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雍直接用了一張傳送符來到了乾坤殿門口,他注視着乾坤殿的匾額好久,深吸一口氣,準備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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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要進去,秦懷雍,你先在這裡站一會兒,”
蘇銘的聲音從他心底傳來。
秦懷雍面上波瀾不驚,甚至還把玩着自己的髮絲。在心底發問道,“你能看到我?”
“是的!我今早在你身上放了一縷我的魂魄,你走的太早,就沒來得及告訴你,我們都可以看到你。”
秦懷雍怔了一下,“好的。”
秦懷雍按照蘇銘的吩咐,站在門口靜立不動。不一會兒,門口出現了一個賣法器的老伯,老伯執意要給秦懷雍推銷他的法器。秦懷雍本就心煩,下意識的推搡着老伯,想保持距離。誰知道老伯和那美人燈一樣,風一吹就倒在地上。
秦懷雍目瞪口呆,這才反應過來,感情他這是遇到專業碰瓷兒的了?
只是這碰瓷老伯作繭自縛,反倒是自己摔得狠了,倒在地上半晌都起不來。秦懷雍皺着眉頭,連忙上前去扶他。
在碰到老伯手的那一刻,秦懷雍楞了。
他嘴脣緊抿,冷冷的注視着這個人,試圖從他身上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碰瓷老伯藉着他的勁兒,從地上爬起來,在和他擦肩的同時,低聲又迅速的說了一句話。
“我是宋泰然,把你的隨身物件給我一個!”
秦懷雍驚訝了一下,他雖不清楚緣由,但還是照着宋泰然那所說的,秦懷雍裝模作樣的說着,“不好意思老伯,是我魯莽了!可是我今天出門並沒有拿錢,我實在沒辦法買你的法器啊!”
宋泰然佯裝生氣的說道,“沒錢?!沒錢你和我爭執這半天!”
此時周圍聚集的人也越來越多,秦懷雍趁此機會拿出了自己的貼身玉佩交給了宋泰然。
“好了!你這老伯怎的如此蠻不講理!算我倒黴!這塊玉佩你且拿去,這是無價之寶,能換不少靈石!”
“你就騙我這老頭子!”宋泰然環顧了眼四周,決定再給勢頭加一把火。他狠狠的朝秦懷雍啐了一口。“誰知道你說的作不作真!我去哪裡能兌換你說的不少靈石!”
秦懷雍拔高了聲調,吼出來一句。“永生宗長生殿!你去找秦懷雍和李長孺!”
他惡狠狠的甩下這句話,就往乾坤殿的正門走。
宋泰然看着秦懷雍的背影,鬆了口氣,但願這一切並不是無用功。秦懷雍,你一定要活着回來啊!
秦懷雍忐忑不安的踏入了乾坤殿,上次來時,他還是客。這次來時,他已成了“主”。
一進正門,乾坤殿的弟子看到“宋泰然”的出現,各個都驚訝無比,但是並沒有人敢上前打招呼,只敢偷偷的看着他。
秦懷雍挑了一個鬼鬼祟祟盯着他半天的弟子,指使道,“你!過來!”
小弟子臉色慘白,被秦懷雍嚇得不停的顫慄,雙腿都在顫抖。他戰戰兢兢的準備往過走,卻被身邊的一個弟子拉住。那個弟子給他使了個臉色,小弟子又看了秦懷雍一眼後,咬牙離開了。
秦懷雍不死心,又叫了另一個正在澆花的弟子,語氣強橫,“你!過來!帶我去見宋恆!”
這個弟子倒是比剛剛的弟子膽大一些,他向左右打量了一眼,看到周圍並沒有人注意之後。便急急給秦懷雍行了個禮,然後匆匆忙忙離開了。
秦懷雍此刻都要被氣笑了,他想不明白,那宋恆到底是給弟子們灌了點什麼迷魂湯。讓這些弟子害怕到連認他都不敢。
既然沒有人肯帶他去找宋恆,那他便自己去。秦懷雍甩了甩袖子,冷哼一聲向前走去。
走到主殿門口,秦懷雍終於明白了爲什麼那些弟子如此害怕宋恆了 。
乾坤殿的守護神獸是白犬,因此在主殿門口常年矗立着三隻白色石犬。它們威風凜凜,潔白無瑕,以最堅硬的姿態抵禦着一切膽敢覬覦乾坤殿的人。
可現在,白色石犬全身已經被紅色侵蝕。
因爲在它們的上方懸浮着幾句屍體,那些屍體的鮮血正一點點侵蝕着白色石犬,威脅着乾坤殿。
“這白色石犬可是我們乾坤殿的守護神獸!你如此玷污守護神獸,你還把乾坤殿放在眼裡嗎!你還是我們乾坤殿的弟子們嘛!”秦懷雍慍怒着喊道。
“這話此言差矣,你不覺得這白犬沾染了血跡之後,纔有誘惑力嗎?”宋恆從他身後走了出來,他癡迷的看着被染紅的石犬說道,“這紅色不美嗎?”
秦懷雍冷哼一聲,說道,“我只知道他們都是你的弟子!是陪伴你數年的弟子!你怎麼下得去手!你怎麼狠心?!”
宋恆像是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哈哈大笑着說,“這話真有意思,你和我提狠心?你親手殺死了自己養育大的東方文成,你竟然和我提狠心?”
他轉過頭死死的攥着秦懷雍的手腕,眼裡閃着威脅的光芒,“冷冷的說,我警告你宋泰然!你不要和我擺什麼乾坤殿宗主的架子!你我都是他的弟子,我不比你差在哪裡!”
“我大可以直白告訴你!我不在乎那些弟子是生是死,我也不在乎乾坤殿的未來是好是壞。對於我來說,這只是上天賜予我的工具罷了。”
秦懷雍不停地搖頭,震驚的說道,“你瘋了,你是個瘋子!”
怪不得宋泰然說宋恆是第二個東方文成。照他看來,宋恆比起東方文成真是有過之無不及,他比東方文成還走火入魔。
宋恆冷笑着糾正道,“那真是可惜了,在我看來,你和東方文成纔是真正的瘋子。你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把自己的一腔熱血都奉獻給螻蟻一樣、虛無縹緲的宗門纔是真正的可笑。所以你們輸了,我贏了。”
秦懷雍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可不認爲那是愚蠢的事。”
“行了,我也懶得和你廢話了。李巖現在在哪裡。”
“痛快,不愧是你宋泰然。我要的宗主印呢?”
秦懷雍揣摩着宋恆的神情,笑嘻嘻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沒有帶!”
他看着宋恆瞬間驟變的臉色,只覺得十分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