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幾個老兵從小賣部裡走出來,一個個一臉的不滿,忍不住相互懟起來。
“你這傢伙剛纔不是說去給家裡打電話的嗎?怎麼跑這裡來了?這裡是公共電話亭?”
“你不是說去操場散步嗎?爲毛出現在這裡?”
“你不是說去加練格鬥嗎?來這裡幹什麼?”
幾個老兵都相互指責對方, 一個個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裡都表明三個字“不老實”。
另外幾個老兵從裡面走出來,其中一個忍不住罵起來:“一羣牲口啊,衛生巾竟然被搶光了!”
“臥槽!一個個不是說女人用的玩意,不屑用的嗎?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偷偷跑來買光了!”
“前面那個傢伙是哪個連隊的?太不要臉了吧,直接買一大堆,完了,完了,衛生巾以後會不會成爲戰略物資?”
“這個應該不會吧,不過也不好說,這玩意要是效果好,全國那麼多軍人都用的話,那消耗得多大?”
“......”
剛準備走過來的戰鋒等人聽到幾個老兵議論的聲音,直接就沙雕,真沒想到那些傢伙的動作這麼快,直接當寶貝搶。
大意了!
戰鋒果斷地說道:“呵呵,我就來轉轉散散心,不知道轉着轉着就到這裡了,我往那邊去,再轉轉啊。”
邵斌戳戳手掌道:“我去買瓶水。”
于飛咳嗽了幾下,道:“我跑不一般喜歡來這裡,不喜歡去操場,我再跑一會。”
三七道:“今天的月亮很美,這裡看得比較清楚,我去其他感受一下。”
菜刀道:“天上有月亮嗎?我去那邊看看。”
既然都沒貨了,他們也沒法買,打着哈哈離開了。
一個個都是心照不宣,可是又好面子不好意思承認,所以……
等衆人各自分開後,戰鋒直接朝醫務室走去,因爲腎虛的事情,他還想單獨找陳淵聊一聊,看有沒有更好的方式解決,這是大問題,他必須重視。
此刻, 在醫務室前的空地上,陳淵和杜露思剛剛回來。
陳淵直接對杜露思道:“上次事情我做得有點過了,白天的時候沒時間,現在我開始教你五禽戲,修身養性,又能強身健體,對你體型塑造,放下心病有很大的作用。”
杜露思定定地看着陳淵道:“第一,我是格鬥術高手,練過太極,強身健體自己會解決,第二,我對我現在的身材很滿意,第三,我是醫生,我什麼心病。”
“我不管老頭子對你說了什麼,我跟你說一句,這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明白?”
陳淵道:“你的事情我知道,並不覺得這有什麼,我輩軍人當自強,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杜露思黛眉微蹙,眼睛突然變紅, 沉聲道:“你知道什麼?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陳淵看着杜露思道:“我有一個故事你想聽聽?”
“曾經在連隊裡,有一個新兵,他被所有人認定就是一條鹹魚,但是他的班長卻堅持認爲他是一個好兵,千方百計的護着他,每天陪着他一起訓練,每天給他鼓勵,讓他堅持下去。”
“因爲這兵表現得實在太差勁,不僅拖了班級的後腿,還拖累了的連隊,班長以爲他都面臨提前隊伍的風險,連隊首長都想把這個兵調走,調到炊事班去,這樣就不會連累班長,讓班長繼續留在部隊。”
“可是班長就是不同意,他依舊堅信那個兵將來一定有出息,肯定能偶成爲一個好兵,硬是把那個兵留下來,爲了帶好這個兵,班長放棄了進入機械化兵團能夠晉升的機會。”
“爲了給這個兵多一個參加演習的機會,他報名參加邊防巡查,在一次巡防的時候,遭遇武裝販毒分子,爲了掩護戰友,他被敵人抓住了,最後爲了不成爲那個兵的累贅,他選擇站着死。”
“那天他的孩子剛剛出生,都沒來及去探望,連孩子的名字都沒有取,就這樣犧牲了,臨死的那一刻,他不忘了對兵說,你將來一定要成爲一個好兵。”
“沒錯,那個兵就是叫我,班長爲了我傾盡了所有,如果不是因爲我,我班長應該是完全不同的結果。”
陳淵說着說着眼睛已經變得赤紅了。
“你知道我爲什麼變得這瘋狂,他們爲什麼都說我是瘋子?因爲我想報仇,不會活在過去,那樣只會讓我敵人更加痛快。”
杜露思吃驚地看着陳淵,道:“原來你就是他,怪不得。”
關於邊防突發事件犧牲了一個班長的事情,她知道的,而且她也知道,特種兵新人選拔第一天,一個新人突然脫離集訓,衝去救人,還和教官起了衝突。
沒想到竟然是他,想不到他在成爲英雄的背後會是這樣的經歷。
陳淵繼續說道:“我還認識一個女特工,她的代號叫蘭花草,她的哥哥是一名緝毒警察,但是在她讀高三的時候,哥哥犧牲了,爲了給哥哥報仇,也爲了完成哥哥的心願,讓祖國四海,再無毒品,她隱姓埋名在販毒集團臥底三年,不敢跟家裡聯繫,生怕會給家裡帶來危險,最後她父母過世了,她都不知道。”
“那一天,她胸口掛滿了勳章高高興興地回家,就是想讓父母看到他們的女兒立功回來了, 讓父母爲她驕傲,殊不知已然是陰陽兩隔,再也看不到他們了。”
“子欲養而親不待,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此!三天三夜,整整三天三夜,女特工就這麼跪在墳前,最後她想通了,父母在臨終的時候說了,有國纔有家,有大家纔有小家,女兒回不來肯定是國家交給她重要的事情。”
陳淵深吸一口氣,轉身看向杜露思,道:“現在告訴我,你的選擇,你願意當後背交給我的戰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