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洲端着酒杯站在窗前,俯視着底下的燈光,眼中帶有鬱色。
把沈曼凝送回傅家老宅之後,他卻沒有留下,而是一個人來了公司。
這幾年,他待在公司裡的時間,比待在老宅的時間還多,而當初用來囚禁秦洛的那個別墅,已經被他封存了。
除了他自己偶爾會過去看看,沒有允許任何人去過,即使是沈曼凝也沒有。
有時候他會想,他對秦洛真的只有佔有慾而已嗎?那爲什麼他要刻意保存那些和她有關的東西?可是再多的,他卻不敢去想。
傅延洲正在出神,突然被一陣鈴聲驚醒了,他皺了皺眉,接起電話:“喂……”
電話那頭的聲音讓他有些意外:“周小姐,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睡不着,想和傅先生聊一聊,不知道傅先生肯不肯賞臉啊?”周瑾言一邊擺弄着指甲,一邊調侃地說。
傅延洲皺了皺眉,不知道周瑾言是什麼意思。自己母親的意思他明白,只是他不相信周瑾言也有那個打算。
畢竟她是清楚他和沈曼凝的關係的,以她的家世,應該不會做這種自降身份的事。
但是想到周瑾言那張和秦洛相似的臉,傅延洲不由自主地答應了。
傅延洲的答應,出乎了周瑾言的意料之外,掛斷電話之後,她還一直皺眉看着手機。
她原本只是閒來無事想逗一逗傅延洲,並沒有想到他真的會答應。
難道她的魅力真的這麼大,連傅延洲這樣的男人都輕易被她吸引了?
這樣看來,她的目的也沒有那麼難以達到嘛。
哼,男人果然都是一個德行,虧她聽了傅延洲和他那個灰姑娘的故事還有些欣賞他呢,沒想到竟然這麼經不起考驗。
不過,傅延洲自己願意上鉤,她可沒有往外推的理由啊。
周瑾言嘴角勾起一抹豔麗的笑容,竟然和秦洛如出一轍,只是相比之下,秦洛冰冷如霜,而她則比秦洛還要多幾分豔麗。
精心打扮之後,周瑾言來到和傅延洲約定好的餐廳,看到傅延洲已經坐在那裡了,邁着優雅的步子
走過去。
“傅總可真是紳士十足。”周瑾言笑眯眯地看着傅延洲爲她拉開座椅。
傅延洲對此不置可否:“禮節而已。”
周瑾言聞言挑了挑眉,湊近傅延洲柔聲問道:“僅僅是禮節而已嗎?”
輕柔悅耳的聲音,若隱若現的香氣,無一不充滿了誘|惑,要是換了一般男人,恐怕早就被迷的神魂顛倒了,可傅延洲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就連表情都沒有哪怕一絲變化。
周瑾言挑了挑眉,難道是她想錯了?還是……想等一會兒……
“waiter,一瓶紅酒。”周瑾言打了個響指說道。
見傅延洲皺眉,周瑾言笑了笑:“我注意到傅總身上有酒氣味,怕我打擾了傅總的雅興,所以要了紅酒來賠罪,傅總應該不會不給面子吧。”
聞言,傅延洲挑了挑眉,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周瑾言見狀,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服務員把紅酒拿上來的之後,周瑾言自己沒有喝多少,倒是一連給傅延洲倒了好幾杯。
可是傅延洲的酒量卻是出乎意料的好,到最後,就連周瑾言自己都快撐不住了,傅延洲纔開始有些醉意。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傅延洲是絕對不會這樣沒有防備的,可是他今天晚上剛剛見到了秦洛,心情本來就不好,先前又在公司喝了次酒。
他本來就想以酒澆愁,對周瑾言倒的酒也就沒有拒絕。
周瑾言等了半天都快等不下去了,終於見傅延洲開始醉了,眼睛一亮,連忙又給傅延洲倒了一杯,見又喝完了一瓶,便示意服務員再拿一瓶過來。
傅延洲醉意朦朧,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影模模糊糊的,好像有些眼熟。
“秦洛……”傅延洲模糊地叫道。
周瑾言聽了半天也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但是聽起來絕對不是他那個灰姑娘的名字。
這倒是有意思了,周瑾言挑了挑眉。
她想把傅延洲扶起來,可是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哪有那麼好扶,最後只好請服務員幫忙,把傅延洲弄到她車上去。
到了酒店,又讓侍者幫她把人扶到房間裡
去。
洗漱完之後,周瑾言踹了踹躺在牀上的傅延洲,撇了撇嘴:“便宜你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周瑾言扶着腰從牀上坐起來,狠狠地瞪了因爲宿醉還未醒來的傅延洲一眼。
這該死的男人昨天晚上真是折騰死她了,看着冷冰冰的,沒想到喝醉了竟然那麼……
想到這裡,周瑾言又揉了揉自己的腰。
昨天晚上她本來只是想和傅延洲躺在一張牀上,等第二天早上兩個人一起從牀上醒來,讓傅延洲百口莫辯。
沒想到她剛躺到牀上,就被傅延洲一腳踹了下來,摔得可不輕,導致她心有餘悸,都不敢再上去了。
直到快要天亮的時候,她困得不行,估摸着傅延洲應該睡死了,這才爬上去睡了一覺。
該死的傅延洲,等他醒了以後,看她怎麼折騰他!
周瑾言正想着,就見傅延洲皺了皺眉,伸手扶了扶額,嚇得她一下子躺下了,躺下之後才發現,自己爲什麼要害怕啊。
傅延洲感覺到身邊的動靜,頭疼地看了看,發現躺在自己身邊的是周瑾言的時候,皺了皺眉。
“起來吧,別裝睡了。”傅延洲冷冷地說。
周瑾言聞言索性直接坐了起來,緊緊地盯着傅延洲說:“傅延洲,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解決?”
傅延洲皺了皺眉,心中升起厭惡,對於這種把戲,他見的太多了,只是沒想到周瑾言也會這樣做。
看着她那張和秦洛酷似的臉,傅延洲的心情有些複雜,如果不是因爲昨晚見到了秦洛,或許他真的會將計就計吧。
這個想法一出,傅延洲就是一驚,他怎麼會這麼想?
“一|夜荒唐而已,想必周小姐對此也不陌生吧,我們就當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傅延洲說的很絕情,因爲他對自己的身體很瞭解,以他昨晚喝醉的那種程度,根本就不會發生什麼。
所以,只能是面前的這個女人在特意演戲,只是,她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難道真的想嫁進傅家?
傅延洲深深地看了周瑾言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