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在那裡:“項總,有什麼不妥麼?客人呢?”
他眼眸中有一絲淺淺的笑意:“沒有客人。”
“啊?”我張口結舌。
心頭突然猛跳。
他靜靜地看着我:“楊雨,今晚是我請你的,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我還愣在那裡,表情一定傻到極限。
他蹙了蹙眉:“和我共同晚餐就那麼令你不開心?”
“不,不是不開心。”我實在被震驚地不能言語,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但必須不能有失分寸,我鎮靜了很久,才慢慢地說,“項總您太過體恤楊雨,楊雨愧不敢當。”
“沒什麼,我只不過是想和你說說話,很喜歡聽你說話。”
他又說“很喜歡”。
我垂下眼。
覺得很想哭。
爲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撩動我的心絃?
我不可以喜歡你,我也不相信你有多喜歡我。
可是,你爲什麼要把氣氛弄得那麼曖昧?
他繼續道:“我不好意思再留你加班,所以只好請你到這裡來和我一起吃飯,你不要緊張,我沒別的意思。”
我聽出他話語中的一絲擔憂,苦澀地笑了笑:“項總——您怕我以爲你有什麼別的意思?”
他臉色一變,蹙眉道:“楊雨——”
我垂下眼,微笑:“我不會那麼不自量力的,項總,你喜歡聽我說什麼,我說就是。”
他臉色有點不好:“我就是要聽你真實的話語,不是爲了取悅我。”
我冷冷淡淡地一笑:“不過是因爲項總您容易被所謂的‘真實’取悅罷了,好,既然您喜歡,我就繼續說,只要項總您喜歡,讓我裝成別人,也沒什麼了不起!”
他臉色倏然大變!
我也有些後悔——爲什麼要和他說得那麼明白?
他喜歡看我,從我身上找另一個人的影子,就由他去吧。
反正我沒有損失。
可是我爲什麼要說出來?
讓他恨我?
恨我打碎了美麗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