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嗎?”女人問。
“不信。”司機搖頭。
“那我打開給你看看吧。”女人說着,就打開了行李箱上的鎖,拉開了拉鍊。
司機本想說算了,萬一這行李箱打開,裡面放着的,都是一些女人用的私密品,那多尷尬?可他話還沒出口,女人已經把行李箱打開了。
只見箱子裡,疊放着一張張的皮囊。
這些皮囊不僅有手有腳,還有臉。臉上,還有眼耳鼻口等五官。而且皮囊裡,似乎不是空的,還裝着一些支架類的東西。
司機先是被嚇了一跳,隨後又鎮定了下來:“這些是拍戲用的道具嗎?做的好逼真,嚇我一大跳……嗯?!”
忽然司機發現,放在最上面的那張皮囊的眼睛,竟是眨巴了一下。
他以爲自己看差了,忙揉了揉眼,卻見那張皮囊上的臉,竟然開始衝着他笑了。
拍戲用的道具,不可能會自己笑吧?
這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機被嚇的往後退。
可退了沒兩步,就撞上了人。
女人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他身後,擋住了他的退路。
司機這個時候被嚇壞了,也沒沒多想,指着行李箱,驚恐的說:“你看到了嗎?那張皮,它在笑!”
“看到了,他那是在歡迎你呢。”
“歡……歡迎我?”
“是呀,歡迎你,成爲他們的一員!”
女人的聲音在這一刻,不再酥媚,透着一股森然寒意。
“成……成爲他們的一員?”
司機臉色驟變,慌忙想逃,卻來不及了。
女人一把抱住他,張口蓋住了他的嘴巴,舌頭‘嗖’的一下,鑽進到了他的肚子裡。
司機拼命的想要掙脫女人的懷抱,卻一點兒用也沒有。
這個女人,雖然看着文文弱弱,力氣卻是驚人的大。
這時候,一輛汽車從旁邊駛過。
司機看到了,拼命的想要向車上的人呼救。可他的嘴巴被堵着,發不出聲音,身體又被女人死死控制,連腳都被女人的腿給夾住了,根本動彈不得,智能不停的衝着駛過的汽車眨眼,想要引起車上人的注意,好來解救他。
車上的人,的確是看到了他擠眉弄眼的樣子,卻不知道他是在呼救,還以爲他是在得意、在炫耀。
甚至,這輛車上的人在經過時,還降下了車窗,衝着他們喝罵了一句:“這麼飢渴就去酒店開房啊,在路上熱吻,也不怕被車撞!”
司機都要哭了。
我特麼哪裡是飢渴啊!我小命兒都要沒了!還有,這也不是什麼熱吻……誰家熱吻,會把舌頭,伸到別人肚子裡去的?
我這是在向你們求救啊!你們眼瞎嗎?
可惜,這輛車上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麼。喝罵了一句後,就升起了車窗,加了一腳油門,將車開遠了。
車上的人並不知道,他們是躲過了一劫……
等車走遠,女人伸進到司機胃裡的舌頭,開始發威。
一股劇痛從司機的肚子裡傳出,飛快的席捲全身。他身體猛地一陣抖動後,整個人都僵軟了下去。要不是被女人抱着,直接就要癱倒在了地上。同時,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乾癟、萎縮。就像是一個充氣娃娃被放了氣……
短短三五秒鐘的功夫,司機就變成了一張皮和一堆骨。
跟女人行李箱裡面裝着的那些皮囊,一模一樣。
女人將司機變作的皮囊一卷,放進到了行李箱內。‘嗤’的一聲拉上了拉鍊,關上了保險鎖。
行李箱的模樣,在這個時候起了變化。箱身上,竟是密密麻麻的寫滿了符文。
這些符文,全都是血紅色,還散發着一股血腥味!
都是用血寫成的符文!
就是不知道,是用的人血,還是動物的血!
這些符文,保護了箱子裡的皮囊和倀鬼們,不會被白天的陽光給曬傷、曬殺。
完了後,女人沒有把行李箱放到後備箱,而是直接扔到了副駕駛座上,自己則坐在了駕駛座上,發動汽車,朝着山下開去。
“你們說,在那一天裡,總共有四批人去過玄衣娘娘廟?”女人一邊開車,一邊問。
“是的,是的。”
“四批人,我記得清清楚楚。”
“有男有女!”
行李箱中,立刻傳出了好幾道聲音,有的尖銳、有的低沉,但都和正常人的聲音不同。
透着古怪與陰冷。
“知道這四批人,都是從哪兒來的嗎?”女人又問。
一個尖利的聲音,從行李箱中傳出:“第一波人,是土竹縣一個水泥廠的老闆和他的家人,他們以前就去過玄衣娘娘廟,在我的店裡買過水,跟我聊過幾句。我記得他的水泥廠,叫金花水泥廠……”
說話的這位,應該是白花村小賣部的老闆。但現在,他卻是成了女人手底下的一張皮囊。
緊接着,一個粗啞的聲音響起:“第二波人,有男有女,都是一羣年輕人。我認識其中一個,是旺門鎮的人……”
“第三波只有一個人,是一個學生娃,眼生的很,我沒太注意……”
“我也沒太注意……”
“我沒看到他。”
“第四批是一個女人,長的挺漂亮,她去玄衣娘娘廟沒多久,就來了一堆警察……”
“我還是沒看到。”
行李箱裡面,就像是關了十幾個人,都在講話,七嘴八舌,吵的人頭大。
“行了,都閉嘴!”女人一聲厲喝。
七嘴八舌的聲音頓時消失,車裡立刻恢復了安靜。
女人眯着眼睛,看了眼天色,嘀咕道:“馬上就要天亮了,先找個陰氣重的地方睡一覺,等到了晚上,再去金花水泥廠老闆的家中看看,如果不是他,再去旺門鎮……一個接一個的找下去,就不信,找不出毀了玄衣娘娘廟的人……”
又過了兩個多小時,天色漸亮。
雲西鎮裡,羅雲和往常一樣,早早的就起了牀。
同樣的,陸小溪也跟之前一樣,提前準備好了早餐。
在羅雲吃着早餐的時候,羅晉文和蔣琳走出了臥室,看到一桌豐盛的早餐,羅晉文愣了一下,問道:“這些……都是你做的?”
“這幾天,你兒子天天都會起來做早餐,而且花樣還很多。”蔣琳說道。
羅晉文嘖嘖稱奇:“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有這個本事,看來,你天生就有當妻管嚴的天賦啊!不愧是我的兒子!”
羅雲一頭黑線。
妻管嚴,是值得驕傲的事情嗎?你爲什麼一臉得意啊?還有,這算個毛的天賦啊……
當然,這些話,他也就是在心裡面吐槽幾句,可不敢講出口。
好在羅晉文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跟着蔣琳去廚房盛了一碗粥,拿了一塊餅,邊吃邊說:“兒子,昨天晚上,我和你媽,按照你教的方法修煉了一會兒,別說,還真是不錯。雖然身體沒有明顯改善,可精神卻是好了許多。以前,剛睡醒的時候,人都是渾渾噩噩的……”
羅雲笑着說:“你們這是剛開始,感覺還不是太明顯,等多修煉一段時間,還能感受到更多的好處。對了,藥不能停啊!”
“嘿你這臭小子,怎麼還罵人呢?”羅晉文瞪了他一眼道。
羅雲急忙解釋道:“爸,你誤會了,我可沒有罵你們。我是說,你們每天的洗塵湯和聚氣丹,不能停。不過,這兩種藥,每天都只能用一次。”
雖然給羅晉文和蔣琳的,都是削弱版的藥,可他們二位,也還是普通人。所以這藥,得控制着量,不能過度,否則是會傷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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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晉文點了點頭:“過猶不及,這道理,我們還是懂的。”
“還有。”羅雲正色說:“無論是我教給你們的功法,還是這兩個藥方,包括之前養靈散的方子,你們都得保密,千萬別泄露了出去,不然,是會惹來麻煩的。”
羅晉文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當你爸媽白活了幾十年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還用不着你來教。”
轉眼又過去了兩天。
這兩天很平靜,並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至少在雲西鎮上沒有。
不過在同學羣裡,羅雲卻看到有人在聊失蹤的案子。
【你們看新聞了嗎?昨天在土竹縣那邊,發生了兩起失蹤案。金花水泥廠的老闆,一家人離奇失蹤,現在都還沒有音訊。還有旺門鎮上也有五家人,平白無故的消失了!都是晚上失蹤的……他們的親戚朋友,在微博上發了尋人啓事,一堆人幫着轉發呢。】
【怎麼會失蹤?不會是被劫匪給綁票了吧?】
【可綁票的話,不是應該只綁一兩個關鍵目標嗎?把一家老小全綁了,誰來出贖金啊?】
【最近是怎麼了?怎麼老是出兇殺、搶劫、綁架之類的新聞?太恐怖了吧!】
羅雲上網搜了一下,果然是看到了這兩樁失蹤案,還配發了失蹤者的照片,但一個他也不認識。
他眯着眼睛,嘀咕道:“這些人到底是被綁架了呢,還是遇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如果是後者,那他們,估計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