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顯的一臉不相信,他於是蹩眉,笑着說,“哎,不管是什麼,你現在也還顧慮什麼呢,容經理,我覺得你其實過的如此壓抑,這麼多年,單身一個人,你就不覺得很累嗎?你就不覺得很遺憾嗎?一輩子也沒接觸過什麼男人,沒有體驗過多少回男女之間的歡樂,這對你是不公平的,我覺得現在是該將過去失去的那些補償回來的時候了,怎麼樣,這些天,我都陪着你,補償你過去失去過的……”
容顏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臉頰越來越近,幾乎貼在了他的鼻尖上,眉眼間那漆黑的瞳孔,彷彿是帶着磁性的磁鐵一樣,吸引着周圍的一切事物。
所以,說了這麼一堆,他的意思就是,要跟她那個?
還美其名曰,是補償她,擦,他真當她是傻子呢。
她支着他的胸口,“不用了,關於這方面,我一點也不覺得遺憾。”
他卻壓的更近,呼吸噴到她的臉上,帶着幾分炙熱,深邃的眼底,滿是情.欲的曖昧,“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害羞什麼,沒關係,你想要就說吧,我什麼都能滿足你的。”
“我想要什麼,我想要你現在放開我!媲”
“我知道你還不能放開心,還擔心着你的病,但是你要相信我,剩下的時間,放到憂愁上也是一輩子,放在激情上也是一輩子,不如就在激情中度過剩下的日子,就算是到了死去的那一天,也帶着微笑死去,纔此生無憾。”
她閉了閉眼睛,心裡更加無語起來,“放心,我不憂愁,但是我也不需要激情,就算是死,我平平靜靜的就好。”
他說,“你不能這麼想,容經理,人有沒有下一輩子,還是不一定的是,我們還是把握現在,不要寄情下一生,莫使金樽空對月,是不是?”
“不,我跟沈總的價值觀不同。”
“那一定是你的價值觀有偏差,這是不對的,你要改。”
她翻白眼,卻看見他已經又貼近了幾分,紅潤的脣都碰到了她的鼻尖,他用曖昧的口吻,貼着她,聲音輕輕的彷彿一律春風一般,吹拂下來,喃喃道,“容經理,算了,我們不要來探討這些浪費時間,你的時間不多了,我們還是把時間用在值得的事情上……不如還是一起快樂,來,跟我一起體會,你絕對不會後悔的,我會讓你體驗到天堂般的美麗……”
說着,他的脣已經侵襲向她的脖子,她慌忙大叫,這是在哪裡啊,這是在野外啊,她不要打野戰啊!
“不不不,我馬上就要上天堂了,我比較流連人世,所以剩下的時間還是多體驗一下人間的美好,哎,你別亂親,你放開我,啊……沈奕默,你喪心病狂啊,你……”她大叫着,擺着手,喘息着抗拒他,他的呼吸噴涌在她的身體上,讓她也跟着炙熱起來,他的氣息帶着他獨有的霸道,毫不留情鑽進她的鼻息,她不禁有些沉淪,終於還是閉上了眼睛,睫毛輕顫着。
這時,身上卻一空,他起來了?
她猛然睜開眼睛,看着他。
他站在那裡,雙手叉着腰,看着她微笑。
那樣子真的很欠扁,容顏不禁的眯起了眼睛,他在幹什麼。
他卻還敢露出他兩排潔白漂亮的牙齒,笑的燦爛,“容經理,你在幹什麼,你閉上眼睛呼吸急促,雙頰緋紅,渾身好像都在寫着我想要男人這句話,你怎麼了,容經理?”
她心裡一堵,猛然驚醒,這個臭男人!他在耍她!
她忙起來,一個顛簸,險些摔倒,他伸手拉住了她,一把將她拉進了懷裡,貼在他身上,他笑着看着她,“怎麼回事,容經理怎麼貼過來了,我可是很正經的,容經理這樣不請自來,盛情邀請,我實在愧疚。”
“你……”她伸手就要打他,他一下躲開了,笑聲瀰漫,在這個綠意盎然的山頂,繚繞着。
“沈總,你這樣是不厚道的。”
“我不知道容經理在說什麼啊。”
“你剛剛那麼說……”
“我怎麼說……我的意思是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我們要珍惜時間,吃好喝好,跟我來……”他伸手,拉住了她,往一邊走去,繞過了兩棵樹,那裡,不知什麼時候,停放了一個三角桌子,漂亮的金色的桌子,很映襯這裡的景色,幾根藤條一樣的桌腿交纏着,看起來很漂亮,上面鋪着印着小花的圖案的桌布,兩邊放着兩把椅子。
桌子上,叫不出名字的粉色小花,插在翠綠的花瓶裡,兩邊放着餐具。
他從一邊拿過了紅酒,拉着她過去,按着她的肩膀,讓她坐下,然後,他在那邊嘭的開啓了紅酒,紅酒在高腳杯裡如絲綢般滑下,他晶亮的眼睛盯着她,“容經理嘗一嘗,82年的酒,我好不容易弄來的,味道很醇。”
沈奕默笑着看着她,她看着那紅酒,用無所謂的口氣說,“我不是要死了嗎,現在喝酒可以了嗎?”
“你怎麼這麼說,什麼要死了,這種話不要說,雖然沒錯你的時間不多了,但是所以這個時候,才更不要管那麼多,來,嘗一嘗。”他指着那酒說。
她喝了一口,覺得味道是不錯,甘甜和辛辣一起滑進喉嚨裡,在舌尖上還留下餘香,果然是好東西。
他看着她笑着點頭,臉上也浮現出一抹微笑,那是她不能懂得的滿足。
隨即,他打了個響指,她便驚訝的看到,有一個侍者模樣的男人走來,手裡端着餐盤。
西餐放在兩人面前,那侍者便又褪下,他笑着,將一片番茄給她,“先吃點蔬菜,再吃肉,比較健康。”
她拿了番茄,放進嘴裡吃,又說,“現在跟我提什麼健康,不是說可以不用管這些了。”
他無奈,這個女人,還真是嘴上不饒人。
他搖搖頭,他低頭說,“那麼,你還有什麼不能滿足的呢?吃過了飯,我們就去做。”
她說,“沒有什麼不滿足的,我覺得我現在的生活也不錯。”
他說,“你昨晚可不是這麼說的,你是怎麼說的來着,你說過你有貪念,你不敢爭取,你要逼自己適應,容顏,你現在怎麼不說實話了?”
容顏臉上微微紅了紅,低下頭說,“是嗎?我有那麼說過?大概是你聽錯了吧。”
果然還是那個時候的她比較可愛比較聽話,他看着她,舒了口氣。
他說,“我確信我沒聽錯,也不是在做夢。”
她擡起頭,微笑,“哦,我記得了,你確實沒在做夢,但是你曉得,我這樣的女人,說謊話從來不眨一下眼睛,你可以當做,當時夜深人靜,寂寞難耐,我想找個男人探討一下人生,探討一下哲學,深入探討一下心裡想法,然後順便勾搭一番,滿足我的虛榮心,怎麼,沈總閱人無數,竟然也上當了?哎呦,我的功力看來又有見長啊。”
他好看的脣線微微動了動,最後還是舒了口氣,看着她,說,“是啊,我早說過,容經理有非凡能力,稍微發揮一下,就能讓男人把持不住的,你看,我不僅上當了,還深陷了進去,對容經理有一種無法自拔的心裡,怎麼樣,現在探討過了人生,探討過了哲學,也深入探討過了心裡想法,那麼不如一次探討全了吧,下面該探討什麼了?要不要深入探討一下身體構造?”
她臉色不變,只是輕輕握拳,心裡冷哼,真是不要臉!
“被沈總這樣的青年才俊無法忘懷,真是我一輩子都要驕傲的事情,但是男人一向是這樣,得不到的是女神,得到的就是垃圾,我不能承受被沈總當做垃圾丟來的痛苦,所以我決定,還是就這樣,適可而止,我們就這麼互相看着,這樣或許,沈總一時想到,還能懷念,也不會忘記我,對不對。”
他說,“不不,讓男人忘不了的只有兩樣東西,一個是欠了他錢的人,一個是讓他欲仙欲死的身體,你既不欠我的錢,就該讓我欲仙欲死一下,不然咱們只探討了人生和哲學,過不了多久不真就忘記了,我建議你不如先讓我欲仙欲死一下,然後再跟我保持距離,這樣纔是若即若離的真諦。”
她呵呵的冷笑,“沈總還真的,爲了一次放縱,不計長遠,這樣的眼光,在商場上可是很吃虧的,我勸沈總還是改掉這個毛病。”
他笑,“是嗎?但是我現在迫切的想要放縱一次,尤其看到你,別的什麼長遠目光,都瞬間放到了腦後想不起來了,爲了我在商場不會因爲腦袋裡一直裝着容經理,別的都記不起來,從而不小心上當受騙,不如容經理還是成全了我,否則我因爲容經理茶不思飯不想,導致商場失敗,變成窮光蛋,一無所有,我一定會撲倒在你的門前,讓你來養我,容經理這麼有長遠眼光,一定不想看到這樣的場景,所以我們不如在源頭遏制住這件事的發生。”
容顏說,“要你這麼說,我還真想看到堂堂沈大總裁倒在我門口要飯是什麼樣子了。”
他一本正經的看着她,“容顏,你不能這麼狠心吧!”
容顏說,“你一向知道我很狠心的。”
“你……”
沈奕默看着她,嘆了聲,卻低頭,將自己的盤子,放到了她面前。
她微微愣了愣,見上面是已經按照牛肉的紋理切的很漂亮的牛排。
他說,“雖然容經理這樣不體貼我,但是誰讓我暫時着了容經理的魔。”
她笑起來,說,“沈總追求女人的時候,一向都是這麼體貼嗎?”
他說,“是啊,體力活這種東西,還是交給男人來做,我一向反對女人太用力,所以在牀上也是一樣,我更喜歡自己勞作,讓女人享受成果,怎麼樣,容經理要試一試嗎?”
她說,“不用了,我更喜歡自食其力。”
他皺眉,“但是如果容經理喜歡,我也可以爲了容經理改變一下策略,雖然我不喜歡在下面。”
她看着他,“我還是不勉強沈總了,人生得意須盡歡,還是選自己喜歡的。”
他說,“不用,我的時間還很多,現在都可着容經理來比較好。”
她一臉黑線,她覺得自己節操早已隨風逝去,再也撿不回來了,但是今天才發現,原來它們不過是躲在了心底某一個角落裡,伺機待發,真正沒節操的,是面前的這一位。
她說,“你這樣讓我真沒辦法動口了。”
他挑眉,拿過了她的盤子,繼續切,邊說,“好吧,我們先不說這些,還是先吃飯,吃了飯纔有體力繼續。”
她看了他一眼,覺得自己真是越發招架不住他了,邊吃着,又聽見他在對面感嘆,“不過,暫時吃一點容經理剩下的東西,解一解相思也不錯,不知道上面有沒有留下容經理的芳澤……”
她的刀叉又停在了空中……
牛排該也是他精心挑選的,味道很好,她並不太喜歡西餐的人,也吃了很多,之後,侍者又上了點心,她每樣吃一點,覺得也受用,特別是這用餐的地點這樣的特別,彷彿貼近了自然,貼近了生活,吸着山上新鮮的空氣,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吃完了,他再一把抱起了她來,容顏說,“你又幹什麼。”
他笑着看着她,“吃飽喝足了,有體力了,你說要幹什麼。”
她大驚,“喂,大庭廣衆之下……”
他眼睛一彎,樣子十分漂亮,“大庭廣衆之下,我抱一個病人回醫院又怎麼了?我是在助人爲樂學雷鋒啊。”
她一愣,他說,“有體力了當然是抱你回去了,不然,你還想住在山上嗎?”
好麼,她又被他耍了!
他帶着得意的笑,倒好像一個吃了糖塊的小孩子一樣,她不禁舒了口氣,暗暗握拳,好好,暫且就不跟你計較。
他就那麼抱着她,一路下山,她說,“我還會走路,不用你抱吧。”
他說,“你是病人,當然要抱的。”
她說,“我是子宮癌,不是古癌,不是腿斷了。”
他說,“身體每一寸都是相連的,你別不當回事。”
她看着他,“不累嗎你,放我下來吧。”
他也低頭,背對着陽光,他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的迷離,“沒關係,你再吃重一點,我也能抱得動,放心,我的體力,是一夜七次郎的分量,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她一臉黑線,“你正經點好不好。”
他跟着笑起來,就那麼抱着她,一路來到了半山腰,他的車正停在那裡。
兩個人上了車,他細心的爲她繫好安全帶,然後,緩緩的開下山。
回到了醫院時,已經是下午,他仍舊固執的要抱着她進了病房,看着後面小護士那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容顏覺得自己已經中了幾根暗箭,再這麼下去,就算她沒病,也一定會死於非命。
回到了病房,他讓她躺下來,他也順勢跟她一起躺了下來。
歪着頭,她看着他,“你幹什麼,這是病牀,是單人的,沒你的地方。”
他低頭摸摸吧病牀,“哎,是呢,這醫院一點也不人性,怎麼就沒有雙人的。”
她心想,因爲沒人在醫院還如他這樣耍流氓。
他說,“我要向醫院建議一下才行。”
她說,“麻煩,你擠到我了,下去好嗎,我是病人。”
現在才說自己是病人,是不是晚了點?他笑着,忽然翻身上去,趴在了她身上。
“哎,你幹嘛。”
他說,“你不冷嗎,被子太薄了,我在上面,幫你取暖。”
她眯着眼睛,無語的說,“沈總,現在沒到冬天,不至於冷成這樣。”
他睜眼說瞎話,“不,你一定冷,但是你的病吧,讓你的神經已經麻痹了,所以你感覺不到。”
她指着一邊的空調,“老大,你看空調多少溫度,怎麼會冷。”
他狐疑,轉頭看空調,咒罵,該死的空調。
她說,“好了,沈總,很沉,下來好嗎?”
他看着她,“好,我願意尊重女士的要求。”
她更翻了個白眼,尊重個鳥。
他終於翻下去,卻還是跟她擠在一處不動,她說,“你還不下去?”
他說,“你不困嗎?睡吧,你不困,我都覺得困了。”
她說,“有你在這裡,我能的睡的着嗎?”
他一笑,支着腦袋看着她,“容經理在胡亂想什麼呢,你現在要清心寡慾,不要胡思亂想,就算有我在身邊吸引着你,讓你不能自已,但是,這也算是對你的考驗,來,閉上眼睛,不要看我,告訴自己,你要睡覺。”
她覺得他真是太會拽了,整個中華民族博大精深的文化,給他的各種理由發揮了便利,讓他怎麼都能找到藉口。
她說,“喂……”
他在她說話之前開口,“還是你覺得無法無視我,需要放縱一下才能睡着?那我也沒問題的……”說着,他就要去託襯衫。
她忙說,“不是不是,我睡覺,我現在就睡覺……”
她忙蓋上被子,翻身過去背對着他,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他看着她,無聲的笑了起來,微微掀開被子,鑽進去,長臂抱住了她的腰身,將她收進自己的懷裡,然後,兩個人那麼蜷縮着,相擁入眠。
容顏能感覺到他輕微的動作,兩個人貼在一起,體溫的傳遞十分明顯,她想了一下,最後還是乖乖的閉上眼睛、
這樣安靜地,享受一個下午。肆無忌憚的時光……
容顏第二天才醒來,她不知道自己竟然真就那麼困,整整睡了一個晚上。
醒來時,她揉揉眼睛起來,卻忽然看見,小蟲就在牀邊,正趴在那裡看她。
“咦,小蟲,你來了,過來,媽媽抱。”她伸手,將小蟲撈進了懷裡,緊緊的抱了一下,卻忽然又奇怪起來,放開小蟲,看着他的小臉蛋,“你怎麼會來,小蟲,誰帶你來的?”
小蟲自然不會說,他只是轉過頭去,看向一邊,靈動的眼睛似乎是在說,是他。
“當然是我。”這時,從裡面出來一個人,正走進母子兩個的眼界裡。
是沈奕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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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萌的《十年相思盡》今天得到消息,準備簽約出版了~希望萌欠債太多,能早點還清,苦逼的去修稿子碼字寫出版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