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煉坐在空調房裡,今天覺得特別的冷,雖然已經是夏末秋至,應該還不是很冷,可是已經打了好幾個噴嚏了,她把身上的空調衫脫了,去把自己的羊毛圍巾披在了肩膀上,才感覺有了點溫暖。
拿着鉛筆,對着畫紙發了半天的呆了,一點兒靈感都沒有。
二十多天過去了,還挺想那傻小子的,不知道他會不會都把自己忘了。
忘了就忘了,段煉不想在感情上有所束縛,她怕,雖然她沒有談過戀愛,可是從小就是單親家庭,後來的閨蜜的婚姻也不幸福,她怕遇人不淑,她受不了那個貌合神離的婚姻。
可是那傻小子的俊臉,就要在眼前晃動,整的段煉都想把他的臉畫下來。
段煉的手無意識的在畫紙上畫着,腦袋裡卻都是月之恆的臉。
“段總,段總,你畫的是誰啊,真帥,看着挺眼熟的。”助理王豔已經進來站了半天了。
“嗯?哦,亂畫的,亂畫的。”段煉忙着把手裡的畫紙揉成一團扔到了自己身邊的紙簍裡。
“段總你是怎麼了,最近都有點兒神不守舍的,是生病了嗎?”王豔把手裡的文件遞給段煉。
“沒事,沒事,王姐,你幫我買一點兒鴨脖子來,要辣的,特別辣的那種。”段煉低頭看文件,覺得嘴巴沒有味道,特別想吃點辣的東西。
“好的,我馬上去買,段總,你要記得那酸奶喝了,美容養顏的。”王豔看了看清晨放在辦公桌上的酸奶,都還沒有動過。
“酸奶?什麼時候放的,我怎麼沒看到?”段煉擡起頭看到桌子上確實有一盒酸奶,拿過來就喝了起來。
王豔笑着搖了搖頭,最近小段總是怎麼了,剛纔那畫像就跟那天晚上救段總的人一樣,難道小段總也思春了?
下了班,段煉收拾好了,想着今天吃什麼呢?約紀歌,可是紀歌懷孕了,不能吃火鍋,回老宅?看着貌合神離的父母,她就害怕,雖然現在爲了段煉,父母勉強的在一起,可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兩人沒感情,還是自己去吃火鍋好了。
打定了主意,段煉哼着歌來到了地下車庫,剛走到了自己的路虎旁邊,她就感覺到身後有人,而且還一把就把她給抱住了。
“啊,非禮。”非禮兩個字都還沒有喊出來,就被那人摟在懷裡,把非禮兩個字吞到了嘴裡。
品嚐着久違的甜蜜,月之恆特別的滿足,抱着她吸允着她的甜蜜,月之恆想要永遠永遠。
“啪”回過神的段煉,給了月之恆一個耳光,可是月之恆並沒有被嚇到,也沒有停下動作,他反而更深一步的掠奪起段煉的甜蜜。
段煉也被吻的渾身癱軟,那一個耳光就跟給月之恆拍拍臉上的灰塵一樣。
末了,月之恆才放開段煉,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
“小妖精,總算是被我找到了,看你往哪裡逃。”月之恆抱着段煉。
“你是誰呀,你放開,要不我報警了啊。”段煉擦了擦嘴,月之恆看着段煉紅紅的嘴脣,滿意的笑了。
“好啊,我就是警察,小妖精,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月之恆戲謔的看着段煉,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肱二頭肌。
“你離我遠點,遠點,你聽不懂話啊。”段煉使勁的掙扎着,可是在猶如鐵塔一樣的月之恆面前,她的力氣就如同雞蛋和巨石的差距。
“不放手,放了你就跑了,我到哪裡去找你?”月之恆抱着段煉,耍着賴,今天就要把她抱回家,給媽媽看看。
“你找我做什麼?告訴你,我們都是成年人,一夜情什麼的都很普通的,我不要你負責,我們以後就各走各的,你不要再來找我了。”雖然月之恆的出現讓紀歌的心裡狂跳不已,可是她嘴巴上還是不肯認輸。
“你是不用我對你負責,可是你要對我負責,我可是第一次,我的第一次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給了你,難道你不應該負責嗎?你可是段氏的老總,你這樣不負責,就不怕影響到你們段氏的生意嗎?”月之恆把頭埋在了段煉的頸窩裡,嗅着屬於她的芬芳。
“哪有男人要負責的,再說了,你是不是第一次我怎麼知道。”聽到月之恆還是第一次,段煉心裡有一點竊喜。
“我的身體在醫院可是有記錄的,我是軍人,每年都要檢查的,我拿給你看。”月之恆見段煉不信自己,有點兒急了。
“好了好了,我信,我信,那你不還要感謝我幫你破了第一次,所以謝就不用了,我們兩清。”段煉想逃跑,可是月之恆那粗壯的手臂,哪裡掙的開。
“今天你哪裡都不準去了,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月之恆不顧段煉的嘮叨,把她塞進自己的悍馬裡,繫上安全帶,開着車朝着老宅飛馳而去。
“媽,媽,我回來了。”月之恆一直拉着段煉的手,就怕一鬆手她就跑了。
華玉鳳聽到兒子的聲音,特別的高興,看着兒子拉着一個不男不女的人進了屋,心裡一咯噔,兒子這是要做什麼?
“媽,這就是我給你說的那個人。”月之恆把段煉拉到了媽媽的面前。
段煉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招惹誰也不能招惹月之恆,沒經過她的同意,直接帶着她見家長了。
“這是……?”華玉鳳指着段煉,不知道該說是姑娘還是小夥子。
“段煉,我未婚妻。”月之恆說出一句話,兩個女人都不好了。
“不,不,不,阿姨我跟他不認識。”段煉急忙擺手。
“就是,之恆,人家跟你都不認識。”華玉鳳看着兒子,這兒子是哪裡不對了?
“睡都睡了還不認識,對了,我叫月之恆,這下你認識了。”月之恆想着人家的確不認識自己,那晚上就做了哪件最重要的事情,連對方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
段煉扶額,華玉鳳也扶額,這男人的思維真的跟女人不一樣,這就叫認識了,那麼就說明之前是不認識的。
“媽,你覺得怎麼樣合適我們就結婚。”月之恆又加了一記猛藥,把兩個女人雷的是外焦裡嫩的。
“阿姨,你別聽他亂說,他也許是受了什麼刺激了,我不是來結婚的,啊呸,我是被他逼來的,我沒有想結婚的意思。”段煉的整個思維也被月之恆給擾亂了。
“等一下,讓我捋捋。”華玉鳳也一頭的霧水。
兒子說這個女人跟他睡過了,難道就是兒子說的那個女子,可是人家不認識他,那就說明這個女孩子很隨便,兒子是當兵當傻了,爲了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就要結婚,這月氏可不是隨便找個女人就可以結婚的。
“兒子,結婚是一件大事,我們要跟你爸爸商量,還有你哥哥姐姐,等他們回來了,我們大家商量一下,然後還要去段小姐家提親,段小姐,你說是吧?”華玉鳳把臉轉到了段煉這邊。
“不用,不用,我不結婚,阿姨,你們就不要再商量什麼了,儘快給您兒子找個對象吧,我要走了,阿姨,再見了。”已經被嚇壞的段煉,想逃,她已經看出來華玉鳳根本就不喜歡自己,那什麼商量之類的話都是託詞,這樣的婆婆一看就是很精明的那種,她怕。
“那好吧,段煉我送你。”月之恆被他媽給穩住了,這樣聽話的兒子段煉也怕,那婆媳之間的關係本來就不好處,遇到特別聽話的兒子,那媳婦只有吃苦的,就和自己的媽媽一樣。
“不用,不用,你陪着阿姨就好,我走了。”段煉用的就是逃,逃跑了。
“我家這裡沒有的士,你沒有車,怎麼走?”月之恆拉着段煉,這女人太瘦了,瘦的他一把都可以握住。
聽到月之恆的話,段煉放棄了客套,沒有的士是很麻煩的事情。
上了車,月之恆對段煉說:“你想吃什麼?我請你。”
“我現在什麼都吃不下。”段煉現在哪裡還有胃口。
“不行,天都有點兒黑了,必須要吃東西,你看你多瘦,你喜歡吃什麼?”月之恆講了一堆的道理。
“火鍋。”段煉被他的執着給嚇到了,只好說出了想吃的東西。
“火鍋?好吧,你說去哪家。”月之恆從小到大都沒有吃過火鍋,聽到了還覺得很驚喜。
“這個怎麼吃?”看着一桌子的生菜生肉,月之恆茫然了。
難不成要現做?桌子中間的那口鍋裡,全是辣椒和花椒。
“你沒吃過火鍋?”本來段煉的心情不好,卻被月之恆的這句話給逗樂了。
“沒有,我從小在部隊長大,部隊沒有這個,回來也沒吃過這個。”月之恆撓了撓頭。
“這樣,把你喜歡吃的東西,放到鍋裡涮一涮,熟了就可以吃了。”段煉給月之恆做了個示範。
月之恆很聰明,看到段煉做了一次就會了,他也夾起了肉在鍋裡涮,嚐了一口,味道還不錯,不過好辣。
月之恆被辣的不停的喝水。
“段煉,你吃這麼辣,不喝水嗎?”月之恆又喝了一口水,看着一個勁吃卻一口水都沒有喝的段煉。
“不辣呀?你怕辣?”段煉本來就想捉弄月之恆,故意點了個變態辣。
“我本來可以吃一點兒辣椒的,可是你這個太辣了。”月之恆已經吃不下了,辣的他渾身都在冒火,只能不停的喝水。
“我就喜歡吃這麼辣的,你的口味跟不上我,還想娶我。”段煉總算是找到一個難題,想讓月之恆退縮。
“沒事,我練練,以後我也吃這麼辣的。”說完月之恆又開始吃了起來,當軍人的就是有毅力,月之恆之後雖然嘴巴都辣腫了,好歹也陪着段煉把飯吃完了。
“月之恆,你非要娶我?”段煉擦了擦嘴上的油,盯着月之恆紅腫的嘴脣,看着還挺性感的。
“是呀,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所以我們必須要在一起。”月之恆一本正經的說。
“月之恆,你奧特了,現在這樣的事情很平常,很平常。”段煉開導着他。
“其他的人可以,我不行,你已經在這裡了,不能再出去。”月之恆拍了拍他的心口。
段煉無語的看着月之恆,就像看一個出土文物一樣,現在哪裡還有如此死腦筋的人,很多人都是吃了就想逃避,這還有趕着上着要負責的人,雖然長的也很帥,還很有安全感,可是他的那個媽,段煉想到這裡搖了搖頭。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呢,我和你媽同時掉到水裡,你先救誰?”段煉想爲難月之恆。
“當然是一起救,我一邊夾一個,用腿哦都可以上岸。”月之恆頗爲自豪。
“那隻準救一個呢?”段煉繼續問道。
“你會游泳嗎?”月之恆考慮了一下,問道。
“我和你媽都不會的情況下。”段煉繼續強調關鍵詞。
“救你!”月之恆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
“那你媽怎麼辦?”段煉又問。
月之恆想了想,這個問題怎麼如此的複雜,好像救誰都不對,不救也不對。
“算了,從現在起我教你游泳,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了。”月之恆想了一個辦法,覺得是兩全其美。
“那這樣說,如果我和你媽吵架了,你幫誰?”段煉再次無語,只能換一種方式。
“那要看誰對誰錯,我們軍人只講道理,不會偏袒任何一個人。”月之恆嚴肅的說。
“好吧,我也困了,我要回去了。”段煉徹底被月之恆給打敗了,他回答的好像也對,這樣的話還算是很公平的了。
段煉發現自己被自己的給繞進去了,已經跟月之恆談到了談婚論嫁的事情上了,不行,打住,這樣把自己嫁出去,段煉可是不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