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玉樹看着月芽兒,她還在抹着眼淚,那無名指上的那枚皮質的戒指,看在鮮玉樹的眼裡是即高興又難過。
很快的,鮮玉樹把車開回了家裡,摟着月芽兒的肩膀進了房間。
在房間裡,鮮玉樹只是輕輕的摟着月芽兒,等着她穩定情緒。
月芽兒真的是太傷心了,她一再的忍讓穆爾,可是穆爾卻是越來越變本加厲,甚至現在還要想傷害她的性命和清白,她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應該告訴紀阿姨和穆叔叔的,當初就是怕他們傷心,可是現在,好像他們更傷心了。
等月芽兒的情緒穩定了,鮮玉樹細心的幫她擦乾了眼淚,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捧着她溼潤的臉頰,吻了吻。
“有什麼話就跟我說吧,鮮哥哥幫你拿主意。”鮮玉樹輕輕的說。
“嗯。”月芽兒就把當初那想用車子撞自己,然後遇到小偷,都是穆爾設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了鮮玉樹聽。
鮮玉樹的拳頭是越握越緊,如果此時穆爾在他對面,他都不能保證,他不打女人。
聽月芽兒講完了,鮮玉樹的心情也是久久的不能平復,同樣都是女孩子,差別也太大了,月芽兒聰明善良,可是這個穆爾卻是那麼的狠毒,穆家那麼良好的家風,是如何教育的這個女孩。
“鮮哥哥,你說我該怎麼辦?嘉瑞哥哥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了我,讓我拿主意,可是我的心好亂。”月芽兒睜大了溼漉漉的眼睛,盯着鮮玉樹,她完全沒有了主意。
鮮玉樹拍了拍她的手背,“月芽兒,你想讓穆爾進監獄嗎?”鮮玉樹問她。
“又想又不想,她現在的行徑是令人髮指的,如果不送到監獄裡,真怕她還去害其他的人,可是如果送到監獄裡,紀阿姨和穆叔叔該有多麼的傷心,況且他們曾經把她送到過教育學校,都沒有什麼收穫。”月芽兒很爲難。
“月芽兒,你聽我給你分析,如果把穆爾送進監獄,先不說穆家的顏面掃地,她現在是二十歲,殺人未遂判三年,她也才二十四歲,一旦進過監獄,她就會更加的恨你,她的內心是扭曲的,你以前忍讓她,是說明你很懂道理,讓也是對的,目前我們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扭轉她的想法,讓她的心裡越來越健康。”
“可是那我們要怎麼做?她會聽我們的嗎?”月芽兒擔心的說。
“所以我們就要想辦法,把她往正確的途徑上引導,月芽兒,你那麼聰明,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我相信你是可以做到的,你們不是學了犯罪心裡學這門課的嗎?把它運用到實際中來。”看到月芽兒已經沒有那麼傷心了,鮮玉樹也就放心了。
“對哦,把穆爾當做我的畢業論文來做,那我試試,鮮哥哥你要幫我。”月芽兒被鮮玉樹開導的心情也沒那麼差了。
“好,我幫你。”鮮玉樹再一次把月芽兒摟進了懷裡,他想多抱她一次是一次。
月芽兒依偎在鮮玉樹的懷裡,聞着屬於他的味道,心裡暖暖的。
紀嘉瑞接到月芽兒的電話,說她將不追究穆爾的刑事責任的時候,他的心裡反而更加的不輕鬆,他也是很矛盾的,從心裡他是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去坐牢的,可是妹妹做了那麼多傷害月芽兒的事情,他又希望月芽兒嚴懲穆爾。
“月芽兒,你想好了嗎?穆爾可是曾經做了那麼多傷害你的事情,你都不計較嗎?你不要有什麼顧忌,不管你怎麼做,我們家都會支持你的。”
“冤冤相報何時了,我雖然是不送她進監獄,可是並不代表我原諒她了。”月芽兒知道紀嘉瑞是很愛他的妹妹的,這也就是她爲什麼會離開穆家的原因。
她不知道如果她和穆爾有了正面的衝突,紀嘉瑞會去幫誰,她也不想他爲難。
“是,她犯的錯誤確實不值得原諒,那我還是替穆爾謝謝你。”紀嘉瑞說着,可是他覺得他跟月芽兒是越來越疏離了。
“不用謝,不過這也是我最後一次不追究她,如果她再不悔改,下一次我會親自抓她歸案的。”月芽兒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嘉瑞哥哥,我們真的是沒有緣分了,我現在已經習慣了鮮哥哥的關心,對不起。
紀嘉瑞望着電話,聽着電話裡傳來“嘟嘟”的聲音,按下了紅鍵,放下了電話,紀嘉瑞走到窗口,點燃了一支菸,在煙霧繚繞中,他想到了從前。
“嘉瑞哥哥,你回來了?”那粉嫩的小臉,伸着小胳膊撲向放學的自己。
“哥哥,你是我的哥哥。”穆爾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過來,直接撲到他的懷裡,那小胳膊縮了回去,粉嫩的小臉仰着看着他。
“穆爾,我是你們兩的哥哥,來,讓哥哥抱抱月芽兒。”紀嘉瑞想把穆爾抱在一隻手上,騰出另外的一隻手去抱月芽兒。
“不,不,我就要哥哥抱。”穆爾霸佔着紀嘉瑞。
月芽兒只能羨慕的看着他們
“穆爾,你看看你的成績,全班倒數第二,真的是,你看看人家月芽兒,次次都是全年級第一。”紀歌看着成績單,狠狠的訓着穆爾。
穆爾縮到沙發角,怯怯的看着紀歌,月芽兒坐在紀歌的腿上,紀歌抱着她,就跟母女一樣。
“媽,妹妹還小,她會努力的,月芽兒真聰明,又考第一了。來哥哥給你買了巧克力。”紀嘉瑞回去就看到母親又在訓穆爾了,他從包裡拿出巧克力,遞給了月芽兒。
“謝謝嘉瑞哥哥。”月芽兒笑了,那個時候月芽兒是會笑的。
紀嘉瑞不經意間,看到了穆爾怨恨的眼神,只是你們一瞬,他都以爲是自己的眼睛看花了,才八歲的孩子,怎麼可能有那麼怨恨的眼神
就是這些片段,一直都在紀嘉瑞的腦海裡迴旋,他們是不是一直都做錯了什麼?那就是沒有正確的引導穆爾,母親又特別的寵愛月芽兒,誰讓月芽兒從小到大都是那麼的優秀,這就更加的讓穆爾的心裡扭曲了。
已經入秋了,樹葉隨着秋風在空中飛舞,有那已經掉光了葉子的樹幹,光禿禿的依然挺拔的站立在風中。
一支菸抽完了,紀嘉瑞又點上了一支,他最近的煙癮也是越來越大了,事情太多,心裡煩躁,他就不得不用抽菸來麻痹自己。
跟紀嘉瑞想的一樣,家裡也並沒有因爲月芽兒不追究穆爾的責任而輕鬆,反而都苦惱了起來。
“月芽兒這孩子真的是太善良了,我們家對她沒有盡到責任,讓她受了那麼多的苦。”紀歌總是覺得自己對月芽兒虧欠了很多。
“是啊,都怪我這個老糊塗,老是去包庇穆爾,我也想着是小孩子之間的小打小鬧,沒想到會演繹到這一步。”趙恩慧捶着自己沒有知覺的腿,還把自己的腿也搭了上去。
“我們現在就是要把穆爾找回來,她騙她奶奶的五十萬,這半年多應該也用的差不多了,不知道她是躲到哪裡去了。”一家人也才知道穆爾已經被開除了,這都是第二次被開除了,這孩子也不回家,要不是趙恩慧說出了真相,大家都還以爲她在學校裡。
“我已經派人去找了,我找了學校附近,還有她的那些狐朋狗友,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可能她也知道奶奶的事情,不敢回家。”
“那我們就分頭去找,把這孩子找回來,這次我們不要罵她,好好的給她說說,看看她的態度是什麼。”穆思修看了一眼紀歌,穆爾最怕的就是她的媽媽。
“看我做什麼?對她嚴點兒不好嗎?”紀歌也瞪了老公一眼,穆思修立刻收回了視線。
“好,好,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穆思修立刻給紀歌賠着笑。
紀嘉瑞好羨慕爸爸,可以把媽媽寵的無法無天的,自己想寵,都沒有人願意。其實我們小紀總錯了,想被他寵的人都可以排到市中心了,就是他不願意。
月芽兒所在的實習地,要求她們實戰演習,一個月內,要在大街上去抓幾個小偷,都是兩人一組,通過走後門,謝嘉怡如願的跟月芽兒分在了一個組。
“月芽兒,我就想跟你一個組,其他的人抓什麼小偷啊,到街上去看帥哥還差不多,不像跟你,即可以抓小偷,還可以順便看看帥哥,兩全其美。”謝嘉怡的頭髮已經長長了,披在肩膀上。
“還想着看帥哥,跟思月哥哥的情況怎麼樣了?”段思月研究生要畢業了,正在忙着做什麼,反正這一年都沒有回來。
“還能怎麼樣,他說他忙,我就沒有去找他了,你不是說了嗎,男人不能慣着,都兩個月了,他不理我,我也不理他。”謝嘉怡悄悄的告訴月芽兒。
“對啊,就是要這樣,他要是喜歡你,肯定會主動聯繫你的,要是不喜歡,你纏着也沒什麼用。”月芽兒對自己的這個好朋友很滿意,智商挺高的,一點撥就通了。
“還不是你點撥的好,我也是這麼認爲的,姑奶奶我長的這麼人模狗樣,啊呸,姑奶奶長的怎麼漂亮,還怕沒人要?”說着謝嘉怡的頭擡的高高的,很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