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經營三個月,淨利潤高得嚇人。 “金簡”的員工拍手慶賀,對公司兩大老闆歌功頌德、溜鬚拍馬。蘇金浚豪爽揮手,“晚上慶功宴,不醉不歸!”
“噢,耶!蘇總萬歲,簡總萬歲萬歲萬萬歲!”
聲音此起彼伏,簡潯哭笑不得。
豪華五星級酒店,蘇金浚不惜大手筆,燕窩、魚翅,點菜絕不眨眼。簡潯看那高昂的菜價,怪心疼的。但下面的人那麼開心,一切也就無所謂了。也就十來人,大家興致酣暢,氣氛融洽,聊家庭,聊未來,談婚姻,談子女。“金簡”上下一心,和睦的大家庭。
飯後蘇金浚說在酒店歌廳開了包間,要大家盡興happy。
寬敞ok間內,男人牛飲,女人嚎叫。簡潯被女人簇擁,蘇金浚被男人包圍,但兩人又是緊緊挨着,沒辦法,被身旁的人撮合着又推又搡,又被熱鬧的氣氛渲染,這個時候還能清高的保持距離麼?
“蘇總,來一曲!”
一女人把麥遞上來,蘇金浚接過,長眸妖冶的忽眨忽眨,“小潯潯,點歌吧,本少爺願意爲你高歌一曲!”
呸!
簡潯惡寒,其它人則有的吹口哨,有的曖昧發笑,氣氛頓時推向高氵朝。
酒香人醉,燈色迷迷。
簡潯翹起眼尾看正衝自己狐眼輕眨的男人, “來支《黃土高坡》吧。”
“嘁……”
話剛完,引得包間一片吐槽。
“潯,讓他來支《男人哭吧不是罪》!”周圓圓舉起拳頭吆喝。
“對,對,哭吧不是罪!”女生們笑眯眯連成一氣。
“蘇總,唱《做你的男人》!”男人們毫不示弱,士氣高昂要蘇金浚把簡潯拿下。
這麼野蠻?不行,女人們不幹!
“簡總,你來支《紅色娘子軍》,把那一幫爺們滅囉!”
“蘇總,咱們唱《義勇軍進行曲》,和那一幫娘們鬥到底!”
男人女人你來我往,簡潯雜在人堆裡笑,燈影朦朦,幽幽映入蘇金浚的瞳,只覺得她如夜霧裡的妖精,勾魂攝魄。
“咳咳……”就在男人女人爲唱什麼歌而爭執不下的時候,蘇金浚把麥清了清嗓子,剛還喧鬧的包間頃刻安靜,數十雙眼睛緊緊盯着被幽藍光幕籠罩的男人。
這男人要唱什麼呀?
簡潯安之若素,美眸卻是靜待好戲看他。
“男人嘛,沒必要像義勇軍那麼粗魯,這年代要懂得以柔克剛
!”他的聲音透過麥,渾厚低沉,令人心尖也隨着他聲音起伏而一震一顫。
“那麼……蘇總你要唱什麼?”
“給我來支《矜持》。”他笑笑,俊美面龐妖冶逼人。
呃……
矜持,矜持,這男人像是走這種路線的青澀小男生?以他這麼狂浪的追求,《鬥牛》還差不多!
他唱矜持?連簡潯也有些怔。那隻歌她聽過,曲調委婉,意境綿長,節奏把控會有一定難度。與這男人的性子完全不搭!
“好,好,好,《矜持》!”老闆要唱這曲子,衆人當然不敢吐口水,況且大家都圖樂,難不成還真當聆聽演唱會?
這隻歌沒有前奏,所有人看屏幕小紅點一閃一閃,很奇怪,大家都屏息凝神。綠燈亮,走起……
我從來不曾抗拒你的魅力
雖然你從來不曾對我著迷
我總是微笑的看著你
我的情意總是輕易就洋溢眼底
……
我是愛你的
我愛你到底
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
任憑自己幻想一切關於我和你
……
蘇總說要以柔克剛!柔啊,真是柔……
婉約如水的曲子,簡單卻直抒胸意的淋漓歌詞,蘇金浚的聲音高低張馳有度,歌曲本身的快慢切換點也能駕馭到位。這是“金簡”的人第一次聽老闆唱歌,雖然不是專業人士,但在他們聽來,老闆聲音中有深沉的性感及情意,他沒有運用技巧,平實真誠的嗓音與曲之本身的婉轉完美結合,令人着實聽到感動。
不知不覺,包間內的所有人就完全沉醉在他磁實的聲線裡。誰都沒有說話,不僅僅因爲他是老闆,而是完全被他聲音俘獲。
藉着幽藍光幕,蘇金浚的容顏忽明忽暗,彷彿他內心呼之欲出的情意。
聽着聽着,簡潯覺得心臟柔柔泛着一絲漣漪,這樣的男人,會有多少女人不喜歡?
曲畢,所有人拍手叫絕。
蘇金浚衝簡潯擠眉弄眼,一副我厲害吧的模樣!
熱鬧繼續,趁着酒興,大家都要兩大老闆“在一起”!他們推,他們摟,他們要兩人接吻!
周圓圓有些感冒,又飲了點酒,早被張天送回家。此時包間內全是打趣着要他們接吻的人,簡潯尷尬得汗流浹背,“我的吻是我女兒的,蓋了她專屬標籤,不外送!”
掃興,衆人不依……
“在家是女兒的,在外就是蘇總的
。你們說是不是呀?”
“是呀是呀……”
逃不開,簡潯求饒看蘇金浚,他笑笑不作聲,拿起酒杯一口一口優雅的呡。
臭男人,他是巴不得吃自己豆腐呢!
“這樣這樣,吻就免了,我喝酒總行吧!”不等他們答應不答應,簡潯拿起酒杯直接幹了再說。
“一杯不行,至少三杯!”
“對,來,來,再給簡總滿上!”
一羣心揣詭計的傢伙,簡總醉着,明天還記得自己啥事。可蘇總醒着,如此邀功請賞的機會,豈能錯過!
掙表現,倒滿杯,一杯、兩杯、三四杯,結果……
頭暈啊,滿世界都在打轉!
寬大的包間只剩簡潯和蘇金浚,彌散在空氣裡的酒香濃郁醉人。簡潯靠坐在沙發裡,意識還是有,但朦朦朧朧。
“他們呢?”只不過小憩片刻,睜眼人影全溜光了。
“他們回家了。”蘇金浚離她很近很近,幾乎聞到簡潯脣間溢出的酒香。光影依舊暗着,只有屏幕投來的淺淺光霧。此時兩人猶如馳騁在迷離銀河,微光淡耀,心旌盪漾。
如玉的指揉按泛脹的鬢角,簡潯坐起來,“我們也走吧,太晚了,糖糖該着急了。”
說着,簡潯起身,可不知是酒力關係還是怎的,她站不穩,感覺是有一股力量拽着她的腕往下,可她來不及思考,暈暈眩眩坐在蘇金浚腿上。
好熱呀,好昏,全身難受……
腦子一片空白,簡潯只知道他捧着自己的臉,兩人眼睛緊緊的像是鑲嵌在彼此視線裡。
“蘇……”
剛逸出一個字,他迷人的俊臉俯壓下來。簡潯更是覺得渾噩,意識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