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卷 收費 新番外(蔣樂樂篇)81
赫連夫人林雨柔仍舊十分優雅,美麗,不減當年亞姐,知名模特的風采,她愛她的丈夫,她的孩子,卻不能理解自己兒子的心態,既然讓這個叫蘋斯的女人懷遠生子,爲什麼不能堂堂正正地帶這個女人回皇斯島,就算蘋斯是個普通的女人,身份無法和赫連家平起平坐,但只要賢惠,善良,她也能夠接受。
“媽……”赫連宇陽這次傻眼了。
林雨柔知道兒子宇陽已經長大了,成了和他爸爸一樣帥氣沉穩的男人,不但有了自己的事業,還在影視界享有很好的聲譽和地位,但在感情方便,卻從來沒有聽說他對什麼女人刻骨銘心過,當然也不曾鬧出什麼過分的緋聞。
只是這次例外了,在皇斯島這段時間,她總能聽見管家灰謄提及大少爺身邊好像有個女人,名字叫蘋斯,只當兒子是逢場作戲,不會認真,難免年少輕狂,卻想不到這個女人竟然生了孩子。
“你感情的問題媽媽不想幹涉,不過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有了赫連家的孩子,媽媽就不能不過問了。”
林雨柔儘量壓住自己的火氣,什麼時候宇陽變得這麼輕fu了?
“我想,一定是外面的傳聞讓媽媽誤會了。”
赫連宇陽皺着眉頭,原本可以輕視那些流言,卻不想那些無事生非的人,竟然見謠言傳播到了皇斯島,好像至少有四分之一地球的距離了。
林雨柔嘆息了一聲,望着自己的兒子,男人喜歡女人天經地義,如果他總是不貪戀愛,她還會擔心兒子的性取向呢,不過也不能未婚就鬧出孩子來,雖然她當初……
“孩子?”
“不是我的。”
赫連宇陽很坦然地看着媽媽,遺憾地說:“如果孩子是我的,我想……她現在應該在皇斯島,可惜……”
孩子不是兒子的,林雨柔不知道該覺得輕鬆還是難過,看宇陽的表情,好像沒有那麼釋懷,
“你喜歡蘋斯?”
“至少目前來說,她是唯一讓我覺得心動的女人,不過媽媽放心,她並不喜歡我,所以不會有任何事情發生。”
赫連宇陽安慰着媽媽,希望她能明白,男人拿得起放得下,對蘋斯,他會盡心呵護,就算是上司對下屬,也理所當然,感情是雙方的,不能勉強。
“兒子,不要讓自己太難受了。”
林雨柔相信兒子的話,以宇陽的品性,他絕對不能撒謊,更不會讓女人有了孩子,還流落在外面。
“肯定不會覺得舒服,畢竟她生的是其他男人的孩子……”赫連宇陽苦笑了一下,想不到他這樣有錢有勢有型的男人,也有被冷落的時候。
“女人有勇氣生下男人的孩子,如果不是身體條件不允許,就是心裡已經裝進去那個男人,莫名的力量讓她不忍將孩子拿掉。”
林雨柔不想打擊兒子,可作爲女人,她太瞭解那個感覺。
想到自己的丈夫赫連晨峰,林雨柔就滿心的羞澀,當年他們也是好事多磨,最終走在了一起。愛情真是難以琢磨的東西。
“這點,兒子就不太懂了。”赫連宇陽淡然而笑,十分尷尬,也許他希望蘋斯生下這個孩子是因爲前者,而不是心裡裝進了什麼男人。
“不過她很有潛質,應該能成爲環球的頂樑柱,糾正一些歪風邪氣,我正打算讓她嘗試一下走演藝生涯,也許她取得的成績,不會亞於媽媽。”
赫連宇陽對蔣樂樂的欣賞完全發自內心,完全客觀的評價這個女人,多才多藝和天生的資本,讓她必然會走向大紅大紫,環球失去這個女人將是一個很大的損失。
“看來這個女人很特別,媽媽還真想見見了,不過不是在皇斯島,應該在你的影視公司。”
林雨柔微笑着,緊張的心也放鬆了下來,她不是要見未來的兒媳婦,而是一個有潛質的明星。
“假如……我是說一種假設,如果有一天我打算和一個帶着孩子的女人結婚,不知道會不會讓你們大吃一驚?”
赫連宇陽突然開起了玩笑,或許這並不是玩笑,蘋斯的孩子已經出生了,而那個男人仍舊沒有出現。
“當然會大吃一驚!”
門外,沉重的腳步聲響了起來,低沉冷傲的聲音之後,赫連宇陽的父親赫連晨峰走了進來。
“晨峰,你今天不是要在島外談生意嗎?”林雨柔迎了上去。
“談完了,趕回來了,剛好聽見我兒子的這個假設。”
赫連晨峰在雨柔的面頰親了一下,這是他的習慣,對任何人都可以橫眉冷對,唯獨對自己的妻子,他似乎有無限的柔情。
赫連宇陽當然羨慕爸爸和媽媽的感情,所以希望自己的妻子,也是一個能讓他倍加呵護,一輩子愛不夠的女人。
“我只是假設……”
“這種假設絕對不可以。”赫連晨峰從來都是說一不二,赫連宇陽也不能違背爸爸的意思。
“孩子只是說說的。”
雨柔將赫連晨峰拉坐在了沙發裡,這個壞脾氣的男人,連個假設也不讓說,難道他就沒有年輕過嗎?
“這是大事,不能隨便說說。”
赫連晨峰堅持着自己的想法,林雨柔無奈,只好衝着兒子揮了揮手,赫連宇陽馬上趁機退了出去。
出了客廳的門,赫連宇陽才鬆了口氣,爸爸太嚴厲了,如果不是媽媽解圍,今天又要遭到一頓訓斥了。
“你就寵着他們。”
赫連晨峰嗔怪地看着雨柔,面對妻子溫柔精緻的面頰,那雙動情的眼神,真沒有辦法將火氣再發出來。
“他又不是小孩子,有分寸的。”
林雨柔勸慰着自己的丈夫,希望他能明白,宇陽的人生,他是左右不了的。
“這個孩子和你一樣,又有主意又固執……”
赫連晨峰捏了一下雨柔的鼻子,欣然地將她摟在了懷中,也許雨柔是對的,曾經的他也那麼氣盛,爲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情,還差點失去了自己最愛的女人,他該兒子時間成熟。
時間如流水匆匆流淌着。
蔣樂樂生了孩子之後,恢復了苗條的身份,她的氣質和優越在影視基地很快顯露了出來,不僅僅是赫連宇陽對她的欣賞,就連導演也躍躍欲試。
蔣樂樂不想拋頭露面,最大的原因是怕顧東瑞知道她的行蹤,赫連宇陽也尊重了她的決定,但是對她更加看重,赫連夫人林雨柔到達環球,見到蔣樂樂,也十分欣賞這個叫蘋斯的女人。
似乎蔣樂樂已經融入了赫連家的氛圍……
海翔,就好象它的名字一樣,有着大海的氣息,清淨雅緻,時而揚起的狂潮,就好象海翔男主人的心,平靜片刻之後再起波瀾。
如果你越想得到,就偏偏得不到的感覺是十分可怕的,那種渴望會煎熬你的心,讓你在歲月中逐漸憔悴和失去信心。
顧東瑞上次酒吧之後,回到了海翔,再也沒有去找過赫連宇陽,也沒有去過環球影視,他怕那個傢伙突然再惡作劇,弄個什麼黑女人給他,他就真的無言以對了。
健碩的身影佇立在夜風中的大海邊,顧東瑞雙手揣在褲兜裡,傲然地望着大海上翻起的波浪,傾聽着海浪咕咕衝進礁石的聲音,他深深地喘息着……
他一直沒有放棄尋找蔣樂樂,幾乎發動了所有關係和人力,卻始終毫無頭緒,沒有任何進展。
後來,顧東瑞乾脆花費時間親自查遍了蔣樂樂可能去的醫院,都沒有一個叫蔣樂樂的女人生過孩子。
顧東瑞一籌莫展,第一次對蔣樂樂束手無措,一個帶着孩子的女人怎麼可能不見了呢?當然,顧東瑞做夢也不會想到,蔣樂樂竟然換了一個名字,故意躲避了他。
一年的時間過去了,大海依舊咆哮,顧東瑞變得羞惱氣憤,暴跳如雷,他想不明白以前牢牢掌控的手掌心的女人,竟然抓不回來了?她在和他作對嗎?
當三年的時間過去了之後,顧東瑞有些茫然了,意識到蔣樂樂是真心要遠離他,他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那個女人和自己的孩子了。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幾乎五年,顧東瑞絕望了,他甚至在思想上做了妥協,只要讓他知道孩子怎麼樣就可以,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孩子健碩嗎?叫什麼名字?她會讓他姓顧嗎?
這些真的是奢侈的貪念嗎?
一種抓狂的心理,顧東瑞完全在思念和憂慮中走過了五年,度日如年,變得更加冷酷沉默。
一些試圖討好顧東瑞的女人都遭到了冷遇,他就好像是個柳下惠,除了睡覺,大部分時間都扔在了工作上。
這五年,不但蔣樂樂的事情沒有頭緒,就連尉遲家尋找女兒的線索也中斷了,蔣夫人那天逃走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顧東瑞已經是個三十出頭的男人了,顧子擎越發擔憂兒子的終身大事了,他積極討好尉遲家,希望尉遲夫人能放棄對兒子的誤解,讓尉遲家的小姐來中國玩玩,創造一個認識的機會。
可是尉遲夫人白素青卻不肯讓步,爲了讓這件事沒有希望能成功,她將雙胞胎女兒送去了美國深造了,聯姻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顧東瑞因爲擴大船廠規模的事情,最近一直忙碌着,幾乎好幾天沒有回到海翔別墅,直接睡在了船廠。
終於有了頭緒之後,他纔開車趕回來,剛走進客廳,就看見到海瑟拿着一本雜誌,皺着眉頭,一邊看着,一邊自言自語。
“怎麼這麼像呢?真的好像啊……”他抓耳撓腮,好像十分不解。
“看什麼呢?”
顧東瑞只是瞄了一眼,就知道那是一本娛樂雜誌,他平時最不喜歡的就是娛樂新聞,自然不喜歡海瑟一個大男人捧着這樣癡迷,這種嗜好,好像女人一樣。
“先,先生!”
海瑟急忙將雜誌放在了身後,尷尬地看着顧東瑞,其實他也不喜歡看雜誌的,都是小蘭,這幾天一直纏着讓他看,說雜誌封面上的女人很像一個人,海瑟拗不過小蘭,就拿來看了,看了之後,他就放不下了,不是因爲雜誌的內容,而是封面上的女人……
海瑟怎麼看都覺得,這個女人好像一個人……
“給我倒點茶水過來……”
顧東瑞覺得疲憊不堪,他好像機器一樣一直在旋轉着,工作着,沒有停止下來進行保養過,似乎有些體力不支了。
深吸了口氣,顧東瑞抽出了一支菸叼在了嘴裡,漠然地倚在了沙發裡,閉上了眼睛,手指捏住了額頭。
“我馬上給您端來。”
海瑟忙放下雜誌低下頭出去了。
顧東瑞打了個哈欠,睜開了眼睛,覺得精神了許多,目光不自覺地瞥向了海瑟扔下的那本雜誌,真是個粗心的傢伙,明明知道他不喜歡這種東西,還要遺落在茶几上。
隨手拿了起來,顧東瑞剛要將雜誌扔出去,目光無意之中看到了封面上的那個女人。
嘴裡的香菸直接掉在了茶几上,顧東瑞凝神定睛看去,封面上,一個女人側着面頰,長髮飛揚,戴着鑽石耳環,鑽石項鍊,修長的脖子,細膩的肌膚,那雙嫵/媚修長的眼睛斜視着他……
女人很成熟,很xing感,而且很面熟……
怎麼看都像讓顧東瑞尋找了多年的女人,蔣樂樂。
目光急速地尋找着這個封面美女的名字,他看到了兩個字“蘋斯”
“蘋斯?”
顧東瑞直接站了起來,不是她嗎?怎麼看起來,那麼像她?她們唯一的不同之處,就是面頰上的神情,這個女人似乎更加高雅,更加自信,沒有了那層羞惱和沮喪,她具有一種成熟女人的韻味。
“這是誰?”
顧東瑞目光微眯,大手用力地捏住了雜誌,直接握緊,封面上的女人圖像也隨之扭曲了,但她仍舊那麼迷人,甜甜的笑you/惑着他的心。
這是玩笑嗎?他一直滿世界找她,怎麼也找不到,卻突然跳出來一個叫蘋斯的女人,這個蘋斯和蔣樂樂什麼關係,還是她們根本就是一個人,算算時間,蔣樂樂已經不再是十八歲的女孩兒了,她長成熟了,也神秘了。
鬆開了大手,輕輕翻開雜誌。仔細看雜誌上的介紹,這是環球影視新崛起的當紅明星,多才多藝的清純偶像,她叫蘋斯,三年前在中央影視學院培訓,接受了專業的訓練,畢業後直接試鏡之後,引起了追捧的狂潮,粉絲幾乎擊破了環球影視中心的大門,她是環球的新生支柱。
蘋斯……
顧東瑞繼續向下看着介紹,這個女人可真不一般,不但長得光彩奪目,就算技藝也非同一般,她竟然還是個鋼琴師,出色的表演贏得了各界的好評,一個可望不可及的清高美人。
“她會彈奏鋼琴?”
顧東瑞看到這樣的介紹之後,心沒有辦法不狂跳起來。
海瑟端着茶水走了進來,發現了茶几前,先生竟然拿着那本雜誌眉頭緊鎖着,顯然先生也看到了封面上的女人。
海瑟心裡一震,他剛纔是故意留下來的,因爲就算他說了讓先生看,先生也不會相信的,現在看到了,應該也和他一樣覺得驚訝吧,那女人真的好像夫人啊,只是名字不一樣,好像叫什麼蘋斯的。
“先,先生,您的茶。”
海瑟小心地將茶水放在了茶几上,恭敬地站在了一邊,目光撇着先生手裡的雜誌,膽怯地說:“看,看起來,好像,好像夫人,不過……比夫人還要好看。”
當顧東瑞陰鬱的目光擡起來,看向海瑟的時候,眼中的陰冷讓海瑟馬上將目光從雜誌上移開了,大氣也不敢出了。
幾乎五年了,沒有人敢提及蔣樂樂,大家都避免說到這個話題。
現在突然出現這樣一本雜誌,打破了海翔一直沉寂的氣氛。
“誰拿來的雜誌?”顧東瑞冷冷地詢問。
“小,小蘭,她喜歡看這些東西,看到了這個封面,她就給了我,非說這個女人就是夫人。”
海瑟一臉埋怨說:“其實不是嗎?這個女人叫蘋斯,夫人不叫這個名字,小蘭一定是認錯了。”
“我想是認錯了……”
顧東瑞冷冷地扔下了雜誌,站了起來,雖然顯得漠不關心,卻完全沒有心情喝茶了,他走了幾步,又突然轉過身,伸手將茶几上的雜誌拿了起來,目光再次看向了那個女人。
女人享福地笑着,面頰上洋溢着陽光,她真的不像蔣樂樂,蔣樂樂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笑容,她在海翔生活的那段時間,一直都是悲傷羞惱的。
猶豫了一下,顧東瑞吩咐着海瑟。
“叫人查一查,她是什麼背景?然後到書房告訴我,越快越好。”
“好,我馬上叫人去……”海瑟點着頭,轉身跑了出去。
顧東瑞拿着雜誌,直接向書房走去,他看到了這個女人所屬的公司,環球影視,那是赫連宇陽的公司,這個女人是他手下的明星,他應該很瞭解這個女人。
坐在了椅子裡,顧東瑞仍舊端詳着雜誌上的女人,雖然拍攝的只是個側面,卻完美地展示了她的嬌/媚,她的睫毛頎長,腮粉脣紅,髮絲猶如錦緞一般烏黑精緻根根飄揚,面頰上的自信,讓人的心神爲之一振,可見她的美在霓虹燈光中更加精彩。
“你是蔣樂樂嗎?什麼讓你脫胎換骨……”
顧東瑞將雜誌放在了桌子上,心神慌亂地翻着衣兜,終於找到了打火機,卻發現煙遺落在了客廳的茶几上。
無奈地將打火機扔在了桌子,他不自主地伸出手指,撫摸着雜誌上的女人,五年了,這張臉讓他憤怒思念了五年。
一邊盯着這個女人的面頰,一邊拿起了電話,顧東瑞的嘴角泛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意,假如這個女人真的是她……這就能解釋,爲什麼她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任他發動什麼力量,也找不到這個女人和孩子,原來她換了一個讓顧東瑞不可能找到的名字。
蘋斯,這樣一個奇怪的名字,她是怎麼想到的。
電話很快接通了,赫連宇陽的聲音傳了過來。
“突然接到你的電話,真是吃驚,難道你又想喝一杯了?我現在可沒有時間和你喝酒,影視基地這邊安排了很多記者招待會,我忙得不可開交。”
“我也沒有時間找你喝酒。”顧東瑞斜視着手裡的雜誌,細細地品味着這個女人的神情。
“哦,那是什麼事兒?”赫連宇陽有些奇怪。
“女人……”
顧東瑞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他就是想要這個女人,因爲他敢肯定,這個女人是隱藏起來的蔣樂樂。
“女人?”
電話裡,赫連宇陽大笑了起來,顧東瑞這個傢伙,幾年前給他找一個外國妞兒,他不但不要,還讓那個女人到影視公司來找他,當時弄得他十分窘迫,怎麼此時又想要女人了,莫不是當了幾年的王老五,有點忍不住了?
“不會吧,真的想要女人?”赫連宇陽不確信地詢問着。
“對,就是女人,而且這個女人必須要通過你……”
“哈哈,顧東瑞,你終於開竅了,只是可惜了,那個外國妞兒已經回國了,你若是想要,我可以幫你找別人吧?你傢伙,不會真的寂mo了吧?難道想要一個女人上牀,還要通過我嗎?”
“外國妞兒,你就自己留着吧,我要的是……蘋斯……”
顧東瑞淡然地說出這個名字,其實他更想說,他要的是蔣樂樂。
“蘋斯?”
電話裡,赫連宇陽散漫的語氣立刻收斂了,他一本正經地說:“行了,別開玩笑了,你百忙之中打這個電話,就是爲了說這些無聊的事情嗎?你不會也和那些富家公子哥一樣吧,見到漂亮女人就打起了主意,她和其他女星不一樣。”
“不可以嗎?誰告訴你,我和那些富家的公子哥有什麼不同,我也是男人,是正常的男人,就需要女人……”
顧東瑞嘲弄地說,赫連宇陽這樣緊張,看來這個女人在環球有一定的影響,好像不是一個明星那麼簡單,隱約的,顧東瑞似乎有種不安的預感,赫連宇陽曾經說過,他被一個女人困擾,而那個女人……
當時赫連宇陽在酒吧裡說過,那個女人有了別人的孩子,爲此他十分苦惱,顧東瑞還嘲笑他看上了一個拖油瓶的女人。
該死的,顧東瑞的眉宇頓時鎖了起來,真希望赫連宇陽喜歡的女人不是蔣樂樂,不然……事情就變得複雜難理了。
“蘋斯不行!”
直截了當,赫連宇陽拒絕了顧東瑞,最近有點小麻煩,自從蘋斯同意接受環球安排的試鏡之後,一炮走紅,打電話要求和蘋斯一見的商團老闆,豪門公子數不勝數,現在又來了一個添亂的顧東瑞。
“別那麼緊張,只是看到了雜誌,也許見到了本人,我就不要想要了,明天……我來找你……”顧東瑞慢條斯理地說着。
“我說了沒有時間,有記者招待會。”
“那麼,記者招待會上見。”
顧東瑞直接掛斷了電話,洋洋得意地笑了起來。
環球影視中心。
偌大的禮堂裡,已經佈置好了,前來採訪的記者們早已等在現場,他們的目標是最近幾個月突然紅起來的蘋斯小姐,誰都想搶到一手新聞,提高媒體的關注率。
蔣樂樂坐在休息廳裡,李嘉在一邊忙碌着,她現在是蔣樂樂的經紀人,要安排蔣樂樂的日程和應付那些採訪的人。
蔣樂樂穿着一套斜肩露背的黑色禮服,髮絲高挽,耳朵,脖頸上戴着昂貴閃亮的鑽石,則是今天記者招待會,贊助商贊助的鑽石首飾,她十根修長的手指在鑽石的光澤下,顯得更加白膩。
她低垂着眼眸,看着手裡的一本雜誌,雜誌的封面上,她側着面頰,魅惑的眼神,嬌俏的面頰,飛揚的髮絲……攝影師的技術很到位,光線角度拿捏得十分專業,就算她自己看了也覺得心動。
就是這樣的一張雜誌封面,讓她原本小有名氣,現在幾乎紅透了半邊天,正和策劃人想的一樣,她的出道,讓環球沉靜了多年的氛圍再次活躍了起來。
爲什麼蔣樂樂會同意改變和環球合作的方式,也許她是爲了感激環球這麼多年對她的照顧,赫連夫人的盛情邀請,她不能再推脫……
但此時的蔣樂樂沒有那麼輕鬆,她坐在椅子裡,忐忑不安。
她倒不是害怕那些記者的問題和吹捧,而是她的形象已經在電視/新聞/雜誌上展示了出來,顧東瑞雖然不關注這些娛樂報道,但是紙裡包不住火,早晚有一天會被那個男人發現的,五年了,她只是在偶爾的場合見過那個男人,爲了避免相遇,她躲避了他。
小燦平已經快五週歲了,聰明搗蛋的小傢伙長得討人喜歡,小嘴也很甜,每次出現在影視基地,大家都喜歡逗弄他,小燦平最愛討好赫連宇陽,關係十分融洽,有時候赫連宇陽會帶燦平去遊樂場,兜風,幾天若是不見,就嚷着要見赫連叔叔,這讓蔣樂樂更加尷尬,似乎很多人都根深蒂固的認爲,蔣燦平就是赫連宇陽的私生子。
而赫連宇陽對蔣樂樂仍舊關懷有加,不遠不盡,而皇斯島的赫連夫人林雨柔對蔣樂樂十分看好,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孩子,她可能真的會支持兒子追求這個女人,在赫連夫人看來,蔣樂樂就好像當年的她,她同情這個隻身帶着孩子的女人。
蘋斯這個名字,蔣樂樂已經用得很習慣了。
李嘉剛將皮包收拾好,催促着蔣樂樂,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外面的記者都在等待着,赫連先生也一定到來了。
就在蔣樂樂站起來的時候,休息間的門被推開了,一陣濃烈的香風颳了進來,蔣薰衣氣急敗壞地出現了。
“爲什麼最近我沒有戲可以演,你和導演說了什麼?”
蔣薰衣已經好幾年被冷落了,那些富貴公子對她厭倦了,不願意在她的身上再大把大把地扔錢,她只能在一些三流暴發戶身上打主意,結果弄得緋聞滿天飛,豔/照網絡上廣泛流傳,影視公司原本就不願推崇豔星,這樣一折騰,她的戲份越來越少。
最近幾個月,妹妹蔣樂樂突然紅了起來,關注她的人也就更少了,甚至一些三流的暴發戶也不願和她往來了。
今天是記者招待會,專門爲妹妹蔣樂樂準備的,她在影視公司混了很多年,也沒有這樣的待遇,自然不服氣了。
蔣樂樂看向了姐姐,不知道怎麼和她說,她才能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什麼人說了什麼就可以改變的,是她自己要反思自己的行爲,她有沒有真的重視這份工作,還是將這份工作當作自己大紅大紫,釣富有男人的資本。
“你多心了,我白天要工作,晚上回家還要陪着燦平,哪裡有心事和導演說什麼多餘的話。”
蔣樂樂拿起了手包,低着頭,向休息室外走去。
蔣薰衣卻直接攔住了她的去路。
“晚上陪着燦平,我怎麼不信呢?是不是忙着和赫連先生睡覺?”蔣薰衣鄙夷地說着。
“你……”
蔣樂樂緊張地向門外看着,姐姐瘋了,外面都是記者,她想讓自己出洋相嗎?和赫連先生睡覺?她哪隻眼睛看見了,竟然敢這樣胡說八道。
“你以爲自己清高,還不是依靠男人爬上來的?”蔣薰衣繼續誹謗着。
李嘉聽了蔣薰衣的話,有些緊張了,她疾步走了過來,一把拉住了蔣薰衣的手臂。
“愛麗絲,你瘋了嗎?這裡是什麼地方,今天又是什麼日子,如果你敢這樣胡說,讓赫連先生出醜,別說戲份,就算是影視基地,你也別想待下去了。”
李嘉的話確實讓蔣薰衣害怕了,她咬住了脣瓣,不服氣地看着蔣樂樂。
“你等着……蘋斯,我會讓所有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讓大家都清楚,你是個什麼貨色,俄羅斯……真能開玩笑……我們姐妹什麼時候去過俄羅斯,連中國都沒有走出去呢?”
蔣樂樂無奈地看着姐姐,臉色異常蒼白。
“我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如果你非要這麼做,我也沒有辦法。”
直接推開了房門,蔣樂樂不想在這裡和姐姐爭執下去,但是邁出一步之後,她還是回頭看向了自己的姐姐,提醒着她:“如果你非要我們都滾出影視公司,就儘管揭發。”
說完,蔣樂樂走了出去,李嘉也隨後跟到了門口,臨走也不忘記責備地說:“愛麗絲,你看不清形式嗎?蘋斯不僅僅是個演員這樣簡單,在環球,她是大姐大,誰敢不給她面子,你……識相點,現在討好蘋斯還來得及,你去還是留,還不是蘋斯一句話的事兒,威脅沒有用……”
“其實她是……”
蔣薰衣很想說,當初她不過是個鋼琴師,一個冒領了身份的壞人,自己纔是大明星,可此一時彼一時,她還真不敢將蔣樂樂的身份揭發出來,妹妹滾蛋了,她這個姐姐又能在影視公司多待幾天呢。
蔣薰衣現在沒有戲演,沒有人捧,已經習慣了奢侈的她,真不知道怎麼再過那種窮日子,如果導演再不找她拍戲,她就打算賣掉那個金腳鐲,至少可以度過一段危機的日子。
其實蔣薰衣出現在這裡,並不想諷刺妹妹蔣樂樂的,她之想和妹妹要點錢花,但是看到妹妹這樣風光,蜂擁而至的記者都是爲了妹妹而來,她卻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輝煌。
蔣薰衣的心裡開始不平衡起來,她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嘴,似乎只有打擊蔣樂樂才能讓她的心裡好受一些
這幾天,她雖然一直極力討好導演,想拿到戲份,哪怕是配角也可以,但是導演都不加理會,過氣的豔星若是想東山再起,實在是難上加難。
若說這幾年,蔣薰衣當豔星的時候,也賺了不少錢,但她的生活極度奢侈,milan,再加上賭博,她將所有賺來的錢都揮霍光了,現在還欠了賭場一大筆。
天天被人喊着砍殺的日子,她膽戰心驚,現在妹妹有記者招待會,沒有心情和她周旋,而門外,都是守候着要錢的男人。
手裡摸着那個鐲子,蔣薰衣尋思着,不知道能賣幾個錢,應該可以讓她解決現在的燃眉之急了。
“蔣樂樂,你不是喜歡這個鐲子嗎?我偏把它給你賣了,誰讓你不管我的。”
一不做,二不休,蔣薰衣冷笑了一聲,轉身向門外走去。
蔣薰衣陰着一張臉,直接出了記者招待會,一路上,沒有人關注到她,就算幾個記者看到了,也只是撇撇嘴巴,她的名聲已經臭得不能再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