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點鐘的太陽,剛剛從地平線上升起,給大地鍍上了一層金黃的暖色,所有的一切漸漸從黑暗中復甦,生機勃勃閃着光亮。
夏天醒來的時候屋內是一室旖旎的氣息,夾雜着淡淡的龍涎香的香氣,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再次沉沉倒在那片溫柔鄉里,沉沉的睡去。這樣想着,她的眼皮便愈發沉重,一點點往下沉。迷濛中她好像看到一張俊俏的男人的臉,微微笑的看着自己,好看極了。
這是夢麼,爲何會有男人生的如此好看?夏天貪婪的將自己的身體往那男子湊近了一些。他的懷抱,可真是溫暖。
春閨夢一場,自己怎麼成了思春的少女了,夏天揚起嘴角羞澀的笑。
等等!等等!好像有什麼不對,眼皮和上的同時她心裡突然咯噔一下,於是忽又倏地睜開眼,擡手使勁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又拼命眨了幾下。此時她赫然意識到,這可能不是做夢。因爲她又看到那張和夢中一樣俊美的男子的臉,刀削斧鑿般的五官近在眼前。分明是惡魔紀梵亞。
紀梵亞怎麼會在自己的房間,他不是從來就不屑於自己的粉色牀單嗎?迷迷糊糊中,夏天有些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了。
眼珠溜溜轉了一圈,隨之觸到滿目的不同層次的白,她才突然反應過來來,這不是某人的風格嘛!這裡,根本就是紀梵亞的房間。
“啊!”的尖叫聲來沒來得及衝出喉嚨,夏天張大的嘴巴卻突然被眼前那好看的男人伸手捂住。直到確定她的氣息漸漸減弱發不出尖叫,他才安心的鬆開了手。
“不要吵!”他慵懶的斥責她,眼神幽暗曖昧,似是怕她破壞了這安謐。
昨晚的一切在男人曖昧的眼神中登時全部浮出水面。夏天清晰記得的那個畫面是,他擁吻着她走向一個房間,然後一切溫柔而炙熱,狂野而纏綿.......
紀梵亞是被夏天給弄醒的,她不知做了什麼美夢,小臉上溢出笑容。身體緊緊的蜷縮着,找尋懷抱的小貓咪般往自己懷裡拱,直撓的他脖子臉癢癢的。他不發一句靜靜的看着懷裡的女孩,一瞬間覺得她就是天使。她未施粉黛,微卷的睫毛輕輕的顫動着,迷糊糊的睜開眼,又困頓的閉上,小手無意識的揉了揉鼻子。這不加修飾的小動作,讓他的心情莫名的愉悅。
現在看着她突然瞪大着的黑白分明的眼睛,他知道她想起了一些令
她不好意思但令他心情更好的事情。
“想起了什麼?”看她白皙的臉上浮起一層淡淡的粉色,紀梵亞不懷好意的開口,同時擡起手臂圈住她正默默往後移動的身子,讓她以剛纔那小貓般的姿勢蜷縮在自己懷裡。
“沒……沒……沒……沒什麼!”被那人猜中了心思,夏天一時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說話也結巴了起來。誰料她一躲他反而將自己拉的更近些。要知道,光滑柔軟的絲質棉被下,她的身上,可是未着寸縷,而他亦是如此。這樣緊密的接觸,她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硬朗的結實肌肉。
同理,紀梵亞也能感受到她的柔軟馨香,正散發着致命的吸引力,誘惑着他想要進一步的汲取更多美好。剛纔她半夢半醒時的嬌嗔模樣,早已撩撥的他燥熱難耐,此時,她的羞澀可人,更加的將這燥熱放大。修長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探到到她牛奶般白皙嫩滑的肌膚上,無比珍惜般,慢慢遊離。
男人手指的粗糲之感,讓夏天倏地打了了小小的冷顫。
“我要起牀了!”她不由分說的想要逃。
“你怎麼還沒學會乖乖聽話!”紀梵亞蠱惑般的耳語,翻身覆到她的嬌軀上。
“我很累!”夏天找藉口。
“我不累!”紀梵亞存心逗她。
“我不要這樣!”
“我想要!”
“縱慾過度傷身體!”
“我身體好的很!”
“你是獸類嗎?”
“嗯哼!”
“昨晚已經那個了!”
“意猶未盡!”
......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好一番脣槍舌戰。直到身下的小女人氣紅了臉的大聲朝他嚷,“我不喜歡這樣,你快給我滾開!”紀梵亞才沉默。
昨晚,她那迷離性感的模樣,那主動環上他脖頸的手臂,那讓人銷魂噬骨的嬌喘,無一不表示出,她好像已經喜歡上了。可現在,她卻瞪着眼睛卻嘴硬着說不喜歡,看來,是有必要認真確認一下了。
“我會讓你喜歡,像昨晚那樣!”他循循善誘的在她脣邊開口,邪魅的將溫熱的氣息輕輕的噴灑到她的脣上。
他忍的有些痛苦,但他卻沒如往昔般急躁,狂野。而是溫柔的,一寸寸吻她的肌膚,他想要她清醒的感受這——美好!
夏
天難耐的抗拒着,昨晚那種剛開始的恐懼感再一次襲來。像是前面有一大片沼澤,她不想要靠近,卻偏偏不由自主的越來越近,直至凌亂的跌進去,越陷越深,失去方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她恐懼她不安,但卻又控制不住自己,身體被他觸到的地方,平白無故的躥出電流,帶來一陣陣奇妙的快感。
她甚至有些渴望這奇妙的感覺。情不自禁的一點點靠近他。她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它發出最忠誠的信號,這讓她羞恥不堪。
“喜歡嗎?”紀梵亞陰謀得逞,迷亂中擡起頭問她。
夏天不回答,用盡最後的一絲力氣的抵抗,卻在紀梵亞傾國傾城的邪氣笑容中,慘敗淪陷,跌入沼澤。
自己好像,真的,有點,喜歡上這種感覺了。她閉着眼睛不好意思,任陽光隔着厚厚的窗簾,溫暖的落在她身上。
冰山紀梵亞,再一次來個了360°的大反轉,像個孩童般,時不時的問她一句“喜歡嗎?”
就像現在,她正坐在自己房間的地板上整理自己這兩天需要換洗的衣物,耳根微微發紅。紀梵亞忽然出現在她門前,穿着白色柔軟的睡褲,裸着上半身,端着杯咖啡,磁性的嗓音在她背後開口道:“喜歡嗎?”
這是今天早上,他的第八遍詢問。平日裡話都不多說兩句的紀冰山,第一次惹人厭的喋喋不休,夏天真是又氣又好笑。
“你不用整理東西嗎?”她儘量拽着聲音不理會他的問話。“正好我們一家四個人,你去了也是多餘,乾脆留下好了!”
“你幫我整理!”紀梵亞飲了一口咖啡,淡淡的迴應。
這尤物男,真是不可一世,理直氣壯,夏天恨恨的罵,卻沒辦法回頭。她不敢正視他的眼睛了。
“你是殘疾人嗎,還要我整理?”她氣不過,不甘的挪揄諷。
“我是不是殘疾人,你不知道嗎,你可是哪裡都檢查過了!”紀梵亞頗有意味的回嘴。
這句話,直接讓夏天身上的溫度,從耳根蔓延到臉上。這人也太無恥了吧,非要這麼提醒自己早上發生的事情嗎。自己分明是被他強迫的嘛。
老孃也不是吃素的,夏天憤然。站起身來,直接走到紀梵亞面前,側身過去的瞬間嫵媚的回頭看他一眼,“你剛纔那個問題,我的回答是——”她莞爾一笑,“技術有待提高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