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總裁。原本打算和裴影離開卻在聽到身後的聲音後停下來的左冽淡淡的喊了一句。
方以仁回過頭來,見是左冽,不由訝異的皺了皺眉。
利仁集團和左氏財團在生意上沒什麼來往,但他對左冽卻並不陌生。除了他本身的名氣外,還因他知道女兒非常喜歡左冽。而且不是一般的喜歡。只是,現在這種狀況是怎麼一回事?女兒傷心欲絕,而左冽——他身旁站着一個女人?懶
精銳的眸光射向左冽身旁的裴影,審視的眼神筆直的鎖定在她清麗的五官上。眼底閃現一抹令人費解的神色,似訝異又是疑惑。
“方總裁?”左冽見他沒反應,目光卻一直停留在裴影身上。濃眉不由深深蹙起,伸手將她攬過擁在胸前。
方以仁回過神來,收回視線不在看裴影。
“左執行長,請問你可以解釋一下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他沉聲問道。但心裡卻已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起因應該是由左冽懷中那名女子引起的。看他們擁在一起的情形感情一定不錯。而寶貝女兒肯定就是看到了這一幕受不了這個打擊所以纔會說出左冽不要她的話。全本小說吧畢竟女兒對左冽的愛是那樣的癡迷。
左冽頓了會,薄脣微掀,漫不經心地道:“方總裁是個聰明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應該一看就明白。如果還有不清楚的地方你問你女兒吧,她最清楚。”左冽聰明的把矛頭指向仍靠在方以仁肩頭抽噎的方唯安後帶着裴影扭頭轉身離開。蟲
身後則傳來方唯安更淒厲的痛哭聲。
xx醫院。
“左先生,您的手是不是提了重物還是又被什麼東西撞到了?怎麼傷勢比前幾天還嚴重?”一名長相斯文的外科醫生面色凝重的盯着手中一張x光檢查報告單嚴肅地道。
“嘎?還嚴重是什麼意思?醫生,他的手到底怎麼了?”裴影心焦的拽住醫生的手臂問道。
“左太太,左先生的右手手腕浮腫程度比前幾天要高出很多。而且邊緣淤青顏色轉黑,橈骨靠近手腕橫形裂開的縫隙居然還比前幾天更明顯。原本對位非常準確也因左先生自行拆除夾板而再次錯位,所——”
“說重點!”左冽突地開口打斷醫生的長篇大論。全本小說吧
外科醫生楞了楞,被左冽不耐的表情嚇倒。幾秒鐘後飛快說道:“我的意思是左先生這次重新上夾板以後需要特別注意,不然百分百要通過手術固定。我,我先出去了。”話落,外科醫生風一般飛奔出去。
“厚!這家醫院的外科醫生原來是田徑愛好者啊。”閃那麼快還怕吃了他啊。
“你剛纔的表情的確很嚇人好不好?”裴影坐到他身旁,小心翼翼的脫住他的右手,一股酸意涌上眼眶。都怪她剛纔用力太大才會造成他的手傷比原來嚴重。
“老婆,你又在哭?”厚,女人還真是水做的誒。一看到她哭,他整顆心都感覺被揪在了一起。
“是不是很痛?”她望着那片已經擴散到手背的淤青,心疼得厲害。醫生說淤青轉黑是裡面在滲血絲,但因爲皮膚沒有傷口而且流量不是很大,所以會散佈在周圍形成淤青浮腫。
“不會痛。你看我剛纔重新對位的時候都沒吭一聲對不對?”其實當時疼得臉色煞白,十指痙攣。超想罵人的。但因爲她在身邊怕她難過,所以他忍着不吭聲,儘管牙關咬得發酸發疼。
“可是醫生都說比剛開始嚴重了。”她知道他是安慰她才那樣說的。
“我有沒說過你哭的樣子很醜?”既然哄不來那乾脆來反的好了。果然,裴影聞言擡頭瞪他,卻又突地笑開。
“這樣就對了嘛。你知道我最喜歡看你笑了。走吧,我們回家。”
“老婆,你會不會怪我?”餐桌上左冽突然問道。
“怪你什麼?”裴影奇怪的看他,把一小碗盛好的湯放到他面前。
“你,對在會場發生的事情,不介意?”他可是一直在擔心這件事情呢。
“那我應該要介意什麼?”裴影反問他,“介意你把我拐去轍楓家的目的是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們在一起?介意你‘清倉’不夠徹底?還是介意方唯安打了我一耳光?都過去了,介意有什麼用?”雖然她真的很懊惱那一耳光。但晚上發生了太多事情,她現在腦袋亂得可以,根本沒有思考整理的能力。
那不就是介意了?而且聽她口氣還不是一般的介意。
“我好愛你。”他突道。
裴影喝湯的動作頓住,因這句無慾警的告白楞了足足十秒,爾後小臉爆紅,心跳亂序。
“你,吃飯就吃飯......有什麼,什麼話吃完飯再說。”上一秒討論的話題製造出的怪異氣氛還瀰漫在空中,下一秒他卻來一句讓人聽了耳紅心跳心頭狂喜的告白。他是想怎樣?想害她消化不良哦?
“老婆~你還沒回答我。”如黑琉璃般的瞳眸鎖定她紅透的臉龐,他不依不饒。
“我要回答你什麼?”他灼熱的視線快要把她熔化了。就拜託左大爺別看了行不行?
“我說我好愛你。”所謂禮尚往來這個道理她懂不懂?
裴影訝異的擡眼,水眸剔亮。脣邊漾開一尾笑弧。原來是想要她迴應啊?可是——
“我聽見了啊。”
“沒其他要說的?”黑眸緊眯,尾音拖長。
“有啊。”她放下碗筷,笑得甜蜜羞澀。
“那你就說啊。”就說嘛。怎麼可能對他的告白無動於衷呢?
“我還想說我......”頓了頓,起身退離餐桌,然後吐出令某男人差點吐血的三個字:“吃飽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