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神秘基地內的大會議室內,阿普看着手下送上來的報告,片刻,狠狠地摔在會議桌上,憤怒地盯着在場的所有人。
“廢物!都特麼是廢物!”阿普破口大罵。
他熬紅的雙眼看起來如同藏獒,寫滿了憤怒。
從昨天早上,黑貓基地被毀,到現在已經經過了二十多個小時,投入三個師的軍隊,超過一百精英特種兵,300條軍犬參與搜索。
他們擁有的探測器都調集過來,武裝直升機更是在天上一直巡視。
這種兵力投入,就算敵人是一個團,都應該打下來了。
可他們連一個特種兵都沒有找到。
雖然對方精英特種兵,個人實力可能超過自己這邊的特種兵很多,但也不至於連人都找不到吧。
“那羣廢物到底有沒有認真進行搜捕?不會又是敷衍了事吧!”
不怪阿普會如懷疑,曾經便發生過部隊不認真對待演習的事情,雖然當時的指揮官被嚴厲處罰了,但也讓阿普看到了一些部隊極其不專業的作風。
而那些站在旁邊的將領們,沒有一個人敢開口,生怕將阿普的怒火引到自己的身上。
“你們倒是說話啊?一個個之前還叫囂着要開戰,要復仇!都在那鬼叫什麼?投入了這麼多人力物力,連一個入侵者都找不到!一羣廢物!”
阿普看着一羣人低着頭,不敢說話的樣子,火氣更大了,又憤怒的吼了一通。
隨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連續做了幾次深呼吸,阿普才稍稍冷靜了一些,將目光看向了旁邊的特種兵隊長,努力保持平靜的問道:“給我分析一下,那個炎國佬一個人,是怎麼躲起來的?現在有可能藏到什麼地方?”
阿普自己也清楚,現在發火根本沒用,立刻分析那個炎國佬的行動,將他找出來纔是最關鍵的事情。
此刻,3號地區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很容易擦槍走火。
不將他抓住,不清楚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麼,將一直處於被動,到時候真的打起來,吃虧的也是自己。
特種隊長立刻上前,打開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平板電腦,上面顯示的是一副地圖,上面密密麻麻全都是紅點。
“常規部隊不間斷的進行了三次拉網式排查,我們特種兵也進行了15個小時的專項探索,針對所有尋找到的線索進行了跟蹤追查,但現在還沒有找到。”
特種隊長說着, 雙拳已經不由得握緊,臉上寫滿了憋屈。
他們可都是精銳特種兵,在世界上也是有名的高手,可在對方面前,怎麼感覺像是一羣菜鳥?
“具體說說情況。”
阿普的目光冷冷地看着特種兵隊長。
“我們在武裝直升機被擊落的周邊尋找到了他跳下的痕跡,在一些大樹下找到了被他咀嚼過的葉子,我們分析了成分,都是一些比較常見,能夠充飢的野草。”
“很多地方都找到了他留下的痕跡,但他轉移的速度很快,就連軍犬也一直沒有找到他的痕跡,我們懷疑是這些野草葉子的原因,軍犬似乎對這種葉子非常厭惡。”
“地圖上的紅點,是我們所有發現痕跡,並且開始追蹤的位置。”
特種隊長指着平板電腦上的地圖,一處處介紹分析着。
此時,所有在場的人無不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樣密集的紅點,代表着他幾乎跑遍了整個山林,這種行動量,就算是牛馬都要累死了吧。
對方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連人影都沒有發現。
“說說你接下來有什麼想法。”阿普平靜的問道。
“我建議,普通士兵可以先去休息了,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高強度搜捕,他們的體力已經見底,而且作戰實力太差,很容易被殺,如果對方以此身份進行僞裝,只會增加我們搜捕的難度。”特種隊長說道。
他並沒有將自己在山林中看到一些場景說出,常規部隊的士兵由於體力不支,後續的搜捕已經開始敷衍了事,根本起不到作用。
“讓他們休息?你們能抓到人?”
阿普憤怒的吼了出來。
特種隊長自信的點了點頭,說道:“他從殺人到現在,已經逃竄了超過二十個小時,他的身上沒有任何補給,甚至開始吃雜草,這都說明他的體能已經崩潰,這個時候只要加強封鎖的部隊,他根本跑不出去,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能讓他有僞裝身份的機會,我們有能力抓到他。”
阿普微微點頭,臉上的表情也好看了不少,說道:“不錯,對方已經急了,急了的兔子就會自己蹦出來,獵物馬上就要來了。”
在場的人無不點頭,他們都十分贊同特種隊長的分析。
這時,阿普嚴肅的看向了特種隊長,說道:“如果還是抓不到人呢?”
特種隊長立刻說道:“我以黑貓部隊隊長的身份立下軍令狀,如果在現在的情況下,還讓他跑了,我飲彈自盡。”
“好!”阿普的臉上緩和了很多,繼續說道,“還有一點,如果能活捉,儘量活捉,我倒要看看這個他有什麼三頭六臂。”
“是!”黑貓隊長應聲答道。
此刻,如果這些人知道陳淵已經順利的突破了封鎖線,快要到2號區域附近了,估計得氣得吐血身亡。
阿普表情也輕鬆了很多,說道:“現在,我們研究一下如何應對2號區域那邊的情況,我們需要相應調整下一步的作戰計劃了。”
“是!”
其他將領也放鬆了不少,開始對2號區域的佈防提出自己的想法。
接下來一段時間,這些人一直沒有休息,研究着對方所有可能的進攻方式,以及自己相應的防禦戰術。
這些雖然已經與陳淵無關,卻處處都有他的影響。
他何時被抓,成了這些人判斷防禦策略的時間節點。
與此同時,葉老這邊也沒有人休息。
指揮大廳內燈火通明,葉老等人全都在這裡,他們已經忙碌了一天一夜,很多人雙眼中充滿了血絲,但依舊咬着牙繼續開會討論。
衆人討論的正是陳淵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