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男人敬禮，李牛微微一愣，眼神中的敵意也消失了不少。
看似簡單的動作，他非常標準。
李牛下意識地回敬了一個軍禮，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你好，我記得你，就是那個陳瘋子。”
當初參加龍牙的特種兵選拔時候，與他們那一期的戰士，沒有不知道陳淵，剛開始集訓便表現出了超強的個人能力，碾壓所有人，內定一個特種兵的名額。
結果特訓參加一半，他單槍匹馬的跑去追殺幾個潛入刑場附近，準備劫刑場的武裝分子。
他們但是並不知道哪個對手有多強，有人還笑話過陳淵重傷而回。
可等到李牛進入龍炎突擊隊，看到那次戰鬥的對手，以及其他老特對陳淵評價，他才明白自己與陳淵之間的差距。
雲泥之別！
李牛退伍後，訓練之餘也會幻想，如果自己當時擁有陳淵的實力，情況會不會有所不同。
只是他一直沒有得出一個答案。
陳淵點了點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道：“李牛，你的一腔熱血，涼了嗎？”
李牛不禁皺起了眉頭，神色微變。
“陳瘋子，我已經退役了，就算你是龍魂突擊隊的教官，你也沒有資格說我！”
“我這一腔熱血，從來沒涼過！”
李牛同樣讀過大學，聽得明白陳淵的意思，不由得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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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淵道：“知道我爲什麼這麼說？你連爲朋友報仇的勇氣都沒有，只敢躲在這裡搬屍體，逃避屬於你的責任，而害死你朋友的兇手，還逍遙法外，過着比你愜意百倍的生活！”
瞬間，李牛臉上的憤怒猶如火山爆發，臉龐也因爲憤怒而變得扭曲。
遠遠看去，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雄獅，雙眼中散發出濃烈的殺氣，彷彿要撕裂周圍的一切。
扛在肩膀上的圓木狠狠砸在地上，砰的一聲，激起一大片灰塵。
李牛大步走到陳淵身前，聲嘶力竭的吼道：“你來這裡要幹什麼！”
陳淵沒有回答李牛的問題，面無表情的慢慢解開自己上衣的扣子，隨手脫了下來，漏出了自己的上半身。
佈滿了猙獰傷疤的上半身！
李牛的目光瞬間呆滯，臉色變了又變。
陳淵不過20出頭，比自己還要年輕，但身上已經佈滿了猙獰的傷疤。
一部分疤痕是槍傷，有的甚至靠近胸口位置，還有大大小小的刀傷，一眼看過去，無法數清，尤其是肩膀上的一處刀傷，直到胸口，猶如猙獰我蜈蚣盤踞在他的身上。
這個瘋子到底經歷了什麼？
李牛心驚不已，他很清楚，這些傷口都是從戰場上留下的。
“你不是喊我瘋子麼？來吧，是時候證明你自己！”
陳淵的聲音突然提高，猶如洪鐘大鼓，將李旦從瞬間的失神震醒。
李牛雙拳握緊，受到陳淵的刺激後，自身氣勢不攀升，如同一頭爆發邊緣的野獸。
“曾經，我的班長在執行一次任務的時候，遭到毒販的襲擊，當我找到他時，他躺在我的懷裡，用最後一口氣告訴我，你要當一個好兵，一個讓他們驕傲的兵！”
陳淵說起自己的班長，語氣不由得沉重起來，眼神中滿是悲慼。
再次開口時，陳淵的語氣變得更加冷漠：“我們都揹負着血仇，但我與你不同，你選擇了逃避，選擇找一個地方默默訓練，滿足自己卑微的自尊，而我選擇了戰鬥，我一直想向犧牲的班長證明我，我就是他帶出來最好的兵！我不能讓他死不瞑目！”
說到此時，陳淵身上爆發出一股驚人的殺氣。
李牛瞪大雙眼，死死地盯着陳淵，咬着牙問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他知道陳淵的故事，從他加入警務連後，東南軍區便時常傳出關於他的傳說。
那就是一個瘋子！
訓練不要命，戰鬥不要命，一身的實力恐怖至極，哪怕當時並沒有加入龍牙，他也被很多人認爲是最強的特種兵。
當李牛加入龍炎，聽別人討論最多的，也是陳淵這個瘋子，幾乎所有教官都願意拿他們與陳淵比較，在他們心中，陳淵也成了他們追趕的目標。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龍炎突擊隊的新任教官，你要是還想逃避現實，認爲自己是個孬種，你可以轉身就走。”
陳淵一雙犀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牛。
“你是孬種嗎？”
突然一聲質問，猶如晴天霹靂，在李牛耳邊炸響。
“你是龍炎突擊隊的新教官？”李牛微微一愣。
開什麼玩笑，這麼年輕當龍炎的教官？
陳淵沒有理會李牛的質疑，道：“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回來回爐重塑，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兄弟，你的仇，就是我的仇，我知道你的那個敵人，一個國際毒梟，他也是我的敵人！”
聽到這裡，李牛臉色鉅變，怒吼：“那羣王八蛋！老子早晚弄死他們！”
“在這裡喊有什麼用？跟我打一場，證明你還有資格回來！”
陳淵繼續刺激道，身子已經做出了戰鬥的姿勢。
“殺！”
李牛怒吼一聲，沙啞的聲音中充滿了壓抑已久的絕望與憤怒。
雙腳用力，李牛猛然衝向陳淵，速度快，氣勢猛，如同一頭撲向獵物的猛虎，不咬碎對方的脖子，誓不罷休。
距離陳淵一步之遙時，李牛瞬間停下身體，右手握拳，將所有衝刺的力量灌注其中，狠狠地砸向陳淵。
這一拳勢大力沉，就算一頭野豬被正面打中，也會倒地身亡，但陳淵面不改色，看似隨意地打出一拳。
嘭！
兩拳相撞。
瞬間，李牛臉色驚變，連退三步才站住，右拳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彷彿自己剛剛打到的是一塊堅硬的石頭。
好恐怖的力量！
自己已經用上了八成力量，卻在陳淵那裡佔不到一絲便宜。
“就這點本事，你還想着報仇？”
陳淵冷冷地說道。
“再來！”
李牛被陳淵的眼神刺激到，再次衝了過來，一記迴旋踢，直踢陳淵面門。
這次，李牛沒有留手，全身的力量集中在右腳！
陳淵沒打算硬接這一招，身體後撤一步，右手探出，死死地抓住李牛的腳踝，隨後力量爆發，猛然向後一拖。
這一下力量太大了，半空中的李牛完全招架不住，身體已經失去平衡。
李牛身體順勢側翻，左腳騰空而起，再次發起了攻擊。
結果，他的腳踝被抓住，整個人被狠狠地摔在地上，耳邊聽到陳淵平靜的聲音：“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