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蠢事出發的立場,都是‘我是爲你好’。”塗思啓恢復了那種懶洋洋的表情,不再看一眼大哥和小妹,揚長而去。
於是這頓飯不歡而散。
塗思啓一個人開車狂飆,看着晚霞一點點西落,黑暗籠罩了大地,心中忽然無可抑制地念着一個名字。
落夕。
就好似夕陽墜落一般無比的美麗,令人永世無法忘記。
我就是要愛你,怎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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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斯基……”
衣不蔽體的落夕,聽到那電話那頭傳來的溫潤妥帖的聲音,心頭一片柔軟。
她一開始覺得他對她的熱衷,只不過是一個富二代玩膩了妖豔的花花草草,正好和她又比較談得來,於是着力追求。
可是經過了這幾次見面,她漸漸發覺,是自己太偏執了。
兔斯基,他知道她的一切不堪的傳聞,可他仍舊願意用純潔無邪的心,去相信她,去愛她。
而與此相對的,那一個人,她在某些時候覺得自己的心被他好似閃電一般擊中迷惑,他那冰酷的側臉,卻終是無法捉摸。
可是他做了什麼?
他根本就不是愛她,最多,他愛她的身體,僅此而已。
她順手撫摸了一把頭髮,那種冰冷粘膩的觸感遺留在手上,提醒她不久以前還被人按在冰冷水龍頭下狂衝。
他是有多恨她,還是不屑她,要用這種方式來侵佔,蠶食她的自尊,她的一切。
她的心中,對項昊翔再也沒有任何期待和那也許稱不上感情的異樣感覺了。
他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禽獸。
想到此,落夕喉間突然哽咽。
“怎麼了?”
剛纔落夕雖然對塗思啓說了自己很好,但細心的他卻有種不對的感覺,似乎她的鼻腔裡面,有着強力抑制的哭腔,和無處可訴的委屈。
落夕閉上眼睛,一滴眼淚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