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件事我要跟你強調一下,”虞夏指着紀唯硯脖子上的項鍊,“這個不能摘下來,不然你的魂魄被擠跑了,我是不會幫你找的。”
虞夏說的這麼絕情,紀唯硯有點受傷,不過也沒說什麼,他跟虞夏之間本來就有一條鴻溝。
週末過去後,紀唯硯面臨着這個極其嚴峻的問題。
“我可以不去幼兒園嗎?”紀唯硯擡頭望着已經幫他整理好小書包的虞夏,想着自己一個奔三的大男人去幼兒園的畫面,簡直把他雷得外焦裡嫩。
虞夏沒有回答紀唯硯,直接將書包背在他背上,用行動已經說明了一切。
“虞夏,你考慮考慮我的感受好嗎?我都二十九歲了,你讓我去跟四五歲的小朋友一起上幼兒園?”紀唯硯繼續掙扎,以後回到自己的身體,再想起這段過往,他的老臉該往哪兒擱?
紀唯硯抗議無效,被虞夏打車送到了幼兒園。
“我還有沒有一點人權了?我說我不去幼兒園,你爲什麼不聽一下我的意見?”紀唯硯坐在出租車上,死活不肯下去。
他說完話,前面的司機大叔就笑了,“小孩兒說話挺逗的,你這麼大點兒還想有人權啊?你現在得聽你媽媽的話。”
“聽到沒,你現在要聽老孃的話!”虞夏也跟着笑了。
紀唯硯小臉氣得通紅,揹着個小書包怒氣衝衝的下了車。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上個幼兒園麼?又不是沒上過!
“這就對了,小孩兒就該有小孩兒的覺悟。”虞夏伸手拍了拍紀唯硯的後腦勺。
紀唯硯腦袋一偏,躲開了虞夏的手。
虞夏也不在意,收回手準備往前走,一擡頭就看到了她這輩子都不太想看到的人。
紀唯硯鬱悶的埋着頭,根本沒看前方,一頭撞在虞夏身上,他才擡頭,發現虞夏僵在原地,跟被人定身了一樣。
他從虞夏身後走出去,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黎萱寧牽着他女兒糖糖,氣勢洶洶的朝這邊走過來。
“虞夏你這個小賤人,你都跟唯硯離婚了,爲什麼還要約他見面,是不是你找人撞他的?是不是!”黎萱寧表情猙獰,聲音尖銳。
這人是黎萱寧嗎?紀唯硯瞪大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跟耳朵。
紀唯硯還沒從震驚中出來,又聽到他乖巧可愛的女兒對虞夏喊了一句:“小賤人!”
母子兩人此時的行爲,猶如一道驚雷批在紀唯硯的腦袋讓,他他腦子瞬間空白一片。
“紀太太,注意形象,你這樣就不怕熟人看到,回頭告訴紀唯硯嗎?”虞夏意有所指的對黎萱寧冷聲說道。
“我在問你話,是不是你找人撞唯硯的?”黎萱寧吼完,擡手就要扇虞夏的巴掌。
虞夏抓住她的手,雙眼冰冷的瞪着黎萱寧,“紀太太,這裡人多勢衆,你要是不介意丟人,我就陪你玩兒!”
見黎萱寧的手被抓住,糖糖卻掙脫了黎萱寧的手,上前一把推在紀唯硯身上,“小雜種,你這個小雜種!”
紀唯硯此刻就像一個木頭一樣,被自己女兒推得連連往後退,最後還是沒穩住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