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他沒有保護好她,他有責任。“還疼嗎?”
杜子鳶搖搖頭,“不疼了!”
怎麼可能不疼?他寵溺的口吻說道:“傻女孩,知道嗎?你讓男人汗顏!”
杜子鳶睜着圓潤的雙眼,有些錯愕。“起來,我們去吃飯,然後去收拾安逸伯!”
杜子鳶一想到安逸伯,眸子就黯淡了下去,心中是萬分委屈,知道這跟他媽媽有關係,真的不懂,爲什麼要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安逸伯這種行爲深深地刺痛了杜子鳶,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賀擎天沒有趕去,如果她意志薄弱,不知道會怎樣,姐姐只怕就是這樣被拍到視頻的吧?
“子鳶,這事我會處理的!”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他環抱住她,“別亂想了,去洗澡,我讓人送你的衣服來!”
他抱着她進了浴室,然後自己去打電話。
再見安逸伯,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打量着杜子鳶,笑道:“行啊,二小姐讓在下很是佩服!怎樣?昨晚你男人給你解毒的滋味舒服嗎?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沒再劃傷自己?”
杜子鳶別過臉去,不願意看見他,這個人說話太下/流!
賀擎天把他叫到了海邊,三人此刻就站在海灘上。
賀擎天冷酷的勾着薄脣,一股陰森的凌厲目光快速的在眼中閃過。
杜子鳶深呼吸着,壓抑下那燃燒的怒火,不知道賀大哥要做什麼,她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賀擎天,發現他眼中在噴火,脫掉西裝,遞給杜子鳶。“子鳶,拿着!”
“賀大哥?”杜子鳶接過去衣服,有些錯愕。
“怎麼?你要跟我打?”安逸伯挑眉。
“來吧,安逸伯!我和你的帳,是該清算下了!”終於,賀擎天怒火控制不住的咆哮起來,快速的一個上前,在安逸伯錯愕的瞬間,猛的出拳,朝安逸伯揮去。
“啊——”杜子鳶完全沒想到他們要這樣解決,只是片刻,兩人便紐打在一起。
一是時間,海灘上兩個身影動作犀利的打鬥在了一起,賀擎天的動作看似安單,可是那一拳一腳卻帶着雷霆萬鈞的力度,直奔安逸伯的要害。
“哈!擎!好久不動手了,你還沒老化啊!”打鬥中,安逸伯抽空吹了個響亮的口哨,狂聲笑着,眼睛裡滿是戰鬥的火焰,“我可不讓你了!”
“我不會手下留情!”賀擎天沉聲吼道。
出手的動作卻更加的犀利和刁鑽,一拳一拳直接的擊打向安逸伯的要害處,敢對子鳶下藥,他真是膽大妄爲,他知會過的話,竟然不被安逸伯和媽放在心上,這一刻,賀擎天真的惱怒了!
杜子鳶驚愕的看着他們,凌厲的招式讓她膽戰心驚。
賀擎天鷹隼般的黑眸裡迸發出銳利的光芒,冷傲的看着動作同樣凌厲而迅猛的安逸伯,這一次,拼死,他也要教訓不知天高地厚的安逸伯。
杜子鳶真的嚇傻了,手裡緊緊抱着賀擎天的衣服,不敢喊,不敢動,怕影響了賀擎天,一走神他再吃虧就糟了。
而安逸伯不羈的臉上帶着躍躍欲試的狂/野,根本不懼怕賀擎天,雖然賀擎天的每一招都很犀利,但是他似乎都能躲開。
“擎,你打不到我!”安逸伯每一次都能阻擋住賀擎天的進攻。
賀擎天狹長的鳳眸裡目光冰冷的看向挑釁的安逸伯,原本冷傲峻寒的身影在瞬間透露出桀驁冷寒的危險氣息,同他一直冷酷內斂的一面顯得截然不同。
嘴角揚起狂/野的笑,安逸伯看着眼前冷傲十足,給人無比壓迫和震懾的賀擎天,皺皺眉。“來真得啊?”
瞬間,比剛剛更激瑞的打鬥在賀擎天和安逸伯之間展開,十足的力度,帶着一直憋屈的怒火,賀擎天出手狠厲而絕情,可是安逸伯看似只是在防守,可是凌厲的動作之間,卻無比輕巧的避開了賀擎天的鋒芒,遊刃有餘的迎接着賀擎天的攻擊。
越打火氣越大,足足打了十多分鐘,安逸伯的臉上掛了彩,賀擎天的臉上也捱了他一拳,賀擎天沉靜冷傲的表情倏地變得更加犀利,目光冷漠,出拳更加的用力。
漸漸的,安逸伯有些吃不消了。他已經連連中招,一張臉都腫得變形了!
“擎!你真的打啊?”安逸伯開始叫了起來,並全面反擊。
可是失去了平靜之下,安逸伯反而露出了破綻。
賀擎天瞅準了他的破綻,突然展開了攻擊,一拳一拳迅速的逼退了安逸伯,在他躲閃的瞬間,一拳狠狠的擊中了他的下巴,血從安逸伯的嘴裡流出。
腳步連連後退了好幾部這才站穩住了身影,安逸伯大受打擊的瞪着賀擎天,忽然怒極反笑的撥了撥頭髮,“擎啊,好身手,咱們繼續!”
“賀大哥!不要了!”杜子鳶急忙喊道。
看到安逸伯的臉上掛了彩,賀擎天收手,轉頭走向杜子鳶,對她溫柔一笑,又迴轉頭看安逸伯。“告訴你,這個女人,是我賀擎天一生一世的老婆!別再試圖惹怒我!同樣的話,我不想多說。”
杜子鳶的心猛地一顫,視線呆呆的望着賀擎天,心裡被暖暖的情緒包圍着,那是他的承諾嗎?
“行!”安逸伯也收了手。
賀擎天冷沉的黑眸此刻卻危險十足的眯了起來,狹長的鳳眸裡迸發出陰冷銳利的寒光,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安逸伯,直到此刻,賀擎天心裡的怒火才稍微平息。
“但是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會答應!”安逸伯又補了一句。
賀擎天猛地回頭,目光犀利的盯着安逸伯,“你還想再打?”
“這事和我有什麼關係?我聽命行事,還委屈着呢!”安逸伯抹了把脣角的血,走到杜子鳶面前。
“杜子鳶,昨個兒,得罪了!”他道歉時,眸子裡倒是真誠閃現。
只是杜子鳶不想理他,轉過頭去。
“還生氣呢?”安逸伯挑眉。
“滾!”賀擎天冷酷的吐出一個字。
安逸伯撇撇嘴。“我服了行不?不打不相識,杜子鳶,杜姑奶奶,你老就饒了小的吧!”
“昨天的事情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但是如果有下一次,我一定報警!”杜子鳶緊抿的薄脣終於張啓,警告的丟出話,黑亮的眸子瞥了一眼安逸伯。
“行!不會有下次了!能做朋友嗎?”安逸伯又問。
“不可能!”賀擎天給出答案,一貫都是筆挺的西裝,襯衫領口解開了兩粒釦子,露出古銅色的健/碩胸膛,袖子也捲了起來,剛纔的拳腳讓他此刻的發凌亂的貼在額頭。
“我又沒問你!”安逸伯道。
杜子鳶面朝大海,冷聲道:“像你這種帶着目的而來的人,不是我的朋友,尤其你毀了我姐姐一生,我可以不計較你陷害我的,但我姐姐被你毀了,這一點,我忘不掉!”
“連朋友都不能做?”安逸伯睜大眼睛。“真是絕情!”
“你們當初陷害我姐姐的時候可沒想過留情!”杜子鳶餘光掃了一眼眉宇皺起的賀擎天,“賀大哥,我姐姐是有很多缺點,但是她的事情,你也有責任!不愛她可以,但是怎麼能害她?”
“我承認,這事我有責任!”賀擎天點點頭。上前擁住杜子鳶。“我們該走了!”
是的,杜如慧的事情,他有責任,當初他的確是同意了母親的建議,由安逸伯去gouyin她,繼而羞辱她,羞辱杜家,不管怎樣,不是所有人都能抵抗的了mei藥的藥效的。
“喂!你們真的不理我啊?”安逸伯在後面大喊。
回答他的只有呼呼的海風!他皺皺眉,望着杜子鳶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這個丫頭真倔,是他見過的最倔的女孩!好女孩!
上了車子,杜子鳶嘆了口氣,轉頭看賀擎天。
他的下巴被打了一拳,有些紅腫,她小手撫上他的下巴,低低地問道:“疼嗎?”
他怔忪了一下,深深地注視着她,大手同樣劃過她的小臉,低頭親吻她的脣角,柔聲道:“再疼你也沒有你疼!”
杜子鳶咬了咬脣,嘟噥了一句。“想不到你身手這麼好!”
“如果昨晚不那麼剛猛,我想我會比這好很多得!”他在她耳邊囈語,見她又紅了臉,輕笑着給她繫上安全帶。
他帶她去吃飯,吃完飯又帶她去公園散步,沿路是法國梧桐,清風徐徐,十分愜意浪漫。並肩而行,他的大手一路牽着她的小手。
燈光照耀,他的側臉格外朦朧,格外英俊。她淡淡的笑,感覺一路走來,到今天是如此的不易,她和他,未來,又該經歷什麼事情?
只是希望,無論怎樣,他們都能走下去。
兩人走出公園,走到一處巷子,杜子鳶聽到有琴聲飄揚,彈奏的是《後來》。
而後,她似乎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有一瞬間的微怔,她反應過來,是夏美子,夏美子的歌聲——
後來……
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
可惜你早已遠去,
消失在人海。
後來,
終於在眼淚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
槴子花,白花瓣,
落在我藍色百褶裙上。
“愛你……”你輕聲說。
我低下頭聞見一陣芬芳。
那個永恆的夜晚,
十七歲仲夏,
你吻我的那個夜晚……
莫名,杜子鳶一陣傷感。推門的一剎那,她和賀擎天都愣在了那裡。
定格……
畫面一直定格在那裡。
杜子鳶看到了憔悴不堪的夏美子,幾日不見,她像是死了幾天又扒出來的感覺,臉色灰白,頭髮凌亂,身影更加的纖瘦。
“夏美子?”杜子鳶奔過去,視線落在她臉上。
“杜子鳶?”琴音戛然而止,夏美子扯出一個苦澀的笑意,她在強顏歡笑。“你怎麼來了?”
“我跟賀大哥散步,你怎麼了?你怎麼瘦得這樣厲害?”杜子鳶一陣心痛,走進了看着她更是心痛。
“發生什麼事情了?”
“好巧……”夏美子回頭看了眼賀擎天,算是打了招呼。
賀擎天沉默着,也很驚訝夏美子前幾日還活力四射,轉眼幾天就好比脫了一層皮似的。
杜子鳶更加擔心,“你到底怎麼了?”
或許是賀擎天在身邊,夏美子什麼都沒有說。
杜子鳶看出她的尷尬,走過去小聲對賀擎天道:“賀大哥,你先出去好不好?美子有些不對勁兒!”
賀擎天臉色一僵,有些陰沉,又瞅了一眼那女人,皺眉,似乎有些生氣,卻又不忍心拒絕杜子鳶,點點頭,“快點,只給你五分鐘!”
“好!”他可真是小氣,但杜子鳶還是滿心感激他就這麼聽話的答應了,擡頭對他笑笑,他纔像個孩子似的滿意的走出門去。
杜子鳶一轉身,還沒問話,就看到夏美子的眼淚唰得一下滑出來,啪嗒啪嗒的,豆大的淚珠從眼裡滑出來。
杜子鳶一看慌了。“怎麼了這是?”
“啊——”夏美子哇得一聲大哭出聲,聲音之大,把琴行老闆都給嚇住了!
“你別哭啊,你這是怎麼了?你說出來啊!”杜子鳶一看她流淚更着急了。
可是,無論杜子鳶說什麼,夏美子的淚珠子就像斷線的珠子一樣,劈劈啪啪的落下來。她似乎有很多得委屈,一下子涌了出來,在看到杜子鳶的一剎那,似乎看到親人般,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你說話啊!”杜子鳶急了。
“杜子鳶,你……你說老天怎麼會這麼作弄我呢?我,我這一生沒做過壞事,爲什麼……爲什麼老天爺要這樣折磨我?”
“到底怎麼了?”
“我懷孕了!”她抽噎着道。
“啊——”杜子鳶呆怔着。“誰的啊?”
“你別問了!那個沒良心的馬上要結婚了!我再也不要他了!不要了!”夏美子哀號着,而她的話,讓杜子鳶更是呆愣住,怎麼才幾日啊,夏美子這又是懷了誰的孩子啊?
“美子,哭沒有用的,你不要哭啊!我們想辦法!”杜子鳶被她這晴天霹靂般的消息猛的劈了下來,腦子裡一片空白,還真沒主意。
夏美子的眼淚順着眼角不停的滴落在衣領上,她哽咽着低喃了一聲。“他要結婚了!新娘不是我!”
“到底誰啊?”杜子鳶呆怔住。
“還有誰啊?顧宗奇啊!”夏美子哭得稀里嘩啦,“我該怎麼辦啊?杜子鳶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啊!是他!”杜子鳶猜着是他,但是說出來還是有些意外,“那去告訴他,你懷孕了!看他怎麼辦啊!”
“不!千萬不要!”夏美子搖頭。“我不要,杜子鳶,告訴他又用嗎?沒有心的人,你拿孩子拴住他有用嗎?!”
一句話,讓杜子鳶心中無奈,是的,沒有心的男人,要他何用?最後還是悲劇。“但是夏美子,你確定他沒心嗎?”
“你知道他要娶的人是誰嗎?”
“誰?”
“市委書記的女兒!官比你爸爸大,你說他會悔婚嗎?”夏美子蹲在地上大哭起來。哭着喊:“我的眼淚怎麼會這麼多,愛上顧宗奇後,她孃的,我的眼淚好像成了自來水,說來就來,受點委屈就會哭,我他/媽再也不會愛他了!再也不會!”
“美子,你和他到底怎麼回事?”杜子鳶真的急死了。
“杜子鳶,我告訴你,我認識他二十多年,青梅竹馬,我以爲我是最瞭解他的,我以爲我可以等着他,可是等來等去,我竟等丟了他!呃!不,是他丟了我!”
夏美子跟顧宗奇青梅竹馬,後來因爲父母工作的調動而分開,再後來相遇,夏美子安直就覺得這是上天給予的緣分,這是命中註定的。
上個月,他看到顧宗奇跟一女孩去開fang,顧宗奇很花,簡直是大衆情人,這一點她一直知道,剛從酒吧出來喝了一點酒的她追了上去,擋在了他們面前,她不知道怎麼了,她就是不想看到他跟別人在一起難受,她橫出來擋住他們。
顧宗奇頓時錯愕。“夏美子你幹什麼?”
他滿臉錯愕,那是一張讓夏美子迷戀了多少年的俊臉,滿眼得難以置信,就那樣看着她。
她發瘋地跑過去踢他,打他。“你不跟女人在一起就會死嗎?顧宗奇,爲什麼你像只種/馬一樣,爲什麼?”
那女孩一見夏美子那架勢,頓時找了個藉口離開了,而夏美子和顧宗奇在酒店大堂裡糾纏了有半個小時之久,直到大堂經理實在受不了走過過來,問他們是怎麼回事?
“沒事,沒事,我跟我媳婦在商量要開fang的事呢!可她非要回家!”
“誰要跟你開fang?誰是你媳婦?”夏美子又吼了起來。
哪想到顧宗奇直接攔腰將她抱起來,開了間房就帶她上樓去了。
“趕走了她,你就要負責!”他在她耳邊低聲曖昧的說道。
終於,夏美子意識到了什麼,她想當chu女,一直到成爲他的新娘爲止,可她卻身不由己。她發現她再也無法忍受看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他更是一進房間就抱住了她,直接抱着上了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