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了,“宋靖文”靠在門口,悠哉悠哉的品着茶說道,“不錯嘛!二位長老竟然很快就適應了這裡,我倒是有些佩服了。”
秦懷雍和李長孺此刻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兩個人只能很艱難的轉過頭,他們的頭髮上和眉毛上都已經結成了冰霜,連說話都很艱難,“倒是託你的福了。”
“宋靖文”走進了地牢,伸出腳踢開了他們的被子。兩個人接觸着冷空氣,更加顫抖。
“嘖嘖嘖,真是可憐啊!”
“宋靖文”眯着眼又看了好一會兒,像是欣賞夠了他們悽慘的神色,然後施捨般的又把被子給他們蓋上。“你們再忍忍,等到了明天的宗門大會,你們就解脫了。”
“宋靖文”伸出了手,像是撫摸寵物一樣,摸着兩個人的頭。“嘖,好冷啊!”
李長孺使盡渾身力氣,忍着不上去扇死他。
“行了,不陪你們玩了!”
“宋靖文”嘆了口氣,然後緩緩踱步走出了地牢。
地牢剛關上,秦懷雍和李長孺就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宋泰然趕緊卸下了自己的隱形咒,衝過來把兩個人的幻術僞裝咒解了。
饒是如此,兩個人被凍了一會兒也覺得渾身疼痛難忍。李長孺緩了一會兒,悶悶的問道,“仙人剛剛爲何不讓我們兩個把那個人制服了,這樣他是誰不就一目瞭然了?”
蘇銘也卸下了隱身咒,緩緩的從黑暗中走出來,溫和的解釋道,“不可,現在畢竟是在乾坤殿的地盤。這裡被那個人安插了多少隻眼,咱們也不知道。你們若是在這裡動手,只怕會暴露宋泰然的事情,不能魯莽啊!”
“哦。”李長孺鬱悶的說道。
宋泰然此時還有點懵,呆滯的看着蘇銘,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剛剛正談話間,秦懷雍和李長孺突然無比緊張說門外有人,讓他幫忙下個僞裝咒裝裝樣子。緊接着,宋泰然又按照他們兩的吩咐,給自己套了層隱形咒,然後就看到了,躲在了角落裡的,同樣隱形的蘇銘。
宋泰然差點驚呼出聲,他們三個人交談許久他竟然完全不知道地牢內還有一個人。
而且看樣子這個年輕人和他們兩個很熟悉,聽他們的對話,似乎一直是他指揮着這些事情,就連李長孺做什麼事情都要徵求他的意見,還稱他仙人
宋泰然只覺得眼前來歷不明的蘇銘有些可怕。
蘇銘也自然看出了他的想法,只是他實在不知解釋自己的身份,索性暫且不提,等他問的時候再說。
“明天那宗門大會該怎麼辦?”秦懷雍有些不知所措。
宋泰然瞬間回了神,“你們放心,不會有什麼宗門大會的,那只是那個人用來騙你們的說辭。乾坤殿也是十大宗門,我們根本就沒有接到要宗門大會的通知。我估計他明天是要把你們帶到什麼地方纔對。”
秦懷雍一聽這話,心裡有些心動,望向蘇銘欲言又止。
蘇銘自然清楚秦懷雍的想法,斬釘截鐵的拒絕道,“不可,那樣太冒險了!”
秦懷雍點點頭,“好吧,遵命。”
蘇銘被凍的直流鼻涕,“這地牢也不是說話的地兒,咱們換個地方再說吧。”
這眼下帶個宋泰然,他也不敢冒險帶去自己的院子。蘇銘糾結了良久,決定去永生宗。“那咱們要不就去秦懷雍的寢殿吧!”
“都行,只要不在這個鬼地方就可以了!”李長孺現在只想趕快離開這個破地方。
眼下地牢的禁制已經解了,他們也行動自如。秦懷雍便直接用傳送符,將四人傳送到了他自己的房間。
李長孺看清四周的擺設後,嫉妒的都紅了眼。這還是他第一次來秦懷雍的寢殿,只是明明都是永生宗宗主,爲何秦懷雍的住處就這麼精緻典雅。
宋泰然還是有些不放心,問道,“這裡真的安全嗎?”
“放心吧!”秦懷雍拍了拍他,“我這裡下了三層血印結界,沒那麼簡單就能進來的。”
何況蘇銘之前也擔心他和李長孺的安全,又給了他們幾塊天地稀有的結界石讓他們構築保護結界。要進來這裡,簡直難上加難。
宋泰然微微鬆了一口氣。
“話說回來,我們還有問題沒有問完呢。”
蘇銘習慣性的開始添茶倒水招待他們,他問道,“你還沒告訴我們,你說的‘他’是誰?”
秦懷雍和李長孺這纔想起自己問了這半天,連這都沒問,趕忙湊過來聽。
宋泰然苦笑不已,他說,“我說我也不太清楚你們信嗎?”
“他應該算是我們的師父吧,可我並沒有見過他。每次有什麼消息或者有什麼事情讓我幹,他也都是給我傳密語,或者寫紙條告訴我的。”
“那他怎麼教你法術啊?”李長孺有些不明白。
“秦源”
“秦源是我的師兄,他教的我法術。我小時候問過他,他說是師父命令他教我的,就像我負責教東方文成一樣。然後等到他說我們可以離開的那一天,他會給我們傳部分功力,讓我們功力大增。”宋泰然耐心解釋道。
“那你也是和東方文成一樣的嗎?”蘇銘接着問,“也是在陰陽殿長大的。”
宋泰然點點頭,“打從我記事起,我就是在陰陽殿的。小時候有秦源陪伴,等他離開後我陪伴東方文成。”
“你們還有別的師兄弟嗎?他們在哪裡?”
宋泰然有些猶豫不決,“有肯定有,但是我沒有見過,我只是隱約聽他們提起過。都是我們三個人的同齡人。”
“你一個都沒見過嗎?難道整個陰陽殿只有你們三個人嗎?”秦懷雍聽起來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陰陽殿弟子衆多,卻連自己人都沒有見過,那他們都住在哪裡?這個陰陽殿未免驚喜有點太多了吧?
宋泰然很慎重的回答道,“我能看到的,只有我們三個。陰陽殿實在是奇怪的地方,我在那裡長大都覺得很詭異。”
“那那個人呢?”蘇銘又把話題扯了回來,“既然你沒有見過他,那你可知道他的具體信息嗎?”
宋泰然想了很久,“我只知道他有一個別號。”
“是不是先生?”蘇銘挑眉問道。
“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