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陸景皓帶人找秦洛麻煩之後,秦洛對傅延洲的態度就更加冷淡了,這讓傅延洲很疑惑。
他這幾天想了好久都沒有想明白,心情也有些浮躁。
對面的周瑾言看着傅延洲不耐的樣子,挑了挑眉,慢悠悠地開口:“傅總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啊,是有什麼心事嗎?”
傅延洲聞言看向周瑾言,眼神中有些不耐,但看到那張精緻的臉時,頓了頓,下意識地說:“一個女人如果突然對一個男人變得更加冷淡,是因爲什麼?”
看着傅延洲那雙深邃的眸子裡,此時透出的疑惑和煩惱,周瑾言心裡突然有些不舒服。
“怎麼,沈小姐她,生傅總的氣了?”周瑾言試探一般地問道。
傅延洲聽到周瑾言提起沈曼凝,不自覺地皺了皺眉,眼中流露出一絲厭惡。
周瑾言看出了傅延洲的神色變化,心裡更加不舒服。
其實,她早就知道沈曼凝陷害秦洛,最後卻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了。
而且,傅延洲和秦洛之間,她也一直在派人監視,自然也知道秦洛和傅延洲之間的事。
對於傅延洲煩惱的對象,她也一早就猜到是秦洛了。
可是,她也沒想到,當親自驗證這個猜想以後,她竟然會感到不舒服。
難道,她真的喜歡上傅延洲了嗎?周瑾言皺了皺眉,對這個猜想有些不快。
一向都是男人追着她捧着她,什麼時候輪到她上趕着喜歡一個男人了?更何況,雖然不想承認,但這個男人並不喜歡她。
至少,現在是這樣……
想起那張和自己相似的臉,周瑾言有些妖媚的眼睛裡快速地閃過暗色,快的讓人看不清裡面的意味。
見傅延洲皺了皺眉,完全是已經失去了說下去的心情,周瑾言微微笑了笑:“傅總都沒有說什麼事,我怎麼可能猜得到。”
傅延洲看了周瑾言一眼,淡淡地說:“算了,不說了。”
“看來是傅總的哪位紅顏和傅總鬧彆扭了。”周瑾言一邊半開玩笑地說着,一邊暗中觀察着傅延洲的神情,見他仍板着臉,周瑾言
繼續道,“既然傅總不願意說,那我就不多問了,免得討人嫌。”
聽到周瑾言的話,傅延洲的臉色緩和了一些,繼續之前的話題。
從傅延洲的辦公室出來之後,周瑾言還保持着微笑,可一坐到車裡,她就變了臉色,冷冷地對司機說了聲開車,然後就坐在後面擰眉細思。
車子平穩地行駛,路邊的樹木從窗外略過,周瑾言漫不經心地看着窗外,心中若有所思。
突然,她的眸中閃過一絲幽光,薄脣泛起笑意:“停車。”
周瑾言淡淡吩咐,司機平穩地停下車,等着周瑾言的下一步吩咐。
“去,請沈小姐過來。”周瑾言輕啓朱脣,想了想,又加了句,“如果她不肯來,你就說,我剛從傅延洲那裡出來,談了些有趣的事情。”
司機是周瑾言的專職司機,周瑾言外出時一般都是由他來開車,所以對於沈曼凝,他也是認識的。
聽完周瑾言的吩咐,就下車徑直向沈曼凝走過去。
“沈小姐,我家小姐請您過去一下。”司機攔住沈曼凝,面無表情地說道。
沈曼凝此時有些狼狽,絲毫看不出和傅延洲在一起時的光鮮亮麗。
自從她流產那天,傅延洲就再也沒有聯繫過她,她去了老宅也碰了壁。
杜佩琴說既然她肚子裡的孩子沒有了,她也沒有必要待在傅家了,她恨,她憤怒,卻無力反抗。
而陸景皓那裡,自從上次打過電話後也聯繫不上了。
這幾天,她一直想和以前關係好的朋友打聽一下消息,打着重新回到傅延洲身邊的主意。
可是那些所謂的千金貴婦,明明之前還對她百般巴結,現在卻都紛紛避而不見,甚至有的還對她落井下石,讓她又羞又惱,卻又無可奈何。
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一夜之間全都變了。
現在,卻突然出現一個人說他家小姐要見她。
沈曼凝不禁暗想,是不是她以前認識的哪個上層千金?說不定,就能幫到她呢。
所以,雖然對面前這個人的態度有些不滿,但沈曼凝還是
耐着性子問道:“你家小姐是誰?”
司機卻還是冷着一張臉,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說:“稍後等您見到就知道了。”
聽到司機的話,壓制了好幾天的沈曼凝終於忍不住了,狠狠地瞪了司機一眼,冷厲地說:“讓你家主子等着吧!”
說完轉身就走。司機連動都沒動,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說:“我家小姐讓我告訴沈小姐,她剛剛見過傅總,談了些有趣的事情。”
聽到司機的話,沈曼凝身子僵了僵,然後眼中涌上戾氣,轉身大聲道:“帶路!”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誰,竟然敢這麼囂張。
幾乎一瞬間,她的腦子裡就先後涌出了秦洛和周瑾言的臉。
司機也沒有生氣,只是輕蔑地瞥了沈曼凝一眼,然後就一言不發地帶着沈曼凝走到車旁。
然後司機自顧自上了車,把沈曼凝自己留在原地。
正當沈曼凝以爲自己被耍了,想要發火的時候,後車窗卻無聲地滑下,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側臉。
周瑾言帶着笑意上下掃了沈曼凝一眼,然後才淡淡地說:“上車。”
沈曼凝被周瑾言怪異的眼神看得發毛,聽到周瑾言高高在上的彷彿命令一般的話語,心中涌起憤怒:“憑什麼你讓我上去我就上去,我不上!”
說完後得意地看着周瑾言,等着她低頭。
而周瑾言只是慢條斯理地摘下墨鏡,一雙略帶清冷的眸子淡淡地瞥了沈曼凝一眼:“既然沈小姐沒什麼想知道的,那就不勉強了,開車。”
沈曼凝一聽急了,再也顧不上面子,連忙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看着沈曼凝緊張的樣子,周瑾言勾起一抹冷笑。
就這種貨色,還想和她鬥,真是不知死活。
不過,作爲一枚棋子還是勉強能用的,她也就湊合着用了。
“你和延洲說了什麼?”既然已經是裡子面子什麼都沒有了,沈曼凝也不再顧忌,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周瑾言仍然微笑着,卻遲遲不說話,讓一旁的沈曼凝看不出她到底什麼意思,心裡不禁有些惴惴不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