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無情!”杜子鳶追了出去,杜如慧已經發動車子疾馳而去。
“姐!姐——”杜子鳶想安慰她,可是杜如慧已經離開了。
這一刻,杜子鳶有一種絕望,有一種恐懼,慢慢地從骨髓裡蔓延開來……
“老好人是做不得的,你的好心被人當成了驢肝肺,何必呢?”一轉身,碰上賀擎天的胸膛,杜子鳶猛地擡頭,瞪着他。
“你滿意了?逼死她你就滿意了嗎?”她低吼着,眼神裡是無比深痛的斥責。
“我還不是很滿意,這樣就滿意了的話,豈不是太沒趣了?”他靠近她,在她耳邊低語着,溫潤的氣息拂在她的頸項,帶着些淡淡的煙味,屬於男性的氣息。
“你到底要怎樣?”她猛地擡頭對上他的視線,那裡充斥着極致的危險,像是豹子看到了獵物一般,緊鎖住她的眉眼,杜子鳶嚇得呆傻。
他只是看着她,眼神忽明忽暗,下一秒,他猛地握住她的肩頭,脣覆上她的脣,他並沒有吻她,而是用力地咬下去,杜子鳶皺眉,血立刻流進了嘴裡,她的眸光黯然,眼前是白茫茫的霧氣和無比的憤恨。
“我最討厭老好人!”賀擎天冷笑,舔了舔染血的脣,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如果你那道膜給了我,或許你還有機會兒拿回去視頻,但——”
杜子鳶的眼神空洞,怔驚是如此明顯,接着是蒼白的痛苦,她憤恨地看着他,脣哆嗦着,臉色更加的擎白。
悲傷。
絕望。
小手糾結地一根一根握緊。
有一種痛,撕心裂肺說的便是如此嗎?
她的心,一點點的下沉,原來,她曾尊敬和崇拜的賀大哥,真的是惡魔!
深夜。
杜子鳶在賀擎天睡下後,去了他的書房。
他不給她視頻,她便自己去找。
打開他的計算機,進入接口,卻發現有個檔加密了。
會在這裡嗎?
密碼是什麼呢?
杜子鳶知道賀擎天的生日,她先是嘗試了他的生日,不對,又試了下姐姐的生日,也不對。
會是什麼?
她閉上眼睛,深呼吸,很是緊張,又輸入了自己的生日,她根本就沒有幻想對,但是此刻,她也只能試試了!
可是,輸入的一剎那,竟然進去了!
杜子鳶錯愕,他居然用了自己的生日做密碼!
她的心猛地震動起來,他爲什麼用她的生日做密碼?
這一刻,她發現自己真的無法不震動,無法不在意,心也跟着狂跳起來,而那個文件夾裡,竟真的是姐姐的視頻,她來不及細想,鼠標點住那則文件,直接刪除,連回收站裡的檔也都刪除了!
只是,文件夾清空的一剎那,她的心裡還是無比的震動。
“刪除了?”突然門口傳來低沉的嗓音——
杜子鳶猛地擡頭,看到賀擎天站在門口,斜倚在書房的門邊,他的眸光犀利而複雜。
她發現自己在知道他用她生日做文件密碼的時候,無法再與他冷漠對視,
在她低下螓首的剎那,他的話,一字一句,清晰地落進她的耳中:“刪掉視頻很有快gan吧?是不是比上牀高chao時還有快gan?!”
“……放她一條生路吧!”杜子鳶鼓起勇氣擡起頭看他,輕聲道。
“過來!”他道。
她深呼吸,起身,緩慢的走到他身邊。
“意外嗎?”他輕輕勾起她的下頜,她想把臉縮回,但他手上的力度卻讓她動不得分毫,迫使杜子鳶只能這樣望着他,“我用了你的生日做密碼!”
“意外!”她老實的點頭,而且是很意外,她的臉很燙,卻猜不透他的真正心思,只是知道,這一刻,她的心無法正常頻率的跳動。
他伸手,環住她的腰,低聲:“好玩嗎?”
她的心絃震動,擡頭,又看到,他在笑,眼眸深邃,想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忍不住低聲道:“賀大哥,爲什麼?”
“好玩啊!”他的聲音突然也變得低沉,視線盯着他早些時候咬破的她的脣角,那裡紅腫一片。
“你是我最親愛的妻子,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當然要用你的生日做密碼了!你說是不是?”
“就真的這麼簡單嗎?只是爲了好玩嗎?真的就是最親密的人嗎?”這句話,帶着情緒問出,聲音漸輕,甚至不敢去望他。
“當然是最親密的人了,我們不是都肌膚相親了嗎?”他的話繼續着xie惡的語調。
杜子鳶心裡一慌,小聲道:“但是賀大哥,不管怎樣都謝謝你!”
不管怎樣,她刪除了視頻,可以鬆口氣了!相信全家人也都可以鬆口氣了。只是,當視頻真的刪除後,她發現了這件事,她的心無法繼續平靜下去了。
“謝我什麼?”他的聲音低沉,語音裡也無一絲的慍意,“杜家在你心裡就那麼重要嗎?杜安年讓你過了十幾年的私生女生活,真的一點不恨他嗎?不爲你媽媽感到不公平嗎?做了那麼年他的地下情人,見不得光,忘記你們吃過的苦了嗎?”
“他是我爸爸,上一代的恩怨我不想管,也管不了。“杜子鳶的心底有一些的澀意,媽媽愛着爸爸,她無法去恨誰,因爲這些年來,她有深刻體會媽媽的艱辛!
“呵!你還真是善良,子鳶,善良是這個世界最要不得的東西,懂嗎?”他突然的說出這句話,卻叫杜子鳶的心裡跟着震顫不己。
他擡首,微仰起頭,他的眸華有着無法忽略的光茫。
這一刻,她感覺到,心底什麼東西在流動。
他俯低臉,吻,落在她的眉心,那裡的感覺很暖。她只能低低的喊着:“賀大哥!求你,不要玩我,我玩不起!”
他的吻沿着那裡,一徑往下,落到她的眸子上,她好無招架之力,閉上眼眸,覺到他脣的溫暖久久滯留在那,耳邊,是他接近低語的聲音:“你很聰明!”
臉,越來越燙,杜子鳶有一種醉酒的感覺,可是她一滴酒也沒喝啊!
“賀大哥!”她的聲音囁嚅,手有些無措,抓住的是他的衣襟,但,卻慢慢地連衣服都抓不住,渾身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