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思修逃離了醫院,他要去找紀歌,要去看看她,總之就是想和她在一起。
“凌風,打聽到紀小姐的落腳點了嗎?”穆思修給凌風打電話。
“總裁,已經打聽清楚了,紀小姐和小少爺住在禹總的家裡,那房子是新買的,戶名是朱麗葉。地址在xx街xxx道xxx號”凌風的辦事效率就是快,很快的就把紀歌的所有資料查了個透徹。
“她怎麼和其他的男人住在一起?那她的行蹤打聽清楚了嗎?”穆思修覺得他不能到禹鴻度的家裡去找紀歌,他只能去她上班的地方去堵她。
“嗯,打聽清楚了,是這樣這樣這樣的。”凌風把紀歌的行蹤也都彙報給了穆思修。
“凌風,給禹老爺透個信息,說是他的兒子正在追求一個帶着孩子的離婚婦女,一定要快。”穆思修笑了笑,禹鴻度,你可以不顧門楣,追求紀歌,可是你的家裡可就沒那麼好說話的了,你想留住我的女人,哼,也不看看是跟誰在鬥。
紀歌在鵬飛公司熟悉了一下公司的職員,她回來就是爲了東山再起,她就不信,靠自己的實力不能在b市佔一席之地。
剛上班確實很忙,雖然禹鴻度已經把公司打理的很順手了,可是紀歌是一個要求完美的人,她凡是都要親力親爲,方方面面都要靠自己去熟悉,她也想用忙來消磨一天的時光。
下班的時候,小小打了電話,說是爸爸做好了飯,讓她趕快回家去吃,想着有兒子在等自己,紀歌的心裡甜甜的,走路的步子也輕鬆了許多。
來到停車場,遠遠就看到了那輛黑色的保時捷,按下鑰匙開了車門,正當紀歌要坐進去的時候,卻被一雙有力的大手從後面抓住了,紀歌掄起手包,就朝那人的頭打去,再擡起了腿踢向那人的要害。
結果手和腳都被那人給抓住了,那人的反應真是敏捷。
“紀小姐,多年不見,脾氣也是暴漲,伸手還不錯,如果不是我,那個人肯定斷子絕孫了。”穆思修又摸了摸紀歌的腿,一副流氓的樣子。
“放手。”紀歌冷冷的看着穆思修抓住自己的手和腿的手,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穆思修放開了紀歌,紀歌再次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穆思修的身手也快,在紀歌打火的時候,他從車頂翻了過去,打開副駕駛,坐了進去。
“下去,滾。”紀歌拿眼斜着他。
“不,今天你去哪裡,我就跟着你去哪裡,如果你不想單獨跟我在一起的話。”穆思修把安全帶繫好了。
紀歌拿起了手包,拔下了鑰匙,打開車門,鑽了出來。
穆思修也鑽出了車,他攔住了紀歌。
“這位先生,你已經騷擾到了我,我是可以報警的。”紀歌從包裡拿出了電話。
“我沒有騷擾你,我是要劫持你。”穆思修一巴掌打掉了紀歌的手機,然後接住放到自己的褲兜裡,他把紀歌塞進了保時捷的副駕駛,繫好安全帶,自己坐到駕駛室,奪過紀歌手中的鑰匙,打火開車一氣呵成。
“穆思修,你想做什麼?”紀歌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打又打不過,罵他又不聽,真想拿槍給他一槍。
“到了你就知道了。”穆思修沒有看紀歌,他專注的看着前方。
紀歌也就沒再說話,她覺得跟穆思修說話純粹是浪費精神和口水。
車子拐了幾個彎,又穿了很多公路,來到了一處地方,穆思修下了車,他又轉到紀歌那邊給紀歌開了門,拉紀歌下了車。
紀歌下了車,看到這眼前熟悉的景色,比若干年前的風景更優美了,茅草房的房頂上開滿了紅色的小花,房子就掩映在花叢裡,到處都盛開着各色的鮮花,連菜都長的很好,紫色的茄子,綠油油的豇豆,紅紅的西紅柿,白色的大白菜,恍惚中紀歌好像聽到一個銀鈴般的女聲笑着說:“我最想要的就是有一座茅草屋,周圍種滿了蔬菜水果,還有繞着屋子的鮮花,我要一輩子住在那裡。”
那女子是誰?紀歌看了看身後,什麼人都木有,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忽然有人的聲音在自己的腦海裡響起。
穆思修沙啞着嗓子:“紀歌,這裡可是你最喜歡的地方,除了你再沒有第二個人來過。”
“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可以帶人來的,你的未婚妻也沒來過?你是在講一個笑話吧?”紀歌看向遠處,她不會讓穆思修看出她的依戀。
“她根本就不知道有這樣的一個地方,這裡只爲你而建。”穆思修把紀歌抱在懷裡,頭埋到她的脖頸,還是那熟悉的味道,十多年她都只用一個牌子的沐浴露。
“穆總當我是十多歲的小姑娘嗎?你的這些也只能騙騙她們,對我可沒有任何殺傷力,並且,我們是仇人。”紀歌淡淡的說出了這些,讓穆思修抱着她的手一頓。
“紀歌,你怎麼變成了這樣?”穆思修捧着紀歌的臉,美麗依然,只是心卻硬如岩石。
“如果你經歷了家破人亡,被人陷害的沒有立足之地,你會比我更無情的。”紀歌推開了穆思修,在他的懷抱裡,只能讓她覺得噁心。
“當年的事情,我很抱歉。”穆思修表情沉重,當年他沒有及時的趕回來,他是有責任的。
“哼,你說這些還有什麼必要嗎?穆思修,你,我,曾經就算是有交集,現在也是兩條射線,射向不同的方向,永遠都不會再有交集了,有的,那就只剩下仇恨了。”
“仇恨?你恨我?”穆思修想解釋,可是他張了張嘴,又無力的閉上了,當年的事情,他是說不清楚的,那人藏的太深了,根本就沒有查出來,這黑鍋他只能揹着了。
穆思修再也控制不了對紀歌的思念,他低下頭,吻住了紀歌的脣,那誘人的紅脣,已經讓他想念的太久太久了。
穆思修忘我的吻着,而紀歌就那麼冷冷的看着他,就如同在看着他一個人表演,讓穆思修索然無味。
“還有什麼要說的?沒有我就走了。”穆思修放開紀歌,紀歌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脣。
“你走吧。”穆思修無力的揮了揮手。
“好”,紀歌就毫無留念的轉身就走了,那白色的裙子在風中飛舞,就如同白色的蝴蝶。
“對了,穆總,你的吻讓我感到噁心。”走了幾步,紀歌回頭對穆思修說了這樣的話,就再也沒有回頭了。
“我忘了,她恨我,她是恨我的,可是我該怎麼辦?”穆思修一拳頭砸在了牆上,手流出了殷紅的鮮血,他也不覺得疼痛。
“媽咪,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晚,我和爸爸等了你好久了。”小小撲到紀歌的懷裡,撒着嬌。
“媽咪臨時有事,小小今天在家聽爸爸的話沒有?”紀歌知道禹鴻度是最寵愛小小的,小小經常會提一些過分的要求。
“聽話,聽話,小小最聽話了,今天還幫着我擦桌子,擺筷子呢。”禹鴻度高大的身上穿着紀歌的花圍裙,怎麼看怎麼滑稽。
“真的嗎?那一會兒給個獎勵。”紀歌把小小放在了餐桌的凳子上,自己去洗手,幫禹鴻度端菜。
“不用,不用,都已經做好了,只是熱一下。你去坐着,馬上就開飯。”禹鴻度攔着紀歌,沒讓她幹活。
“那我就只負責吃。”紀歌也不推諉,禹鴻度喜歡做飯給她吃,說是她營養不良,自從媽媽走了之後,很久都沒有人如此的關心紀歌了。
飯菜很豐盛,滿滿的擺了一桌子,香味撲鼻,令人食指大動。
“媽咪,我想去看電影,爸爸答應帶我去了,不過要我們一家人都去,媽咪,去嗎?”小小胖胖的手裡還拿着雞腿,另外一隻手拿着排骨,嘴巴上全是油。
“今天?不行,媽咪今天還有事情。”紀歌今天可不想出去,下午遇到了穆思修,她的心情還沒有恢復。
“媽咪,我很久都沒有看電影了,馬上我就要去幼兒園了,會很忙的。”小小放下了手裡的雞腿和排骨,下了凳子,跑到紀歌的身邊,要用他的殺手鐗了。
“站住,你就站那,好,嗯,站好了我就考慮。”紀歌知道兒子要來自己身上擦嘴,立刻的制止了他。
“媽咪,我覺得你不愛我了,也不愛爸爸了,我們兩個男人好可憐,爸爸,要不你從新給我找個媽吧,我的這個媽,你的這個老婆,太兇了。”小小見媽咪識破了自己的小伎倆,就開始拉攏禹鴻度了。
“我喜歡被你媽咪管着。”禹鴻度很沒有骨氣的說了一句話,讓小小特別的鄙視,這男人的地位就被像爸爸這樣的人給丟了。
“爸爸,你好差勁。”算了,找不到同盟,小小也放棄了掙扎,老老實實的回到桌位上開始吃飯。
紀歌看着兒子那樣,又好氣又好笑。
“一會兒吃了飯,把那些數據給我對出來,媽咪今天腦袋暈,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紀歌指了指帶回來的資料。
“好嘞,就是,我只要有事情做,就不會一天到晚想着玩。”一聽有事情做,紀小小就特別的高興,他就喜歡那些數據,在數據的海洋裡學習,他可以不吃不喝不玩,數據就是他最好的玩具。
“小小真厲害,小神童!”禹鴻度是見識過小小的本事,那一堆令人頭疼的數據,只要扔給小小,最多半天就理的順順的。
“那是,我不是遺傳的我媽,我是遺傳的我外婆。”小小得意的吃起了飯。
“媽咪,我覺得你有心事。”在一旁查着數據的小小,忽然湊到紀歌的耳邊神秘的問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紀歌看着小小還沒有自己膝蓋高的孩子,一張嬰兒肥的臉,把他的萌都表現了出來,他能看出來?
“你是遇到了我的親爸爸吧?”小小猛的說出了一句話,讓紀歌驚呆了。
“你知道什麼,你纔多大點的孩子?”紀歌把小小的頭髮給揉亂了。
“哎,哎,我的髮型,你這個媽咪。”小小氣鼓鼓的走了,一會兒又神神秘秘的來了,他翻開他的平板電腦,迅速的查到了一個人的資料,然後指着那個人對紀歌說:“媽咪,這個人是我的親爸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