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對散了之後,容顏看着大家各自散去,跟徐瑛露各自打了車回家。舒榒駑襻
回到了寂靜的小區裡,她先拿了鑰匙上去,然而剛進了樓道,便忽然一隻手伸過來,將她捲進了黑暗裡。
她嚇了一跳,直覺的就要下擒拿手,從前也學過兩招對付流氓的方式,用在這裡十分管用。
然而手剛一過去,就嗅到了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忙收回了手,回頭看他,果然,迎面看到的,是他那雙在黑暗中璀璨的雙眼。
他對着她一笑,說,“你要打在哪裡?嫗”
她看着伸向他襠部的手,臉上一尷尬,忙收回了手,說,“喂,你幹嘛沒聲沒息的站在這裡,我剛真的會打下去的!”
他說,“不,不,我知道,你爲了自己後半生的‘性福’,也不會打下來的。”
“去,誰是終生幸福,蘇流鬱的吧。叢”
他將她攬過來,看着她,“怎麼,你生氣了?”
她說,“沒有,該生氣的應該是蘇流鬱,他的未婚夫,在宴會後拋棄她,跑到了她最討厭的女人這裡,作爲她討厭的那個女人,我不是應該開心纔是。”
他卻看着她,“我倒是真想看到你嫉妒,容顏,你嫉妒的時候,到底會是怎麼樣的?”
她也望着他,看着他慢慢的收攏了她的脖子,抵着她的額頭,“容顏,你個狠心的女人!”
他說,“那,如果我真的跟她訂婚,你也當真不吃醋?”
她看着他,“如果真的訂婚,我會實行我之前所說的政策。”
他想起她說的什麼看孩子的政策。
他真想咬死她,“如果我真的跟她訂婚了,你不難過嗎?”
她撫摸着他的臉頰,暫時還屬於別人的俊顏,“我就是因爲害怕我會難過,所以,纔會提前告訴自己……”
她的話,好像輕輕繞了幾個彎,纔來到他的耳畔,而又那麼輕易的,繞住了他的心絃,他忽然抱住了她,用力的,親吻她的嘴脣,“容顏,只要你一句話,我會當做你許我赴湯蹈火的助力。”
這個男人,這一個小巧的嘴巴,真會說甜言蜜語。
之後,容顏回到了家裡,沈奕默明天的飛機,將會去西雅圖,大家都在趕往那個城市,她卻要繼續在這裡工作。
蘇流鬱雖然開開心心的去工作了,但是卻給她留下了不少工作,她拿着銀行的資料,在網上繼續搜索其他銀行的資料。
資料顯示,在銀行開始運行的半年多時間裡,銀行的業績上升的非常快,甚至初出茅廬,已經能夠趕得其他私人銀行,成績名列前茅。
她想,果然是沈奕默提拔的銀行,在這種大環境下,還能做出這樣的成績。
但是對比下去,她又覺得詫異,兩個月內業績的翻倍成長,三個月內業績持續上升,一片的紅色線條,讓人眼花繚亂。
她該讚歎蘇流鬱果然很有經商的頭腦嗎?
她看着,拿起電話來,給徐瑛露打了個電話,“你有沒有上一次我們給蘇流鬱家的那個銀行做策劃的底案了,給我發一份。”
徐瑛露說,“你不是吧,剛跟她們吵的連姥姥都不認識了,回去你還在敬業的幫她做策劃,算了,反正她一時半會回不來,咱們就拖着好了。”
容顏說,“不是的,我只是覺得她的銀行數據有些問題,不知道她是不是特意做了假數據給我們宣傳。”
“倒是像他會做出來的。”
“總之你先給我看看底案,如果真的是虛假數據,我們要好好撇清,萬一以後出點事,她讓我們背黑鍋,豈不是不好。”
“你說的對,這也是她能做的出來的,沒準她就是故意給我們虛假數據,我們按照她給的數據做了宣傳,最後反倒有人告我們作假。”
“你想多了,我沒這麼想,我只是想知道她給的數據到底怎麼樣,我看你是甄嬛看多了,想的還真全面。”
“你懂什麼,比小說更狗血的,就是生活,你看誰小說寫過40歲的老婆子玩遊戲被20歲小青年勾.搭的拋家棄子私奔的?我家後院就剛剛發生過。”
“好了,我不跟你廢話,趕緊給我發過來好了。”
等收到了底案,她看着那數據,又做了個詳細對比,果然發現,數據怎麼也不對。
她想,這個案子恐怕是要拖後一點了,至少搞明白了,以防萬一。
第二天,十點鐘,她站在辦公室窗前,看着天邊一道青雲過,她知道,他們的飛機十點鐘開始起飛,晚上纔會到西雅圖。
而在沈奕默去訂婚的這段時間,沈氏將由沈家大少沈濠霆暫時接手管理,他將會在訂婚宴當天纔到西雅圖。
容顏上午無事,看過了銀行資料後,一直若有所思,中午吃飯的時候也是不得安定,坐在那裡,聽大家邊吃邊聊天,有同事上午因爲沈氏的案子,去了趟沈氏大廈,原本這種委託,該他們來公司討論,但是沈氏門戶大,所以一個電話讓過去,他們也只好過去,爲此不少同事抱怨,說明明忙的要死,一個電話也要馬上放下一切趕過去,他們態度還不好,好像公關公司就是他們的一個小弟一樣。
容顏想這也是沒有別的辦法的,現實就是這樣,拳頭大壓一個人,權利大壓一羣人,錢大壓一國人。
那個同事就說,“不得不說,這麼一對比,還是沈總好,說話也溫溫柔柔的,就算是責怪,也沒那麼咆哮,大少這回接管,真真是好氣派,去了也不讓進辦公室,只讓在外面等着,擦大冬天的,我都差點凍感冒了。”
另一個就說,“說來也奇怪,明明剛要啓動的項目,沈總在的時候,還跟我們談好了要做宣傳策劃,怎麼轉眼,大少一來,就叫停了。”
“是推遲不是叫停吧。”
“纔不是,他們的主管看也沒看,只讓我們先回來,看那態度,就是叫停了吧。”
容顏聽着,心裡不由的想起了沈濠霆的樣子,以往見面次數有限,但是每一次都不是很開心。
他總給人一種很有點陰謀詭計的感覺。吃過了飯,她先給黃翼打了個電話,上次幫忙找小蟲,她還留着黃翼的電話。
電話一下就通了,他說,“容顏小姐,有什麼事嗎?”
容顏說,“你在西雅圖還是在國內?”
“藍寅跟去了西雅圖,我會留守在國內。”
“哦,沈氏……沒什麼問題吧?”
他笑起來,“怎麼,未來的沈夫人開始關心沈氏的問題了?”
容顏一臉無語,說,“黃先生什麼時候也學會了開玩笑了。”
他更笑,“好好好,容顏小姐,爲什麼問這個?”
“沒什麼,只是一早在公司聽說,現在是大少管理沈氏,我就問問,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一定告訴我。”
“哦,是這樣,容顏小姐放心,有我在這裡看着,不會有什麼事的。”
“恩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沈奕默不在的緣故,她怎麼都覺得不踏實,吃過了飯,下午沒事,她說她親自去沈氏問個明白,近期的項目是要叫停還是要推遲,該給他們一個準確的說法,其實就是去看一看會不會出問題。
打車往沈氏去,下了車,她擡起頭看着沈氏大樓。
沈奕默不在裡面,這個想法讓她覺得心裡不安定。
下了車,往裡面走去,卻被門口保安叫住了,她說,“我是公關公司的容經理,我要見你們項目部經理。”
保安面不改色,“對不起,今天沈氏不見任何外人。”
她皺眉,心裡忽然咯噔一下,覺得不太對勁,“怎麼叫不見外人?”
保安說,“進入沈氏需要有門卡,沒有門卡的,一律不能進去。”
她冷笑,“這麼大個公司,每天人來來往往幾百,竟然還要這樣麻煩。”
保安依舊站在那裡,似乎不管她說什麼,他就是隻認卡不認人。
她想了一下,拿出電話來,給黃翼打電話,嘟嘟的幾聲,電話竟然沒接通,她當即心裡更不安起來。
再給沈奕默打,是關機,他因爲去了西雅圖,到了那邊,大概就沒用手機。
真是可惡。
她正站在那裡,心裡不斷的想着原因,卻正看見,裡面有人出來,似乎是沈濠霆。
她忙躲到了一邊去。
遠遠的,她看見沈濠霆穿着筆挺的西裝,一派的意氣風發,她不知怎麼,就想起了容擎,他當年侵佔了容家所有財產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彷彿突然間變得強大而自信,王者一樣襲來。
他跟一邊的保安說了什麼,保安正色以對,似乎也十分嚴肅,他拍了拍保安的肩膀,然後在幾個人的跟隨下,往門口停着的幾輛車走去。
並不是什麼高調的車,如同他們出入這裡的樣子,低調而隱秘,但是卻總給人一種氣勢。
容顏突然覺得,他們這樣,就好像暴風雨前的寂靜一樣,讓人覺得安逸的心神不定。
她眼睛動了動,站在那裡沒有再進去,看了看裡面,轉身離去。
她繼續打黃翼的電話,終於打通,然而裡面的人說了什麼,卻聽不清。
她說,“黃翼?黃翼,你幹嘛呢?”
裡面人的說話聲仍舊聽不清,她終於察覺到不對,果斷的拿起電話來,按了錄音鍵。
一會兒,還沒聽清是什麼,電話猛然斷了。
容顏覺得更不對勁起來,她往公司趕去,想放回到電腦上試一試能不能聽到什麼。
但是她什麼也沒聽到,她在辦公室裡,坐在那裡,反覆的聽着裡面的雜音,她一直想,她或許可以聽到什麼的,但是她畢竟還是什麼也沒聽到。
晚上公司跟其他公司聯誼,其實做什麼業內聯誼,都是狗屁,見面吹一吹,比一比公司間的業務,現在這個社會這樣浮躁,他們的行業也必不可免。
大家一向是這樣,玩的瘋了也會互相灌酒,在善於交際的陳總帶領下,自然是非常熱鬧。
容顏只坐在角落裡,看着大家玩,心思卻不在這裡。
這時,一個男人突然走過來,看見容顏,他笑了笑,低頭將酒杯放下,就坐在了容顏旁邊。
容顏一愣,看着他,想起來,這個差不多三十四五的微胖的男人,是另一個公關公司的某經理,她禮貌的笑笑,就看他看着容顏,笑眯眯的說,“容經理現在可是日進斗金了。”
容顏仍舊禮貌而疏遠的笑着,回答,“怎麼會。”
“怎麼不會,現在容經理可是陳化生的寶貝了,他到哪裡都說你能幹,是公關界的明日之星,我也聽說,沈氏的沈總,容氏的容總,還有華源百貨的秦總,酒店連鎖的徐家,都對容小姐十分看中,看着這些被容經理拉來的人就知道,容經理果然是能力非凡。”
容顏說,“怎麼會,這些都是大家合作的結果。”
“不會不會,他們都對外稱看中了容經理的才能,說什麼大家合作的結果,還不是你謙虛,要我我一定傲死了,但是容經理這樣榮辱不驚,真是大家都該學習的,怎樣,陳總這樣寶貝容經理,還不日進斗金。”
“怎麼會,我只拿普通工資。”
“哎,這是陳總不對了,怎麼容經理這樣的人才,才普通工資。”
容顏似乎是明白了點什麼,卻只是淡笑着不說,並篤定,他再說什麼,她一味的敷衍就是。
她說,“我沒做什麼,我已經感激。”
他靠近了,說,“雖然容經理才入行兩年多,但是已經是業內翹楚,我其實跟容經理境遇差不多,不過識時務者爲俊傑,剛開始在一個小公司,不過幾千塊工資,現在呢,我車子房子都有了,哎,對了,你對我們公司有多少認知?”
容顏依舊笑着,耐心十足,這倒是近來流行的挖牆腳方式,先捧得你要飛到天上去,然後再貶低你現在的工資,說自己工資有多高,然後引誘你去他們公司試試。
很多人會把這樣的口頭邀約當既定事實,但是一刻沒簽合同,你也不能確定自己得到多少工資,所以這樣被騙過去的也不少,就算簽了好價格,到了新的環境,也未必有自己待的地方好,畢竟你在哪裡起來的,說明你跟哪裡比較合拍,到了新的地方,總髮現不盡如意,慢慢的就沒落了。
只是也就騙一騙剛剛就業的人吧。她笑着說,“陳總對我總有知遇之恩,勸你還是不要說了,就算您日進萬金,我並不羨慕,我知道知足。”
他聽了,臉色微微一變,容顏不理會,起身錯開他,往外走去。
他在背後說,“不識擡舉!”
她走出去,想去透透氣,卻在外面撞見了容馨。
她看見容顏,先是一愣,隨即竟然走了過來,說,“你怎麼在這裡。”
容顏雖然懶得跟她有過多的接觸,但是還是禮貌的說,“公司聚會。”
她說,“呵,你還有公司。”
容顏說,“混口飯吃。”
容馨自小就不喜歡容顏,尤其現在看到她那愛理不理的表情,就打心眼裡生氣,她現在算是什麼,還以爲自己是什麼香餑餑呢,也就是哥對她多看了一眼,除了哥這樣鬼迷心竅的,誰還會看上她這樣的人。
她說,“這口飯可好混。”
“還好,勉強活着。”
容馨可最愛聽這種話。
這時,裡面那個某經理又出來了,似乎聽見了容顏這句話,他覺得剛剛軟的用過了,該用一下硬的了,於是過來插嘴,“容經理,剛剛我說的話,已經很清楚了,這是我的名片,你如果想的話,可以聯繫我,如果你沒聯繫我,這便是我最後一次聯繫你,好了,我話到這裡。”
容顏卻乾脆連名片都沒接,“那就不要浪費您的名片了,印一張也幾毛錢呢。”
他臉色一變,“容經理可真是不給面子啊。”
容顏說,“抱歉,但是我真沒這個意思。”
那邊容馨看着兩個人,一眼便誤會了,看着她說,“容顏,不是吧,你不是在跟這種又醜又臭的男人勾搭吧,你把我哥放在哪裡,你這也太侮辱人了。”
容顏感到頭大,卻懶得解釋。
那個某經理卻被激怒了,“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又醜又臭,嘿,你個黃毛丫頭。”
“他只是想挖角過去我他的公司,你誤會了。”免得他們吵起來,容顏只好說。
容馨看着她,冷笑,“就你,還有人想挖角?”
那個某經理就說,“也只是說一說,誰知道容經理認真了。”
這人變臉還真是快。
容馨於是冷哼,“喂,你可別上當受騙,你曉得容顏的過去嗎,她以前可是當過律師的,後來才轉了行,你說好好的律師不當,幹嘛轉行?她可不是自己轉行,她是被吊銷了律師執照,因爲她這個人偷竊別人的勞動成果,成爲業界的恥辱,呵,你到是眼光真好,還來挖角她。”
那個人一聽,看着容顏,一副沒想到的樣子,“呵,還真是沒看出來,就這樣,那還在我面前裝樣子,幸好這位小姐提醒,要麼我不是挖了個白眼狼回去。”
好麼,從黃毛丫頭變這位小姐了。’
她說,“同喜同喜,所以這位先生可以放過我了,我先回去了。”
這時,容馨電話響了起來,她接起了電話,一愣,說,“咦,哥,你怎麼打電話給我。你不是在西雅圖?”
容顏聽到西雅圖的時候,轉過的身體卻頓在了那裡。
雖然不想回頭,但是她說的話,已經鑽進了耳朵裡:“出事了?什麼事?好,見面再說,我現在過去接你。”
出事了?是什麼意思,他出事了,還是西雅圖出事了?
容顏回過頭時,卻看見容馨已經走了。
而那個某經理,還看着她,說,“容經理,其實我可以理解你,其實哪個行業不是一樣,沒點手段怎麼能得到效益?那個小黃毛丫頭不懂而已……”
“對不起,我有事先走了。”她卻沒管他,只是想着到底出了什麼事,快步的往外走去。
——萌妃分割線——
不及時去評論區,不是因爲不在乎,而是太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