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手將她扯過去,把自己的大衣蓋在她身上,將她抱得嚴嚴實實。
他的力氣佔優勢,林夢夢除了被動地接受,沒有別的辦法。裹好後將她摟在懷裡,不給她離開的機會。他的心臟跳得沉重有力,攪得她心亂如麻。她只兩隻手抵着他的胸,不想和他太接近。
裘連翊意識到她這反應,兩手一按,將她按死在懷裡。臉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胸口。
他的懷抱讓她留戀,但以後再也不是她的了。林夢夢扭着身體要去拾那些溼衣服,想把溼衣服穿回去。裘連翊氣得將衣服一把丟出窗外,關閉!
林夢夢看着飛遠的衣服,臉都氣白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她怒視裘連翊,卻全然沒有發現,掙扎之處,裹着自己的大衣掉下大半,她的上半身該露的不該露的,已經露出不少。
裘連翊的喉結狠狠滾了一下,將大衣扯上去重新給她裹好,再次把她壓緊在懷裡。
“沒有什麼要問的?”他開口。
林夢夢的心再次一酸。還要問什麼?一切都擺在眼前了。他之前不說,不就是不想她問嗎?
好一會兒,她才酸澀地拉開脣角,“我想回家。”
“那邊暫時還不能回。”他答。
他這話再一次將她的心口撕裂,她的臉蒼白得就像一張白紙,連脣色都泛起了灰!
“我想回中國,回我自己的家!”她澄清,說這話出來,用了巨大的力氣。怕泄露情緒,她閉了眼。這一次,連她的脖頸都泛起了灰色。
裘連翊的身體一點點繃緊,變得僵硬!
“我不許!”
“你憑什麼不許?海樂兒已經進了你的家門,難不成要我呆在這裡跟她兩女侍一夫嗎?”她睜了眼,用控訴的語氣說話。
裘連翊沉了眉,“你知道了多少?”
苦笑一時溢滿,“從你和你母親去向他們家提親開始……全都知道!”
這出乎了他的預料。
“那天的提親事先我並不知道……”這事是裘尚偵一手安排的,他也是被臨時喊過去的,到場才知道是什麼事。
“不知道不重要,兩個人只要在一起了就可以,不是嗎?”林夢夢極快地接了他的話,並不想聽下去。她怕自己會嫉妒,會發瘋!
“讓我下車吧。”此刻,和他坐在一起都不舒服。
裘連翊再次黑了臉,“下車?這個樣子下車,想怎麼地?”背後還跟着一個詹姆斯,讓她下車不等於將她拱手讓給他?詹姆斯對於喜歡的東西向來不客氣,這麼多年的交情,他怎麼會不知道?
“你把我送回丟掉衣服的地方吧。”寧肯在溼地裡挨冷受凍,也不想和他在一起承受煎熬。
“再說話,我現在就辦了你!”天知道他忍得有多痛苦,偏偏這女人不知趣!
林夢夢果真沒敢再動。
他又不是沒在車上辦過她,發生這種事的可能性極大。
裘連翊終於滿意,將她再往懷裡塞,並解開西裝外套,將她大半個身子都裹了進去。這麼一裹,她和他便嚴絲合縫,再沒有一丁點縫隙了。
林夢夢索性由着他來,貪婪地吸食着他身上的味道。這味道,吸得一次便只有一次了。
才進酒店客房,林夢夢就從他臂間滑下,拉開箱子撿了幾件衣服進了浴室。護士原本嚇到要死,看到她回來總算鬆了一口氣,走過來跟裘連翊道歉。裘連翊讓她退下,幽着眸光去看浴室,片刻走過去推門。
他只是擔心她身體未愈,怕她出事纔過去看的,哪知她把門鎖得緊緊的,分明就是防着他!這讓他十分不爽,臉再次暗下去。
林夢夢在裡面呆了很久纔出來,出來時,全身齊整,人也精神了不少。黑軟的髮絲還是溼的,軟軟地垂在腦側,襯得她的臉色格外蒼白。
裘連翊還沒走,看到她現來,取下了牆上的吹風筒遞過來,“我們談談。”林夢夢沒接,遠遠地看着他,並不迴應他的話。
她能預想到他要談的是什麼。有些話,講出來只會讓自己難堪,她不要聽。她轉身走向箱子,將拉鍊拉好,一手提起就走。
裘連翊看她這樣,表情都暗了,“林夢夢,你這是幹什麼?”
“回家。”她吐出兩個字,不停步,去拉門。
裘連翊甩掉手裡的吹風筒,幾步上前,將她扯了回來。她的身上沒什麼力氣,這麼一扯,箱子就掉在地上。她巴巴地看着散開的箱子,裡面爲數不多的幾件衣服,是用裘連翊的錢買的。
既然是他的錢,就不要了。
她再去拉門,這是要獨身離去的意思。
裘連翊氣得將她扯回來甩在牀上,緊跟着整個人也貼了過來,將她壓住!她伸出手去推他,越推越感覺他的肌肉在變緊,某處明顯起着變化。
她嚇得收了手,只能低喊,“敢耍流氓我就對你不客氣!”
裘連翊索性壓着她不動,“我想知道,你要怎樣對我不客氣法!”
“……”她不過是嚇嚇他而已,就算有心,也沒有能力對他怎麼樣。
看她一副無措的樣子,他終是放開,坐起來。再開口時,神色變得嚴肅,“想回去,我可以送你走,但不是鬧着彆扭走。我和海樂兒不會有什麼的。”
“不會有什麼是什麼?”這話,她顯然不相信,“海樂兒已經住到你的家裡,你還敢說不會有什麼?”
裘連翊的臉僵了一下,“有些事,我沒辦法跟你說清楚,只能告訴你這麼多。”
這也能算解釋嗎?
林夢夢堅決不接受,“你就是打算娶她了,我一直都很清楚!這是你們的政治逼的,我不怪你!你把我送回國去吧,以後我們一刀兩斷婚嫁自由,永不來往!”
一句“一刀兩斷婚嫁自由永不來往”再次把裘連翊的臉說變了色,他咬起了牙,“林夢夢,你就是欠教訓!你敢給我一刀兩斷試試?婚嫁自由?都嫁給我了,還想嫁誰?既然是我的人,就別想跟我永不來往!”
太霸道了!
林夢夢給說得眼睛都紅了,衝着他就吼,“誰嫁給你了!我們的婚姻在這裡不是不算數嗎?現在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你要娶海樂兒,憑什麼我就不能嫁人?回過我馬上就找個人嫁掉!唔……”
她的話沒有說完,就給裘連翊堵了回去。他的脣又急又猛,順勢一壓,將她壓在了身下。他在她的脣上狠咬一口,痛得她叫了出來。他順勢進入,不客氣地攻城掠地,將她的世界攪得天翻天覆!
她不肯屈服,要來推他,他伸手一壓,將她的手卡在兩人中間,再也抽不出來。她扭腰,他的大掌扣下來,只一隻手就將她的腰釦住,壓向自己。她完完全全地被制服。
林夢夢再也沒有了反抗的能力,只能由着他來,裘連翊差點將她肺裡的空氣吸光,若再晚點放開,她就沒氣了。缺氧加體力透支,他放開她時,她像一隻綿羊軟趴趴地落在他身下。
他終於滿意,將她扯起,“哪裡都不要去,就乖乖地呆在這裡!”原本想送她回國讓她遠離紛爭的,但若她這樣回去,還真不保會賭氣找別的男人。爲了保險起見,他決定把她鎖在身邊。
取過吹風筒給她吹頭髮,剛剛的一番掙扎,汗水加原本的水氣,她的頭髮溼露露一片。他並不是一個善於做細緻活兒的人,加上她的發又軟又蓬,爭扎過後還有些打結,他的指穿過她的髮絲時將她的頭皮扯得生痛。
林夢夢要掙開,他不讓,幾乎強行幫她把頭髮吹乾。對於眼前的裘連翊,林夢夢是既愛又恨,最後乾脆對着他的頸就咬下去一口。雖然吃痛,裘連翊到底沒扯開她,由着她咬。林夢夢直咬得嘴裡傳來血腥味才放開,他的頸部露出了一排深深的齒印。
“狗變的?”他擰眉看向自己的傷處,來瞪她,語氣卻並不重,還透着一絲溫柔。林夢夢扭了臉,不理他。
“暫時呆在這裡,不會太久,沒事不要到處走。”他滑下了牀,不忘囑咐。林夢夢始終不看他,還堵着那口氣。
裘連翊略微無奈地扯了一下脣,轉身出了門。有些話,即使是夫妻也不能說,這就是他們從政的人的命運。
他一離開,林夢夢又覺得空落起來,彷彿剛剛的玩鬧和親近都變成了一場春夢,不真實到了極點。自己和他現在,到底算什麼?她始終理不清。
接下來幾天,裘連翊再沒有在白天出現過,想要見他,只能偶爾透過電視鏡頭看到。他被冠上了薩克森伯爵最得力的助手、他團隊中的二號人物的稱號,代替薩克森四處活動。
在他的推動下,薩克森岌岌可危的位置保了下來,並且在民衆間的支持率瘋漲。即使他什麼爵位都沒有,每一次鏡頭都會特別去捕捉他,因爲他長得太帥,而光芒萬丈,太顯眼。他的能力又有目共睹。
他有時會回來,不過都在凌晨後,有時,數天不見人。她忍不住想,他不回來的日子是不是和海樂兒在一起,他們會做什麼?
一想到兩人可能會擁抱,親吻,甚至做更進一步的事,她的心就給扯住,難受至極。所以,即使他回來,她也不肯讓他碰,她不願意跟另一個女人一起伺候他。
他亦沒有勉強,有幾次起牀後特意去衝冷水澡。
兩人現在的關係讓她悲觀,她覺得自己現在等的,只是他的拋棄。這個結局什麼時候到來,取決於他跟海樂兒的關係發展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