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紀氏破產

“紀總,紀總,大事不好了,您快來公司一下。”安娜給還在度週末的紀歌打電話,語氣非常的着急。

“好,我馬上就來。”紀歌吞下那一口包子,喝了口牛奶,放下碗就來到了玄關換鞋。

“歌兒,不要急,慢慢開車。”李秀賢抱着小小,看着急急忙忙的紀歌,叮囑道。

“好的,媽。”紀歌拿起車鑰匙就出了門,自從段煉的婚禮被穆思修打了以後,紀歌在家休息了幾天,段煉和月之恆出去度蜜月了,那天的事情還沒有人告訴她。

這幾天她的眼皮一直都在跳,果然今天就有電話來了。

紀歌一路飛馳,來到了公司,幾個股東已經在那裡等着了,還有公安和司法的人都在紀氏。還有很多的記者,紀歌一下車就被記者圍住了。

“紀總,你們這次製造的用於救人的醫療器械,全都是劣質品,引起了很多患者的過敏,休克,請你談談是怎麼回事,爲了利益,你們都是用的最劣質的原材料嗎?”記者的問題一個接在着一個的。

“讓一讓,讓一讓。”紀氏的保安把記者都隔離開,讓紀歌才能進入紀氏。

會議室裡。

“紀總,這次你們生產的這批醫療器械都是不合格的產品,還導致了在手術過程中發生了很多的突變,讓患者受到更大的痛苦,雖然沒有人員傷亡,可是你們的這種奸商行爲已經觸動了法律。”一位司法人員拿着厚厚的資料,發給每一個人。

“就說你不行,還讓我們相信你,給你時間,這下好了,賠都賠不起,所有的東西都退回來了。”紀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沒有能力就不要拿我們的錢去打水漂,現在我們可是血本無歸了。”股東們也都在聲討着紀歌。

紀歌還是一頭的霧水,安娜走到她身邊,把資料拿給她看。

原來紀氏這次生產的這一大批的醫療器械,在一些醫院的使用過程中,發現質量嚴重的不合格,發生了多起醫療事故,患者告了醫院,醫院找了供應商,供應商就把紀氏給告了。

“不行,要把我們的股份退給我們,那是我們的血汗錢。”一個股東情緒激動。

“紀總,你們的行爲已經觸犯了法律,請跟我們走一趟。”公安的人員亮出了證件。

“不要,不要,請帶我走吧,我們紀總還要處理公司的事情。”安娜上前把紀歌護在了身後。

“她這樣的行爲就應該進監獄。”說話的是紀歌的爸爸紀綱。

紀歌笑了,一個是外人,把自己護在身後,一個是自己的爸爸,要把自己送到公安局。

“紀綱先生,你這樣大義滅親的行爲,我很贊同,你的教育我接受,如果以後你有什麼事情,我一樣也會這樣做的,謝謝你在人生的道路上,又給我上了一課。”

“安娜,我只是去協助調查,不是被判死刑,你留下,查清楚是怎麼回事。”紀歌把安娜拉到一旁,她轉身對這紀綱笑了,笑的好妖魅,讓紀綱的身子不由的一抖。

“走吧,警察先生。”紀歌跟着公安人員走了,只剩下了紀氏的那些老股東,還在捶着胸口。那一筆鉅額的賠償款,這次紀氏是再也沒有救了。

“紀歌,你受委屈了。”看着臉色蒼白的紀歌,禹鴻度痛心疾首,她的臉上再也沒有了那昔日的天真和純淨,有的只是茫然。

“沒事的,謝謝學長,你來保釋我。”在公安局待了兩天,救自己的依然是禹鴻度。

“我也是才知道的,怎麼會發生這麼大的事,你也不告訴我,你看你受了多少的罪。”上了車禹鴻度細心的把安全帶給紀歌繫好。

“沒事的,該來的總是會來的。”那批原材料都是從穆氏進的,爲了那批原材料還搭上了自己的身體。

是說第二天穆思修就把材料送過來了,原來是想着把紀氏一下子打垮,看來宋浩明說的都是真的,穆思修就是要把這些公司一家一家的全都吞併了。

“你查清楚了,是怎麼回事?”禹鴻度看着紀歌。

“不用查,那批原材料都是穆氏提供的,我們只做加工,出了問題就是原材料的問題,還有就是我們質檢部門出了內鬼。”紀歌狠狠的說着。

“好了,今天你出來了,我們去吃個火鍋,去去晦氣。”禹鴻度開着車,找了一家高檔的火鍋廳,紀歌也沒有推辭,她想喝醉,喝醉了才能忘記這些煩心的事情。

一桌子的菜幾乎沒動,酒瓶子卻擺了很多,已經是第八瓶啤酒了。

“學長,幹!”紀歌又舉起了酒杯,在禹鴻度的面前晃了一下,都倒進了自己的嘴裡。

“學長,你知不知道,我當年有多愛你,可是你,訂婚了,我還追到了法國,後來,我爸逼我嫁給了宋浩明,三年,三年他都沒有怎麼回過家,那個時候我不哭,因爲我還是無憂無慮,自由自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又喝下去一杯酒。

“鴻度,你不是去結婚了嗎?爲什麼不把她帶回來,讓我徹底的死心?”紀歌趴在了桌子上,她的頭好暈,好暈。

“因爲我沒有結婚,我現在還是單身。”禹鴻度輕輕的說着,可是紀歌已經醉的什麼都聽不到了。

“紀歌,紀歌,你醉了,我送你回去。”禹鴻度推了推紀歌。

“誰說我醉了,我沒有醉,穆思修,我恨你,你耍手段,害的我們紀氏破產,你玩陰的,我紀歌這輩子死了就算了,如果不死,我一定會東山再起的!”紀歌吼完了那些話,在桌子上一歪,睡着了。

“雅琴,你醒了?”穆思修守着陸雅琴,她一直昏迷了好多天,在國內都沒有辦法了,只能送到了法國,看樣子雅琴當年爲了救自己是傷的不輕。

“嗯,思修,你怎麼在這?”雅琴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穆思修,好,把穆思修引開了。

“雅琴,醫生說你是舊疾犯了,來的很猛,如果不出國治療,很有可能就去了,雅琴你受苦了。”穆思修幫陸雅琴把被子拉了拉。

“哦,我只是記得我的心裡好悶,醫生說我不能急,也不能生氣,可是我忘了。”陸雅琴低着頭揉着衣角,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不怪你,都是我沒有把你保護好。”穆思修把陸雅琴抱在了自己的懷裡,輕聲的安慰着。

他打了紀歌,到現在都沒有解釋的機會,凌風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直都沒有聯繫。

“思修,你就在這裡陪我好嗎?我好怕,我真的好怕你會離開我。”陸雅琴環着穆思修的腰,把臉埋在了他的胸前。

“好,我陪你,不會離開你的。”

“思修你真好。”陸雅琴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紀歌,你就等着破產吧。

穆思修都要瘋了,給凌風打電話打不通,給穆氏的其他人打電話,都佔線,最近通訊業是怎麼了?難道是要罷工了嗎?

天天都被陸雅琴纏着,在愛麗絲醫院裡,已經住了二十多天了。

“雅琴。”穆思修想提出讓她出院可以回國了。

“思修,不要說話,我們就這樣多好,我想我是孤兒,能得到你的愛,是多幸福的事情,我們結婚好嗎?”陸雅琴撒着嬌,當年訂婚是穆思修爲了感恩,可是卻一直不提結婚的事情,都五年了,媳婦都敖成婆了。

“好,等你把身體完全調理好了,我們就結婚。”穆思修推脫道,聽醫生說陸雅琴的身體一時半會的好不了。

“真的,那我一定聽醫生的話,好好的調理。”陸雅琴望着穆思修,很好,只要你說這句話,我很快就會好的。

“嗯,乖,再睡一會兒吧,我在着守着你。”穆思修把陸雅琴放平在病牀上,看着這張臉,眼前就幻想着另外的一張臉,現在肯定還在生自己的氣。

凌風在國內也急,這紀氏出這麼大的事情,穆總卻一點兒都沒有表示,現在還聯繫不上了,凌風在心裡默唸:總裁,這次看不能怨我了,我已經盡力了,看樣子你是故意的。

連凌風都覺得穆思修是故意讓紀氏破產然後躲起來了。

“宣告破產吧,拍賣後的資金除了賠償款,有多少就分給幾位股東,所有的債務就把我名下的房地產都賣了吧。”經過資產評估,紀氏已經無力再經營下去了,紀歌也不想做無謂的掙扎。

“留一處吧,要不小小住哪裡?”李秀賢抱着小小,臉上也都是悲切。

“媽,我們已經沒有權利留了,那累累的債務,我們是還不清的,只能把房產和古董全賣了。”紀歌何嘗不想給小小留一處居住的場所,可是不行。

“哎喲,作孽哦,當初我說什麼來着,什麼來着,你一個女人,懂什麼經營,早就該讓給你爸的,可是你偏不聽,現在好了吧,整個紀氏都被你葬送了,還有什麼臉活在這個世上?”張麗也是真的悲哀,那白花花的銀子就這樣的沒了,之前他們還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現在成了個數字符號。

“就是,我也勸了她的,可是她就是不聽,要吃了虧才知道,晚了,晚了。”紀綱也在捶着胸口。

紀歌沒有理會他們,也不想理會他們,只有紀莫雨沒有說什麼話,他走到紀歌的身邊,捏了捏紀歌的手,然後無意的碰到了紀歌的口袋,抱歉的笑了笑。

“好了,不要再說了,紀歌這次是被人暗算的,如果是你們,紀氏可能破產的更快。”李秀賢見那一對狗男女那樣說着自己的女兒,可是不服氣。

“紀歌,我在法國還有一處莊園,只是有點兒偏僻,不過那裡風景美麗,寧靜,你們可以先到那裡住着,然後再慢慢的想辦法。”禹鴻度在紀歌最難的時候,一直都幫着她。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紀歌再次的看了看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老屋,這裡就要屬於別人了,她在心裡默默的發誓,我紀歌還會把你們都贖回來的。

紀氏的破產很快被清理了,用了一個半月的時間,就處理了大部分,還有一些兒手續之類的,紀歌也都委託給了禹鴻度,她帶着母親和小小,再次踏上了異國之路。

“媽,我們從這裡走。”禹鴻度把紀歌母子三人送到了機場,臨時有電話他就先回去了,紀歌帶着李秀賢和小小,出了去法國登機口,來到了去美國的登機口。

“歌兒,你要去美國?”李秀賢很詫異,明明說好的是去法國的,那裡很熟悉又有現成的房子。

“嗯,我不想一直依靠學長,我要學會長大,學會自己面對一切,我要從頭學起,學習金融,而最好的地方就是華爾街!”紀歌給母親解釋,她已經把機票改簽了。

“好,媽媽支持你,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媽媽可是財金的老手。”李秀賢見這次的打擊不但沒有把紀歌打垮,反而把她的鬥志激發出來了,心裡也很高興,她支持女兒。

於是三人就登上了去美國的飛機,在飛機上,紀歌在找手機的時候,卻掉出了一張卡,卡上還寫着密碼:xxxxxxx。

“媽這是你的卡嗎?”紀歌把卡拿給李秀賢看。

“不是,我沒有這樣的卡,這是儲蓄卡。是不是你的?”李秀賢問紀歌。

“不是,我的卡都是白金卡,這是誰的卡,下了飛機查一下就知道了。”紀歌不再去糾結這個問題,把卡收好了帶上眼罩,眯上了眼睛,她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什麼,紀氏破產了,紀氏破產了?”蜜月回來的段煉,聽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這樣震撼的消息。

打紀歌的電話,不通,打家裡的座機也沒人接,段煉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爲什麼不給我們打電話?爸,你爲什麼不給我打電話?”段煉在屋子裡來回的走着,走的月之恆的眼睛都花了。

“紀歌不讓打,說是你們難得一個蜜月,就算你們回來也於事無補,那麼多的錢,誰賠的起,把段氏賣了也不夠。”老段總說的是實話,紀氏段氏實力相當,段氏根本就幫不上忙。

“那穆思修呢?他提供的原材料,都是假的,他就沒個說法?”段煉瞪了月之恆一眼,月之恆一驚,自己都沒有出聲了,減少自己的存在感,這老婆大人還是不放過。

“他也消失了,大家傳說他是去躲着了,等着回來收漁翁之利。”老段總有一種被女兒審問的感覺。

“渣男,比宋浩明還渣!”說完又瞪了月之恆一眼。

“老婆,別生氣,別生氣,現在我們要找到她們母子才能想辦法補救。”月之恆爲了討老婆歡心,趕快的出謀劃策。

“那她們去哪了?”段煉覺得月之恆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對他投去一個讚許的目光,月之恆也靦腆的笑了笑,再不說好的,一會晚上不讓上牀可怎麼辦。

“聽說是禹鴻度給安排去了法國他的一個莊園,具體的你要問禹鴻度才知道了。”段總總算的彙報完了,他那胖胖的腦門出了一頭大汗。

段總雖然不喜歡段煉的媽,可是卻很喜歡這個丫頭,聰明,在設計方面有着很高的天分,小小年紀就拿了很多的獎項,這一點兒很像自己,也是段總的驕傲。

段煉風風火火的就給禹鴻度打電話。

鈴聲剛一響,就被對方接起了:“紀歌,紀歌是你嗎?”禹鴻度的聲音很焦急。

“學長,學長,我是段煉,我想問紀歌他們在法國的地址是什麼,電話呢?”段煉沒有聽出禹鴻度的異樣。

“段煉?紀歌,紀歌她們沒有去法國,現在不知道她們去哪裡了,根本就找不到她們的記錄。”禹鴻度想如果男人可以哭,他真的想哭了,紀歌你去哪裡了?本來禹鴻度是想着把紀歌留在法國,那莊園其實是禹鴻度爲自己留的婚房,他準備在適宜的時候,向紀歌求婚,可是現在全亂了,人都沒有了。

“啊,啊,啊?怎麼會這樣?”段煉的手機掉在了地上,摔的四分五裂的,紀歌失蹤了。

“以後不準跟穆思修再一起鬼混!”

“是,是,以後不跟穆思修鬼混。”

“他找你你就說沒空!”

“好,我沒空。”

“他讓你做什麼都不要幫他!”

“嗯,不幫他。”段煉說一句,月之恆跟着說一句,一臉的認真像,讓本來在氣頭上的段煉“噗嗤”又笑了。

“老婆,你笑了?”月之恆看着笑的迷人的老婆,鐵臂一伸,把她撈了過來。

“月之恆,你是個妻管嚴,如果娶的人不是我,你會不會更怕老婆?”躺在月之恆的懷裡,段煉翹着小腳丫,吃着月之恆喂的水果。

“老婆,怕也是看人的,我是一個很執着的人,一旦愛上一個人,就很難改變,老婆,我愛你。”月之恆附身親了段煉一下。

“老公,你真好,可是你的那個好朋友怎麼那麼渣,反正我是恨上他了,老公,你不知道,紀歌跟他真的是沒有緣分,在法國的時候就……”段煉的話還沒有說完,月之恆的電話就響了,那屏幕上顯示的就是穆思修。

“老婆,接不接?”月之恆拿着電話問段煉。

“接,接了一會兒我們纔好罵他!”段煉翻身坐在了月之恆的懷裡。

月之恆接起了穆思修的電話。

“怎麼那麼久?月少,你不會在做什麼運動吧?”穆思修總算是打出了一個電話,這段時間他的電話一點兒動靜沒有,打也打不出去,接也沒有電話,連陸雅琴的手機也不行,醫院的醫生護士的手機都有問題。

“一會兒才做,現在時間還早。”月之恆把段煉抱緊了,咬了咬她的耳垂。

“哦,那就好,沒有打擾到你,你們的蜜月都度完了?”穆思修想問問紀歌的情況,可是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口。

“嗯,度完了,我們都已經回國了,穆思修,你在哪裡?好像失蹤了一樣。”月之恆在段煉的授意下問起了穆思修的行蹤。

“我?我在法國呀,送雅琴來這邊治療,你們結婚那天雅琴昏倒了,引發了舊疾,國內的醫院沒有辦法,只能送到愛麗絲來。”穆思修都想給自己一巴掌,那話可真的是問不出口。

“你打電話說這些事情,我可沒興趣聽,算了,沒什麼事我就掛了,我要和我親愛的老婆做運動了。”說完月之恆就把電話掛了,抱着段煉回了屋子,把門一帶,做他們該做的事情了,穆思修看着嘟嘟響的手機,真想把它砸了。

“思修,我的身體好些了,你也想回國了吧,我們明天就回國吧。”陸雅琴已經得到消息,紀氏已經完了,紀歌也離開了,她才放心的要回國去了。

“好,馬上就定機票。”聽到可以回國了,穆思修特別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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