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林雪恩激動的拍桌而起,這個醫院是全市最好最權威的醫院,也只有在這家醫院,妹妹的病情還有好轉的可能性。
“林小姐,您是不是惹到了周少爺?”醫生試探性的問道。
林雪恩這才猛然記起,昨天自己因爲太激動了,竟然往周晨夕的臉上潑了酒,對周晨夕來說,這應該是無法接受的事情,而做了那件讓他無法接受的事情的人,恐怕要遭殃了。
而她,就是那個要遭殃的人。
還記得那天臨走之時,周晨夕冷冽的話語,他說他會讓她後悔的,而他的確做到了,他很清楚她的弱點是什麼,於是他就輕而易舉地操縱着她。
林雪恩從回憶中抽回神來:“醫生,拜託您不要停止對我妹妹的治療,我現在就去找周晨夕。”
說罷她就離開了,直奔浩天集團。
還在辦公室辦公的周晨夕一點也沒爲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而感到意外,反而是很好脾氣地對她笑了下:“你還是來了?”
因爲生氣,林雪恩的胸腔不停地起伏着,但是她又必須要表現得和顏悅色,於是她硬生生地擠出了一抹笑容:“這不是你一直盼望的嗎?”
“盼望?這次用的不太恰當吧?”周晨夕將整個人靠在椅背上,一臉的悠然自得。
“算了,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我妹妹的事情,是你的意思吧?”林雪恩直入主題。
“你覺得呢?”周晨夕不答反問。
“好,那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肯在我妹妹的事情上鬆手。”林雪恩的語氣頓時軟了下來,那家醫院有大半的股份是周家的,因此周晨夕有最大的發言權。
在你需要威信的時候,你會發現,上輩人留給你的財富是多麼的管用。
周晨夕的父母親留給他的資產,就是他傲慢的資本。
尤其是在這座城市,沒有人敢不給周晨夕面子。
“道歉啊,爲你那愚蠢的行爲。”周晨夕說得理所當然,似乎林雪恩向她道歉是不需多問的事情。
“對不起,那天,是我做的不妥當。”林
雪恩艱難地說出了這句話。
但是語氣的不真誠卻是任誰都聽得出來的,更何況是周晨夕這樣追求完美的人:“道歉的話,不是該拿出些誠意嗎?”
“你就直說好了,到底要我做什麼?”林雪恩也有些不耐了。
周晨夕站了起來,走到她的跟前:“我告訴你,在我面前,最好收起你所有的驕傲,別以這種不耐煩的語氣和我說話,我最討厭別人對我有任何的忤逆。”
林雪恩的喉嚨滾動了下,然後擡起頭看着他:“周總裁,以後我對您絕對恭敬地像條狗一樣,夠了嗎?”
周晨夕滿意的點了點頭:“嗯,這樣還差不多。”
“那就麻煩您高擡貴手,跟醫生開個金口,放過我那可憐的妹妹吧。”林雪恩的態度果然瞬間轉了,語氣溫和,態度謙卑。
周晨夕擺出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半響之後說:“今晚的宴會,你不會給我出錯吧?”
“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不就是想要她當衆出糗嗎?但是,你確定,你可以坐視不管?”林雪恩覺得周晨夕眼底的恨似乎開始漸漸消失了,她從他的眼底,並沒有看見那濃似火的恨。
“我有要管的理由嗎?”周晨夕不屑地撇了撇嘴,玩味的勾起了一抹笑,似乎很期待今晚會上演的好戲。
“那你就不怕被媒體貼上不溫柔不體貼的標籤嗎?妻子出糗,丈夫卻視而不見?這對您的聲譽,可不是件好事,如果被推上風口浪尖,浩天的股票不會受影響嗎?”林雪恩仔細的看着周晨夕,生怕漏過了他一點點細微的表情變化。
“有時候輿論帶來的是正面的力量,而不是負面的。”周晨夕拿起了旁邊的一份文件隨手翻了翻然後又丟下。
其實他的心裡又哪裡有他便面上所表現得那麼雲淡風輕呢?
他的心,似乎在不經意間開始有了細微的變化,而這變化,他也不知是緣自何因。
大概他的心根本就不夠狠,所以纔會在這些計劃的面前躊躇不決。
陳家的宴會請來了各界的舉足輕重的人物,每個人都在歡快
的交談着,但是這樣的歡快只是建立在彼此間存在的利益關係上。
周晨夕和蘇唸的到來立刻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因爲這實在是一對俊男靚女,大家都忍不住投來了豔羨的目光,大家眼中,這是一對幸福的鴛鴦。
然而事實卻是,周晨夕硬要蘇念挽着他的胳膊,並且要笑得滿臉的幸福,這場戲,她必須要演好。
跟在身後的周晨軒一直將視線停留在身前不遠處的纖細的身影上,他對蘇念該不會是真的動情了吧?從第一眼,他好似就淪陷了。
然而,這是他的嫂子,他和她之間,永遠跨不過這層尷尬的關係。
陳宇年看見周晨夕和周晨軒,立馬就拉起陳昕怡的手朝着他們走了過去,陳老笑得滿臉的歡快:“多虧幾位賞光,我這宴會纔會顯得這般光彩熠熠。”
周晨夕朝着身後的周晨軒遞了個眼色,雖然極不情願,但是周晨軒還是走上前來,笑了笑:“陳伯伯還是這麼愛說笑。”
陳老看着周晨軒:“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你跟陳伯伯好好聊聊,我帶蘇念過去認識幾位老朋友。”周晨夕很識相的拉着蘇念離開了。
陳昕怡羞澀的看向眼前的男子:“晨軒,沒想到,你比小時候還要好看。”
“如果我說我的臉時整出來的呢?你還樂意看我嗎?”周晨軒冷冷的瞥了陳昕怡一眼,明顯是個外貌協會。
若他毀容了,陳昕怡可能會逃得比誰都快。
“晨軒長大了還學會開玩笑了。”陳老看見了周晨軒眼底一閃而過的厭惡,於是就趕緊說道,一邊也白了陳昕怡一眼,這個女兒,怎麼還是那麼一根筋啊,說話就不能學着圓滑一些?
陳昕怡還覺得自己的爸爸莫名其妙,爲什麼莫名其妙的白她?
她絲毫沒去理會陳老,走過去挽起了周晨軒的胳膊:“晨軒,以前你可是一直很疼我的,你不是說想和我一直呆在一起的嗎?這話你還記得嗎?”
周晨軒卻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扯下:“男女授受不親,我們現在…………都長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