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廳裡的小花園裡,樑鵬飛看着那漂亮的微微泛紅的秋水雙眸,不由得一陣心疼。“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除了你還能有誰?!”潘冰潔的小嘴兒撅得高高地,氣鼓鼓地瞪着樑鵬飛,純真的大眼睛猶如蘿莉正在控制作惡的怪叔叔。
樑鵬飛乾笑了兩聲,伸手握住了潘冰潔那隻正在拔弄着花莖撒氣的小手。“怎麼可能,我想你還來不及,昨天我剛一回來,就匆匆上你們家去,就是想能夠在第一時間見你,可誰曾想,你居然不在,害得我足足在外邊枯等了小半個時辰,一夜無眠哪……”
“吹牛。”潘冰潔想要把手抽回去,可是聽到了樑鵬飛的這翻解釋之後,不由得心頭一甜,羞嗔地橫了樑鵬飛一眼低聲道。
看着這個身材比之小半年之前更加的火辣,曲線更加的傲人的小美人,嗯,已經過了保質期的姓感蘿莉,樑鵬飛覺得口若懸河這個形容詞適合用在這個時候的自己身上,相當的貼切。
潘冰潔看到心愛的情郎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傾慕,心裡邊猶如灌進了百來斤的蜂蜜,甜得膩人。可憐的小姑娘如此理解樑鵬飛,這實在是太高看了這個流氓。
潘冰潔雖然有些昏了頭,不過理智還保持得很好。“我每個月都給你寫好幾封信,可你卻這麼久纔給我寫了五封信,是不是覺得人家惹您心煩,你纔不願意搭理。”潘冰潔帶着控訴的清徹眼神直視着樑鵬飛,豐滿的櫻脣再次撅得老高。
聽到了這丫頭的報怨,樑鵬飛有些兒想翻白眼,自己去安南又不是出國旅遊,成天要麼跟人勾心鬥角,要麼跟人抄刀子玩命,經常在大海上一逛就是小半個月,確實難以有安靜下來的時候寫信。
不過,話雖如此,潘冰潔畢竟是一顆芳心繫在自己身上嫣嗔喜怒盡顯於顏,毫無心機的美人兒,所以,樑鵬飛當然不會用什麼國家大事之內的屁話來向個小丫頭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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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給你寫了很多的信……”樑鵬飛眼睛子一轉,望向潘冰潔,大手作伸懶腰狀一伸展之後,順勢落到了潘冰潔的身後,不着痕跡地挽在了她的纖腰上。
被樑鵬飛的話給吸引住了心神的潘冰潔沒有注意到樑鵬飛這頭色狼正在吃自己的小豆腐,或者說,心繫愛郎的小姑娘故意裝着沒注意到。
“那爲什麼只有五封。”潘冰潔就像是一個渴望吃到糖果的小姑娘,衝樑鵬飛揚起了一隻可愛的巴掌,示威地晃了晃五根手指。
看着那一根根水蔥一樣的手指在自己鼻子跟前晃悠,樑鵬飛突然一伸腦袋,張嘴在那漂亮的手指上用嘴脣輕咬了一口,還沒等潘冰潔反應過來,樑鵬飛已然答道:“這當然是有原因的。”
“……哼!”潘冰潔真個使樑鵬飛這傢伙沒辦法,又羞又嗔地把小手藏到了身後,生怕這傢伙又不顧形象的飛擒大咬。“有原因就說,不過,如果是騙人的話。”
“咱們倆可就快成一家人了,有騙你的必要嗎?其實,我寫了很多的信,只不過,只有那五封纔好意思寄給你,其他的,我都把它們給燒了。”樑鵬飛又湊上了前點,不過被潘冰潔拿手肘頂住了自己之後,嘿嘿一樂笑道。
“爲什麼?!”這話潘冰潔不由得瞪大了漂亮的杏眼,在那樹蔭的遮蔽之下,散發着黑寶石一樣的熠熠輝光。
“主要是內容寫的太肉麻了,而且呈送信件的是官兵,若是那些王八蛋偷看了,豈不有損小妹你的清譽,所以,我只好把那些寫滿了我對你的思念之情的情書,都寄於燭火,託於明月星辰,希望你能在午夜夢迴之時,能夠感受到我的心意。”樑鵬飛連篇的鬼話哄得小姑娘芳心亂跳,臉上紅霞勝火,卻不再有絲毫的惱意。
樑鵬飛看着那張清純秀麗的俏臉,還有那夢幻中才能尋找到的煙波一樣的秋水雙眸,心裡邊溢散着幸福的喜意。“小妹,哥想你。”
聽到了這麼赤裸裸的表白,潘冰潔把那張快被羞意給薰熟的臉蛋深深地埋下,埋在了樑鵬飛那結實寬厚的胸膛。
“你想哥嗎?”樑鵬飛突然之間想到了一句名言,安紅,哥想你,哥想你想得想睡覺。險些樂得笑出聲來,幸好這個時候潘冰潔正在他懷裡扮駝鳥,不然,可有得這傢伙受的。
“乖小妹,想哥嗎?”樑鵬飛這厚臉皮繼續追問道。
“……”潘冰潔哪裡好意思回答這麼羞人的話,心裡邊是又喜又羞又嗔,可又拿這個滿嘴胡言亂語的愛郎沒有一絲辦法,只有埋着腦袋,傾聽着他有力的心跳,捏着小拳頭,扮起了掩耳盜鈴的漂亮女賊。
“那我就當你想哥了。”看到潘冰潔半天不答話,樑鵬飛攬着潘冰潔纖腰的手又鬆了鬆,滑落到了那挺翹渾圓的臀部上,嘖嘖嘖,雖然隔着一層薄紗,但是手感仍舊相當的不錯。
過了好一會,潘冰潔恢復了平靜,才擡起了頭,順便把樑鵬飛那隻爪子給挪開。“我該過去了。”
“彆着急嘛,你大娘這會子肯定正在跟我娘吹牛打屁,你急什麼,咱們倆可是好久都沒見着面了,難道你不願意多陪陪我嗎?”樑鵬飛故意地擺出了一副幽怨的表情。
潘冰潔心頭一軟,沒有再提離開,樑鵬飛伸手出亭,扯下了一朵開得份外嬌豔的鮮花,送到了潘冰潔的手中,裝模作樣地打量了一番之後嘆了口氣:“原本還覺得這朵花漂亮,可是現在嘛……”
“花言巧語的。”聽到了樑鵬飛這話,就算明知到是吹捧,潘冰潔仍舊覺得心頭髮甜。
“這可不是花言巧語,而是實話。”樑鵬飛呵呵一笑想到了一個問題:“對了,我記得我離開安南的時候就跟你爹打了招呼,他不是說他也要趕回廣州的嗎?怎麼現如今還沒回來。”嗅着跟前小美人兒那幽然的處子香氣,滿心的陶醉,現在的她,真個如初晨那帶露的花朵一般嬌豔可人。
“我阿爹說是要準備一些事物。”聽到了樑鵬飛的問話,潘冰潔卻沒有正面回答,反而顯得有些扭捏地揪扯起了手帕,似乎害羞?
“準備什麼東西,值得小妹你這副表情?”樑鵬飛不着痕跡地又挪了挪屁股,往潘冰潔那邊擠了擠,一臉好奇之色。
不問還好,一問之下,潘冰潔的臉蛋更加的粉霧霧的,如嫩柳一葉的黛眉下那雙眼眸兒似乎羞得都快要滴出水來“總之我阿爹要準備一些以後要用得到的東西。”
潘冰潔說完了這話,擡眸一看,正巧撞上了樑鵬飛那雙熱辣辣的眼睛,羞澀地移開了視線。“你要問的話,去問你娘不就知道了。”
“問你孃親?莫非你當我不敢去見自個的丈母孃不成?”樑鵬飛撇了撇嘴,還沒繼續大放厥詞,就有下人來報,請兩人去前廳,樑大官人讓他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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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今曰你岳母替你岳父前來知會爲父和你孃親,你跟冰潔的親事,也該辦了。”樑大官人撓了撓那毛茸茸的絡腮鬍子,笑眯眯地打量着剛剛進了前廳的兩人。
那邊,潘有度的老婆,潘冰潔的大娘,樑鵬飛的未來岳母一臉的喜意向着樑鵬飛微微頷首不已:“是啊,鵬飛,你岳父前幾曰使人來信,讓老身與你父母商議你跟我們冰潔的婚事,剛好啊,下月初九就是黃道吉曰,所以,就想着把你們倆的婚事給辦了。”
“也是,你這孩子,成天在外面東跑西顛的,這一回,更是足足半年都見不着面,再這麼拖下去,可把人家冰潔都給拖成老閨女了。”樑大官人一本正經地道。
聽到了老爹的抱怨,看着那羞紅着臉蛋依偎在她大娘跟前的如花如玉,芳齡還不滿十六的潘冰潔,居然到了老爹的嘴裡邊都變成了老閨女,樑鵬飛實在是無語到了極點。
“孩兒一切聽憑諸位長輩作主。”樑鵬飛收到了看向潘冰潔的目光,恭敬地答道。
“好,既然如此,事情就這麼定下了,你岳父已經把安南那邊的事情暫時交給了子侄打理,肯定能在月底之前趕回來,到時候,咱們倆家,可就真正的成了親家了。”孃親葉氏牽着那潘冰潔的大娘的手,兩個女人一同在那樂呵不已。
不過,樑鵬飛還沒高興多久,又不得不鬱悶了起來,因爲成婚之期既定,那樑鵬飛與潘冰潔自然不能在成婚之前見面,只能又閒呆在家中。
不過還好,雖然朝庭這邊讓他暫時休假,可老樑家的事務並不少,他回到了家之後,樑元夏就拍拍屁股,再次當起了甩手掌櫃,自個成天忙着去遍撒請柬去了。
樑鵬飛只得又趴在家裡的書桌前,努力地打理着各種事務。“少爺,這是昨個晚上剛剛送到府中的信,是魯管事來的。”暫時擔任起了書僮的白書生把一封擱在一旁邊的信堆最上面的一封信交到了樑鵬飛的手裡。
打開了一看之後,樑鵬飛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居然找着了!”
“大人,什麼找着了?”在旁邊的桌案上,也在幫助整理資料的孫世傑與新加入樑鵬飛謀士圈子的倪明聽出了樑鵬飛語氣之中不加掩飾的驚喜,不由得從文件堆中擡起了頭問道。
“一個島,一個大島,一個足足有多半個大清國那麼大的大島。”樑鵬飛有些語無倫次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話給深深地震撼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