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還閉着眼睛,可是有兩顆如珍珠般的淚珠從眼角沁出來,慢慢得滑落!
“賀大哥——”杜子鳶發出喜極而泣的狂呼,直接就站起來,近距離的湊近他的脣,“賀大哥,我是子鳶,你的子鳶,你剛纔說話了嗎?說話了嗎?”
“什麼時候改口叫一聲老公聽聽呢?”賀擎天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緊閉的眼睛,那雙眸子是如此的黑亮,是如此的深邃!
四目相對,千言萬語在彼此的眼中閃爍,杜子鳶的淚一滴滴的滴落在他的臉上。“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傻丫頭!”賀擎天心底嘆了口氣!
杜子鳶低頭,將脣印在了他的脣上,再次軟軟的喊了一聲,“賀大哥。”
“不叫老公我就繼續睡着。“像是威脅的冷哼着,賀擎天峻冷的臉上不由的染上一絲的挫敗,她真的是吃定他了,到此刻都不肯叫一聲老公,他可是就差一點成爲植物人啊!!不過也終於知道這丫頭的真心了。
張嘴含住她的小嘴,脣角是寵溺至極的笑。
“子鳶,我愛你!”他說!
“賀大哥!我的賀大哥!”她驚呼着,喜極而泣的加深了這個吻!
病房外,夏美子和白素心擁抱在一起。
“惠利,我去告訴惠利!”白素心抹着眼淚,又哭又笑,急匆匆跑去找李惠利,告訴她這個消息,擎天醒來了!
“呃!痛!”賀擎天低喊了一聲。
“怎麼了?”驚恐着,慌亂着,杜子鳶飛快的擡頭。“我弄痛你哪裡了?你哪裡疼?賀大哥?”
“頭有點痛!”頭部剛做了手術,被她這麼用力的擁吻,他一轉頭,好痛!
“對不起,對不起!”
“傲陽呢?”賀擎天問道。
“他在病房,他沒事!”杜子鳶急急的說道。
可是她卻不知道,秦傲陽的腿被砸到了筋,傷到了神經,也許這輩子都可能殘疾了。
太平間外。
一支菸遞到了安逸伯的面前,南宮裡澤手中也夾着一支菸。
渙散的眼神在瞬間凝聚在眼前南宮裡澤的面容上,安逸伯立在太平間的門口,只感覺眼前一陣黑暗的暈眩,赤紅的雙眼慢慢的閉合上,徹底的陷入一片黑暗下。
“安逸伯。“驚恐的喚了一聲,南宮裡澤一把扶住他,“來人,幫我把人送到病房!”
因爲太悲傷,安逸伯維持着一個姿勢,站在太平間外一呆就是十個小時,可是,再也換不來如慧了!那個活靈活現的女孩子,現在就凍在冰櫃裡,從此和他陰陽相隔了!
一個月後!
齊結石因爲走私罪,殺人罪,綁架罪,qiangj1an!罪等等數罪併罰,被判死刑,立即行刑!
賀擎天出院了。
可是秦傲陽卻坐在了輪椅上,因爲可能終生殘疾,秦傲陽倍受打擊,拒絕見任何一個人。
當杜子鳶從母親那裡得到消息說秦傲陽可能一輩子都要殘疾時,她的心裡是無比愧疚的,她清楚的記得,他撲倒自己時候,發出的那一聲悶哼聲。
她的心裡漸漸被愧疚覆蓋着,臉上沒有了笑容,姐姐沒有了,安柔也沒了,秦傲陽搭上了健康,她還有什麼資格幸福呢?
似乎,秦傲陽不好,她就沒辦法幸福下去。
而秦傲陽怕杜子鳶心裡有壓力,一個人出院,悄然離開了。後來,杜子鳶得知他去了姨婆那裡!她打電話問姨婆,可是姨婆卻告訴她,傲陽整日坐在輪椅上悶悶不樂,人瘦的也不成樣子!
“子鳶,你在擔心傲陽?”賀擎天怎麼能不懂她的心事。
不再刻意堅強,不再刻意佯裝,不再刻意了。
眼淚,自然而然的流了下來。
賀擎天緊緊的抱住了她。
她想要說的話,賀擎天都知道,還沒開口,賀擎天就說到:“我也擔心他,我知道他的腿暫時好不了,我們之間就很難幸福!我們怎麼可以自私的幸福?子鳶,你想去找秦傲陽是不是?你想去陪着他,讓他勇敢面對治療是不是?他拒絕治療,也是因爲對你姐姐愧疚吧!我明白他的心,也懂你現在想什麼!我都知道!”
“我——”杜子鳶欲言又止。
“我明白!”賀擎天的面容上市淡淡的笑意。“我聯繫了最好的醫生!你想去照顧他是不是?”
“賀大哥!”杜子鳶驚呼。
“你所有沒說的話,我都懂,我都明白,我們不可以這樣自私的幸福,傲陽一日不康復,我心裡和你一樣有壓力!我特許你去照顧他,我會等你!等你沒有任何壓力的跟我在一起!”他如此含情脈脈的告訴她。
“賀大哥!”杜子鳶低呼,感動的喜極而泣。“你怎麼會如此懂得我的心?我是想要照顧他,想要陪着他做康復!姨婆說他根本拒絕治療,我們要幫幫他!我姐姐可以爲了報恩爲他而死,他又是爲了護住我才受傷,與情與理我們都該幫他一把的!”
他笑了,溫柔的看着她,充滿了愛意和滿足。
“可是你怎麼辦?”她摸着他的俊臉,輕柔的問着。
“你說呢?”他俊美揚起,眯眼瞅着她。
“我不知道!”
“我很健全,腦子動了手術,但很幸運,還活着!”
杜子鳶擡頭看他的俊臉,臉上有淺淺的疤痕,因爲頭部手術而減去的頭髮也漸漸長成了毛寸,大難不死的他,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許多。
可是他也是大難不死啊!她怎麼能離開他?
“照顧好傲陽,他好了,我們沒有任何壓力的在一起!”他說着。
“賀大哥!我愛你!”杜子鳶踮起腳尖,拉下她的脖子,吻住了他的脣。
“丫頭,雖然我很小氣,尤其是對自己的女人有着獨佔欲,但是我也很在乎傲陽那小子,他是我的好兄弟!而且公司也需要他,等他好了,還得讓他坐鎮公司,我帶你去環球旅行!”賀擎天笑着將杜子鳶摟在懷裡,親吻着她的側臉。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他也會好!我們都會好!”杜子鳶如此的感激賀擎天的大度。
“對。讓他聽醫生的話,好好的配合。一切都會好的。“他堅定地說着。手臂的力道越來越大。他是在安慰着她,估計也是在安慰着自己。
“老公……”杜子鳶柔聲喚着他,揚起頭看看入他的黑眸。
“嗯?你終於肯叫我老公了?”他低下頭,驚喜的看着杜子鳶。“看來我的犧牲還是有好處的!”
“我愛你。”
他笑了,吻住了她脣畔,深情的吻着。
“我也愛你。”
纏mian的吻緩緩的結束,她拉着他走到了牀畔。
“老公。“輕輕的將他按在牀上。她自己也坐了上來。
“不行。“他抗拒着,擔憂的看着她。
“爲什麼不行?”杜子鳶不安分的小手在他身上you走。
他渾身緊繃着,喉結也開始滾動着。
她知道他想要!
這一個月,他們不曾有過這種親mi,一是因爲他身體不好,後來因爲身體好了,又舉行了喪禮,姐姐跟安柔的,再到秦傲陽的腿,一切的壓力都籠罩在彼此的心頭,他們沒有在一起!
yuwang如此強的他,已經這麼久了怎麼可能會不想要。
“不行。“他拒絕的搖着頭,離她遠了一些。
她卻笑着一步一步的靠近,像個惡狼似的。
“明天我就回姨婆那裡,幫秦大哥振作起來!”她撒嬌地說着,往他懷裡磨蹭。“我們可能要很久都不見面!”
柔軟的胸緊貼着他,不停的挑dou着。他呼吸變得濃重,眼神裡也迸發出火苗。
這男人明明就想要瘋的快發了!
“老公……”繼續折磨着他,她在他耳邊低語着,舌尖還不忘輕tian他的脣一下。
瞬間,他就像崩潰了般。**出賣了他,suoda的突起泄了他的秘密。
“子鳶!”他做着深呼吸,她更是不忍心,上前,擁住他,幫他解着衣服!他肯爲秦傲陽考慮,爲自己考慮,他這樣獨佔欲強的男人可以做出犧牲和讓步,她怎麼能不愛他?
他終於抵抗不住youhuo,覆蓋在她身上。
彼此的心,砰砰的直跳。
褪去彼此的衣物,終於合二爲一!徹徹底底的心靈和routi合二爲一!
低吼聲,漸漸的從他嘴裡飄出。不自覺的,她竟然也呻y1n出來。不知道是喉嚨裡發出的不適,還是動了情。總之那聽起來,極度的youhuo。
男性還在不斷的壯大,她的身體都要被炸開了!
熱……
漸漸襲來,心跳也開始加速。他的低吼也變得越來越重,身子已經緊繃到了一定的極限。
終於,在一陣menglie的衝刺下,他狠狠的釋/放了自己。
濃濃的屬於他的熱流,填滿了自己。杜子鳶閉上了眼睛!心裡甜甜的,滿足的!明天,她要暫時離開,只求秦傲陽能夠康復,永遠健康!
安柔葬在了***城西郊的墓地。
安柔死後,夏美子和南宮裡澤就陷入了一種怪怪的相處氛圍裡。
南宮裡澤不再那麼黏着她,一個人會若有所思,想着什麼心事,偶爾視線轉向她,不知道在想什麼,看着她,又好像看着別人。
夏美子受不了這樣的對待,終於在葬了安柔後對南宮裡澤攤牌:“既然你這麼難過,這麼思念安柔,就爲她守寡吧!別拖我下水,我真感覺挺累得,你們的生活都太複雜了,不適合簡簡單單的我,所以咱們就拜了吧!”
於是,也不管南宮裡澤回答什麼,一個人轉身離開了!
而他,居然沒有任何解釋,只是對一個屬下說:“保護夏小姐,不要讓她有事!”
自那天后,到現在過去三週了,南宮的人,每天都會來她這裡報告,她住在杜子鳶的**小區,暫住這裡,那兩個人就守在門口,她出門,他們就跟着出門,保護她。
這跟監視沒什麼區別!
忍無可忍的夏美子對着電話吼南宮裡澤:“你孃的南宮裡澤,把你的人給我撤走,走哪裡都跟着,我還有沒有人身自由?”
“他們在保護你!”
“我不需要保護!”夏美子火大的吼回去。“我不是國家元首,出門還得戒嚴,我就是一平頭老百姓,我就愛過這樣的生活,我死我活跟你幹?”
“好!我讓他們回去!”那端沉默後,終於同意撤走人。
保鏢接到了電話,點頭”嗨”了幾聲,竟真的走了!
大街上,夏美子偷偷的吐了吐舌頭,頓時覺得輕快多了,終於不需要被人隨時跟着監禁了,這樣就完了嗎?從此再也沒關係了吧!
好像那些日子就跟南宮裡澤做了幾次露水夫妻一樣,chun夢了無痕?!說的就是這樣吧?
算了!想什麼呢?chun夢就chun夢吧,現在夢醒來了。甩了甩頭,夏美子打算繼續逛街,她在想,是不是該找個工作了?!
“你不喜歡有保鏢跟着你嗎?”突然,耳邊飄來熟悉的男聲,低着頭的她,看到了眼前一雙黑色錚亮的皮鞋,順着筆挺的西裝褲往上看,高大修長的身影,一絲不苟筆挺的西裝,在對上一雙深邃的眸子,眸子的主人——南宮裡澤!
“你怎麼在這裡?”她愣了下,輕淡地說了句。轉身就走時,明顯覺得那傢伙還想說什麼,不過她已經轉過身去了,便裝作沒感覺到,邁開步子往回走,打算不理會,當沒看見得了。
“既然保鏢不行,那麼我來陪你逛!”身後飄來他的聲音。
三週沒見了!
她的背影依然纖瘦,一襲黑色長裙,將長髮整個盤起,不太熱的天,露出修長優美的弧頸,耳邊有少許髮絲垂下,戴在耳朵上的耳墜子走路時搖搖晃晃,閃閃發亮。
她大步往前走,他後面跟着,她踩着五公分左右的高跟鞋,身材修長,妖嬈。優美的曲線讓過往的人流都忍不住側目,尤其是好se的男人,都朝夏美子紛紛看去。
不知道爲什麼,南宮裡澤不喜歡人家看夏美子,尤其是以那種驚訝如見美女般得好se眼神。她竟然站在大街上是如此的搶眼。
“美子……”他聽到自己喃喃叫出聲,而前面的女子,只是走自己的,仿若沒有聽到。
終於,他上前,伸手,扯住她的手腕。
她似乎火大的轉身,有一瞬間的火氣,卻在轉身看到他後,又隱忍了下去,她站在那裡,盈盈看着他,露出一抹淺笑,淡若梨花,翦水般的眸子望着面前的人,表情不屑而又奇怪:“怎麼?不想爲安柔守寡了?覺得守寡這事不適合你了?所以來找我?”
“非要這麼說嗎?”南宮裡澤怔了下,終於明白她爲了什麼而生氣了!“你在吃安柔的醋?”
“吃醋?”夏美子也被嚇到了!“鬼才吃醋!去你的醋吧,老孃有醋的話感情好了,可以開醋廠醃製糖蒜,不需要找工作!光賣醋就發了!吃醋??哼!好笑!放開我,我現在是不想跟你這種人打交道,累!累!累!”
“我們談談吧!”南宮裡澤輕輕一笑道。
夏美子皺眉,冷冽的一個眼神掃過去,突然在看到他身後的人時,淡淡一笑,打着招呼。“呵呵,好巧啊……堂哥哥!那之前你不是說有話跟我說嘛!我今天有空,剛好有空!”
一高大的身形立馬出現在他們面前,是顧宗奇,他驚喜着走到夏美子的身邊,甚至是欣喜若狂的道:“美子,你肯聽我說了?”
夏美子趁南宮裡澤驚愣之際甩下他的手,“嗯!走吧,今天閒着沒事,聽你說說!”
而南宮裡澤,此刻卻是黑着一張臉,因爲這個出現的人!
因爲她居然肯聽顧宗奇的解釋了,是不是代表她要吃回頭草了呢?這讓他不爽。尤其是看到他們兩人居然朝咖啡廳走去,他二話沒說,也跟着走去。
前面走着的夏美子,在轉身的瞬間,就落下臉來!低聲對顧宗奇道:“對不起了,利用了你,只是想擺脫大麻煩,等下你哪裡來的回哪裡去,今日謝謝你了!”
“美子?”顧宗奇錯愕着。“你不是——”
“我說了,沒時間聽你說你的理由,就算說了,那又能怎樣了呢?沒意思了!”
兩人走進了咖啡廳,夏美子又道:“這邊有個後門,你快走吧!我自己喝杯咖啡,別倒了我喝咖啡的興致!”
“美子!”
“麻利的,該去哪裡得去哪裡!”夏美子冷哼一聲,朝一個安靜的角落走去。
真的累!
跟男人打交道累!
“小姐,您好點什麼?”
“來杯黑咖啡!”夏美子道。
顧宗奇遠遠地看着她,終於嘆了口氣,看看錶,轉身離去,如果不是趕時間,他會留下來解釋清楚的!
咖啡上來,夏美子靜靜地喝着咖啡。身子陷入沙發裡,高高的椅背阻擋住視線,她感到了孤獨,莫名的孤獨,傾瀉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