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麼?其實該哭的人應該是我。”
無情的眸光從她臉上掠過:“我對你已經用盡了所有的心力……也許我們根本就不該開始……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再怎麼彌補也沒用。”
她沉默。
她知道在這個時候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應該服軟,懇求,表達自己的感情,表達她不願與他分開的決心。
因爲他也不過是一個需要柔聲撫慰的孩子。
在內心,他仍舊是那個失去了母親,無依無靠的孩子。
可是,她依舊沒辦法讓自己好聲好氣地對他說一個字。
她只覺得很疲倦。
很疲倦。
心,似乎已經關上了。
她那麼用力地……那麼用力地想要走進他的世界……
到了現在,她累了。
無力再拼。
愛,真的可以那麼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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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昊翔見她不發一語,決絕地轉身就走。
她呆呆地看着他大步流星而去的背影,全身象生了根一樣釘在原地動彈不得,臉上淚水終於破繭而出,無聲流得更兇。
她知道這一次他是真正動了氣。
她也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真正想要堅持一些什麼。
她想要堅持的,是什麼呢?
是她作爲一個獨立的人的自由麼?
低頭,她自嘲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披上衣服,在門口看了一眼,他的拖鞋在屋內,顯然他是出去了。
呆呆地走進自己的房間,她思緒麻木,決定開始收拾東西。
她不想再和他這樣同居下去。
這到底算什麼呢?
兩個人互相傷害,要到哪一天呢?
這一次表面上是他忍受不了了,而實際上,她心中的痛苦,又何嘗比他要少?
不能說是他錯,或者她錯了。
也許就好像他說的,他們本來就不該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