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分開我和冽?甚至不惜傷害無辜的人?他們根本就不認識你。”裴影抑住胸口急劇竄上的酸楚,怒視着一臉冷笑的Ann蔣。
“我就是想讓你嚐嚐被人要挾而不得不答應的這種滋味有多麼的難受!當初冽不就是因爲爲這樣才讓我答應你們的婚事的嗎?怎麼?你現在知道痛苦了?你又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Ann蔣說得咬牙切齒。
“你恨我什麼?我並沒得罪你。”裴影不明白的問。
“你是沒得罪我!但如果不是因爲你,冽怎麼可能會那樣對我大吼大叫!”一想到那些冽對她呵護倍至的畫面她就忍不住氣得抓狂!
裴影表情木然的看着眼前這個高貴的女人,感覺一陣涼意自腳底蔓延到她的心臟,徹骨的冷。
“你是鐵了心要趕我走?”裴影絕望的問。
Ann蔣扯動下脣角,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她不答反問。
裴影僵直的身體搖晃了下,臉色蒼白得不帶一絲血色。
“我答應你。我會離開冽。也會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心好痛,好痛。強迫自己深吸了口氣後她又接着說:“我希望,在我做了這些事情後你不要爲難我的朋友和孤兒院。他們都是無辜的。”
“當然!那麼你在這上面簽字吧。”Ann蔣把那張離婚協議書遞到她面前,然後又不放心似的一再叮囑:“你雖然只有十七歲,但應該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咬緊牙強迫自己勉強簽好字的裴影驀的擡眉。
“什麼事情?”她懷疑她撒謊?
“我是怕你舍不下我們家左冽,等他回來後嘔偷偷的跑回來和他見面。”
裴影聞言忍不住苦澀的笑。
“我連離婚協議書都簽了。等他簽字以後我們就不再是夫妻。那你還擔心什麼?”
“很好!那麼這一千萬支票你收下吧。免得離開我們左家後走投無路。”Ann蔣走過去把支票放在她手裡。
裴影冷冷望着躺在手心中的鉅額支票。突然揚手把支票撕成兩半、四半然後往空中一灑。
“你可以不擇手段把我趕走。但請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裴影說完,擡起胸膛離開了她的視線。
裴影神情木然的走在吵嚷的街道旁,彷彿一具行屍走肉的軀殼。
——你和冽遠本就是不同世界的兩個人。你們之間的地位相差懸殊。難道你覺得自己配得上他嗎?或許,那天晚上很有可能是你勾引了冽,然後逼他娶你。
——因爲你本來就是那種利用自己的美色勾引男人的小妖精!你這樣做的目的是想飛上枝頭變鳳
“不!我不是!我不是啊——!”裴影雙手抱住頭部使勁搖晃着大聲吼叫,試圖把腦海中不時閃過的那些令她心痛欲絕的畫面趕跑。
“小姐,你怎麼了?”突然一個溫潤的嗓音落進她的耳中。接着一雙溫暖的大手覆上了她抱住頭部的小手。當她驚恐的大眼迎上一對如同大海般深沉湛藍的眼眸時,心底那股不斷翻滾而上的絕望突然平息了下來。
她怔怔的望着眼前男子立體深刻的俊臉,來不及開口說些什麼,胸口的位置便突然劇烈的抽搐着,噁心的感覺不斷的刺激着她的喉嚨,令她不自主半彎着身子有種想把胃掏空的念頭。
“小姐,你怎麼了?”溫潤的嗓音再次響起的同時,後背突然多了雙不時輕拍過她背部的大手。驚恐的擡頭,一陣強烈的暈眩感襲擊了她的意識,只覺的眼一黑,她昏在了一具寬闊溫暖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