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碩本來就是一個大老粗,聽到蕭邦這麼說,咧嘴一笑,道:“我就奇怪,你看起來這麼老,臉上的皺紋那麼多,明顯就是超齡了,怎麼可能還能參加特種兵考覈,原來是老記者啊,難怪說話那麼風趣,你確實是黑山老妖。”
蕭邦嘴角抽搐了一下,老子都沒到40歲,有這麼老嗎!
如果此刻讓龍鱗突擊隊的人知道,一個新人竟然如此數落他們隊長,田碩以後的下場顯而易見。
衆人是半信半疑地打量這個不速之客,就算是老記者用這樣的方式出場,有點不合常理。
蕭邦在人羣裡掃了一圈,突然問道:“對了,你們誰是陳淵?”
田碩詫異地看着蕭邦,道:“你找陳淵幹什麼?”
蕭邦笑了笑,道:“我是記者,知道他一點消息,想認識一下。”
田碩的八卦之心再次燃起,急忙追問道:“什麼消息,說來聽聽?”
蕭邦搖了搖頭,道:“不能說,你們這裡到底有沒有人叫陳淵。”
田碩瞥了一眼陳淵,直接把陳淵給賣了。
“他就是。”
他的心中更加好奇,再聯想到陳淵是走後門進來的,難道這個老記者來暗中幫助他通過特種兵考覈?有這個可能!
田碩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對陳淵越發的好奇起來。
陳淵點了點頭,道:“我就是陳淵,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陳淵。”
蕭邦走過來拍了拍陳淵的肩膀,咧嘴一笑,道:“錯不了,就是你了,我是隨軍記者,各大軍區的特種兵考覈我見多了,真正戰場我也上過,也算是個老兵了,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我罩着你,保證你通過這次特種兵考覈,成爲真正的特種兵。”
陳淵掃了一眼蕭邦,對方老是老了一點,但是怎麼感覺語氣是在裝逼?不過,直覺告訴在這傢伙恐怕不簡單。
至於對方爲什麼突然對在自己這麼熱心,恐怕別有目的吧。
而這樣的話聽在田碩等人耳朵裡,怎麼感覺特別扭。
這個老記者是來裝逼的嗎?
陳淵淡淡地說道:“我從來沒聽過特種兵集訓考覈還需要記者在旁邊跟着,如果你是老兵的話,肯定也是犯錯誤了,被髮配到這裡。”
蕭邦一臉黑線,道:“兄弟,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陳淵懟上一句:“我儘量不鄙視你。”
轟!
衆人聽到這一句都鬨笑起來。
蕭邦的出現本來就可疑,上來後又以老兵自居吹噓自己牛逼,這讓這些尖子兵有點看不過去了。
他們在連隊裡個個都精英,服過誰啊?對方一個上來就是牛逼轟轟的語氣,肯定不待見。
現在被陳淵幾句話揭穿了老底,原來是打臉充胖子啊。
“老同志,不是我們要笑話您,特種兵考覈不是誰都能來,行吧,看在您錯誤都犯了的面子上,以後我們都會照顧您,不讓您爲難。”田碩順着杆子道。
另外一名尖子兵道:“老同志,跟我們說吧,您到底是犯了什麼錯誤?”
“對啊說一下吧,您不是說您的經驗豐富嗎?說說看,我們也好借鑑一下,避免犯類似的錯誤,我們都想成爲一名合格的特種兵。”
頓時,一幫人七嘴八舌地詢問起來。
蕭邦臉色是變了又變,憋着一口氣。
這小子的嘴巴是真毒,都不按常理出牌,老子不是說來幫你的嗎?怎麼還給老子找難堪。
他堂堂龍鱗突擊隊隊長少校軍銜,竟然被一羣菜鳥數落,當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龍頭啊,你這是給老子什麼破任務!”
蕭邦肚子一陣抽搐,最後把目光都落在陳淵身上。
他看過陳淵在演習中的戰鬥視頻,仔細研究過,得出的結論是這小子是戰術鬼才,而且是個狠人!
龍戰那幫人直接被毒物圍攻,現在還有十幾個躺在醫院裡。
爲了給機械步兵團製造混亂,好讓自己渾水摸魚,連泥石流都弄出來了,爲了給129團出氣,直接把導彈旅的指揮車開到河面上…… 非一般狠人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而在最後的會議討論中,這小子懟得唐仁這個糾察隊隊長無話可說,更讓現場的首長改變最初對他的看法,嘴巴不是一般的厲害。
“竟然說龍牙基地的特種兵不夠專業,上戰場只能當炮灰,這小子膽子不小,看來不表現一下自己的專業,鎮不住這小子。”
蕭邦腦子轉得飛快,很快便打定主意了。
他坐到陳淵的旁邊,道:“看來不說點乾貨,你們是不肯相信 了,這樣吧跟你們說一條消息,這次特種兵選拔西南軍區也插手了,他們派了一名非常厲害的女中校擔任這次特訓的考官,記住是考官,她要是說你不合格,你就得滾蛋!”
“據說這位女中校不簡單,最擅長的就是各種追蹤,一旦被她盯上,沒有一個能逃得掉,因此想要躲避她的追捕不被抓住,難度非常高,你們很多人可能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抓了,抓住就意味着被淘汰,從哪裡就回哪去。”
“我有一些經驗可以分享給你們,保證你們不是第一時間被抓住,怎麼樣?我這樣說,你們都聽明白了嗎。”
蕭邦一副自信心滿滿的樣子。
“對了,你們誰帶乾糧了?趕過來太急了,早飯,午飯都沒吃,肚子有點餓了。”
田碩轉頭開始上上下下掃視着蕭邦。
蕭邦眉頭皺起,道:“幹什麼?”
田碩一臉嚴肅的說道:“哥們,都是混江湖的,別裝了,攤牌吧,你是不是騙子,想騙我們的辣條?”
另外一個尖子兵道:“兄弟,真的,別裝了,大把年紀了,說點靠譜的,忽悠沒啥意思。”
“我們身上辣條蠻多的,就看你有沒有本事從我們身上拿走。”
“說吧,你到底什麼人?混上來,到底想幹什麼?”
頓時,一幫人七嘴八舌的聲討。
“臥槽!這批來的都是什麼兵啊!”
蕭邦的臉徹底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