”
說着,他轉頭看向杜露思道:“我們醫務室有這種藥?”
杜露思點頭道:“有,不過在醫務室的藥房纔有,我可以開條子,讓人去拿 。”
陳淵點了點頭,道:“先開三天的藥,幫他恢復元氣,要是不行,我再想其他的辦法。”
杜露思沒有猶豫,掏出一個小本子,迅速地開好單據,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遞給戰鋒。
反正這些藥吃了死不了人,多吃也沒事。
戰鋒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拿還是不該拿?拿吧,豈不是說自己真的腎虛了?不拿吧,玩意自己真的腎虛了怎麼辦?這不是小事情啊,人生大事情。
在他猶豫的時候,直接接過收據,然後塞進戰鋒的手裡,道:“一個大男人還害羞幹什麼?腎虛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戰鋒一臉苦逼,大哥你別站着不腰疼,腎虛還大不了?老子的尊嚴都丟光了,關係到老子未來的幸福!
陳淵沉聲道:“你不怕你龍隊把你淘汰了?這是回爐,一視同仁,到時候,你就得退出戰刀突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