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午,蘇銘磨蹭了半天后,不情不願的拿着小鏟子出門了。
他今天一定要萬分警惕,小心再小心,絕對不能被那兩個人發現了!
午時三刻,蘇銘鬼鬼祟祟的出現在了主殿附近,開始澆花。
他記得秦懷雍以前提起過,他每日正午三刻左右都會午休的。
可今天正好是個例外,秦懷雍難得不疲憊,和李長孺窩在一起嘮嗑。
還沒嘮一會兒,宋泰然便回來了。
“呦!我們的宋大弟子回來了!敢問是和弟子們玩累了回來歇會兒?”秦懷雍調侃着說道。
宋泰然冷哼一聲,“我說你也太白眼兒狼吧!我這幾天忙裡忙外幫你們解決這開門宴的破事兒,你還這麼編排我?”
秦懷雍瞬間換了一副神色,笑嘻嘻的說,“哪裡敢啊!這不是見你太累了,陪你開開玩笑嘛!”
“正好你倆也都在這,我便和你們說聲。我要去和那些弟子賭點錢玩兒,暫時不要找我啊!”宋泰然扔下一句話便輕飄飄走了。留下兩個有些僵硬的人。
秦懷雍盯着宋泰然離去的方向好一會兒,說道,“他真的是宋泰然?”
賭錢喝酒樣樣沒落下,這哪裡有之前的宗主樣兒啊!
李長孺撇撇嘴,“誰知道呢?正好咱倆都閒着,去檢查下開門宴準備的如何了!如果差不多的話,你就把辟穀令解了吧!”
秦懷雍一拍腦袋,大叫,“糟糕!我都把辟穀這事兒忘了!”
“我還以爲你是故意餓着他們,這都已經是第七天了,這修道的也扛不住啊!”李長孺吐槽道,“你秦殿主還能記住點啥?”
“走吧走吧!”秦懷雍自知理虧,拉上李長孺就要走,“咱趕緊檢查檢查去!”
於是兩個人開始四處晃盪,檢查進度,而此時,蘇銘剛來。
這一圈進度檢查下來,他們兩個才發現,這宋泰然真的厲害。如此細碎的事兒,宋泰然劃分的清清楚楚,所有人各司其職,一切進展都有條不紊。真的是一個管家類型的人才!如果不是宋泰然尷尬的身份擺在那,秦懷雍都想留下宋泰然幫他算賬了。
“咱們還真是小看了宋泰然啊!”秦懷雍再次感慨道,和李長孺慢慢悠悠的踱步到主殿。
李長孺點點頭表示認可。
他眼神隨意一掃,瞥到了蹲在角落裡背對着他的弟子。
李長孺一向講禮數,他手下的弟子被他教導的各個守禮。可眼前這個弟子見他來,一聲不吭也就算了,還背對着他!
李長孺一直保持的好心情都被這個沒禮貌的弟子打破了。
而這個讓他生氣的弟子,正是蘇銘。
蘇銘剩下幾盆花就澆完了,他正暗自慶幸沒有撞到秦懷雍和李長孺,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到,兩個人就從角落中走了過來。
他發現的實在有些遲,再跑已經來不及了。
蘇銘只能把自己183的身高縮成一個球,躲在角落裡,希望災難過去,沒想到災難來了。
“那邊那個弟子!給我過來!”
蘇銘閉了閉眼,開始思索對策。自己來的時候,身上揣了一張傳送符。他倒是可以趁兩個人不備,用傳送符逃走。
對!就這樣做!
蘇銘胡思亂想之際,那邊的李長孺已經生氣了!
“那邊那個弟子給我過來!我加了你好幾次了!“
蘇銘緩緩站起身,小心翼翼從懷裡掏出傳送符……
秦懷雍盯着蘇銘的背影,低聲和李長孺交談道,“你這個小弟子的背影和仙人好像啊!”
“得了吧!他哪能有那福氣像仙人!”
兩個人竊竊私語,完全沒有注意到,秦懷雍說完這話的時候,對面的人顫慄了一下。
就在蘇銘快要掏出傳送符,可以離開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他的計劃。
又是白天那個小弟子,他早早就發現了這邊的情況,生怕秦懷雍和李長孺生氣,連忙趕過來解釋道,“兩位祖師莫要見怪,這個小弟子笨嘴拙舌的,膽量還小。但弟子看他擅長綠植便讓他來這裡澆水,還請祖師莫要見怪!”
有了一個會說話的發言人,李長孺便沒有那麼針對蘇銘了,“那他叫什麼名字啊!”
可蘇銘才輕鬆了幾秒鐘,心又被狠狠的揪到了嗓子眼。
這個問題問住了小弟子,他趕緊掏出花名冊恭敬的說道,“他叫蘇銘!”
秦懷雍和李長孺通通傻了眼,李長孺好氣又好笑,說道,“原來你就是蘇銘啊!我還一直納悶兒這個蘇敏是何方神聖,原來就是你啊!”
他原本還準備抽時間把蘇銘叫過來,讓他把名字改了。沒想到這蘇銘今日就在眼前。
李長孺反省了自己的原因,覺得可能是自己剛剛太過蠻橫嚇着自己的弟子了,便溫聲說道,“你也別怕,爲師就是有件事情和你商量,關於你的名字。”
他這樣一說,蘇銘更是欲哭無淚,
我不想過和你商量啊!你愛怎麼改怎麼改!你改成張三李四和秦李我都沒意見,放我走不行嗎!
蘇銘還是站在那一動不動,李長孺的耐心快要被消磨殆盡,他忍着怒火說道,“爲師在和你說話,你能不能轉過來!”
正當蘇銘想直接用傳送符逃走搏一把的時候,一個他最近才熟悉的聲音突然在他前方響起。這個聲音之中包含着驚訝。
宋泰然正直直瞪着他,說道,“你叫蘇銘?”
蘇銘吃驚的看着眼前的宋泰然,小聲發出驚呼,“你怎麼在這裡!”
蘇銘這個反應更加讓宋泰然確定,眼前這個人就是蘇銘,那個太極宗的小弟子就是蘇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