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他的脣角已經有了一絲抽搐的模樣。
她心下害怕,又要惶恐,他已經放下手中的杯子要走。
“誰要管那是狗頭還是別的什麼,關我屁事……”
然後就是“嘭”的一聲關門。
他離開以後,她還是看到牀頭櫃上有他留在那裡的冰袋跟毛巾。
再後來她追曲耀陽追得緊的時候,也在“宏科”的大樓或是曲家、裴家的酒會上見到過他。只是那時候她眼裡心裡全都裝着曲耀陽一個人,她看不到其他。
再然後她嫁進了曲家,越是靠近越是能夠感覺,曲臣羽是一個有心的人。
而那晚誰幫她換的衣服,他又是如何看到自己內褲上的圖案。
進了曲家的門後,她一次都沒有主動提起。
而他,也緘默着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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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像往常一樣,天不亮就起來熬湯,知道他最近上火上得厲害,所以特別查了新的食譜,反覆試驗了多遍,這纔將早就準備好的保溫湯壺灌得滿滿。
膝蓋仍疼,腳踝仍有些腫,提着保溫壺站在門邊折騰了好久,平常愛穿的小單鞋一個都穿不進去,索性換了雙運動鞋,這纔將腫腫的小腳伸了進去。
出了門就打車,一路到他所在的“宏科”的大樓。一瘸一拐地走進大堂的電梯,直到該下的人都下了,停留在最上層的總裁辦公室門口,她這才強忍着所有的疼,深呼吸後,沒事人一樣從電梯裡出來,同秘書室前忙進忙出的工作人員打招呼。
“淼心你又來了?”郭秘書認得這個嬌俏的女孩,一眼就喚了她的名字。
裴淼心衝他點了點頭,遞上手中的東西,“這是湯……”
“我知道,給曲總的麼。不過他剛纔跟邢秘書等幾個人到工地去視察工作去了,這不馬上要在湖海新區建大型cbd中心麼,我看曲總沒那麼快回來,要不你等等?”
她擺手,“不不,我不等了,我不打擾他工作,拜託你幫我把湯給他就好,我走了。”
她放下手中的東西轉身,面前的電梯門正好打開,迅速走出幾個西裝筆挺的男男女女。
那一羣男人女人,正邊走邊聽走在最前頭卻模樣清冷決絕的男人說話:“剛纔送過來的圖紙跟現場的施工情況好像有點出入,北邊新建的高速公路是不是要改道了,現在負責市政工程項目的人是誰?”
“本來是左豔紅,但聽說她因爲個人生活作風問題現在正在接受調查,您也知道幹他們這一行的一旦被懷疑被調查就已經失去了政府跟國家的信任,再加上多幾個人落井下石,她就更難翻身,而之前我們的人一直接觸的都是她,所以現在……”
“我不喜歡聽什麼藉口!不管現在或將來是誰負責這個項目都好,我們的新商場主要依託那條高速公路帶來的人流,如果它真的改道那麼我們一切都得重新部署!晚上就幫我約規劃局的陳局長吃飯,不管他跟別人有沒有約,我今天都要同他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