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沒把顧平安和穆凌帶上。”米拉問,“既然雙方都是誠心交易,把人帶上,明天一手交人一手交錢,一清二楚,他們也不會懷疑我們的誠意。”
這是她最不理解的地方,何必多此一舉呢?
科斯林說,“我也是爲了以防萬一,吉米說了,王牌的人多狡詐,心思多,平白無故這麼一筆鉅款和武器損失,他們心裡未必樂意,若是臨時反悔,我們手裡沒了籌碼,拿什麼和他們談判,只要顧平安和穆凌都在我們手裡,最後平安回到他們手裡,也算誠心交易,我只不過是留一手罷了。”
吉米的建議?
吉米對僱傭兵團隊還是很有影響力,雖然他一直說他只不過是默默無聞的一員,平時話不不算多,提出來的建議,科斯林多數會採納,僱傭兵團隊裡也有幾個人非常聽吉米的話,科斯林自作主張把人給留下了,派人看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和一名被打得半死的男人,又是一個生意人,似乎沒什麼可擔心的。
他們留了五個人看守,其他人都化整爲零在附近待命。
科斯林說,“早點睡覺,明天就結束了。”
這是他想了幾天的決定,他不想自己一手組建起來的僱傭兵團隊真的散了,他想報仇,兄弟的死,不共戴天,不報仇將來如何面對自己的親兄弟。
可同生共死多年的兄弟,也是兄弟。
他這個人真心沒什麼規矩可說,綁架撕票端看心情,只要惹了他的,基本沒什麼好下場,所以風評一直也不太好,最大的優點就是對兄弟們講義氣,誠心誠意,所以這一次,他選擇他的弟兄們。
米拉進了房間,總覺得哪兒不太對勁,又說不出來。
穆凌好顧平安被他們停留在一個偏僻的破落鎮上,鎮上沒什麼人,都是危房,人員都搬走了,顧平安過收費站的時候,聽到對面說的阿拉伯語,過收費站一個多小時就停了,接着就被推在一間破屋子裡,穆凌被科斯林審訊過,身上沒一塊好的地方,她一靠近穆凌,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血腥味。
顧平安心如刀絞。
被綁架幾天,她完好如初,一個頭發都沒掉,穆凌卻遍體鱗傷,他和她說,讓她保持安靜,不管他遭遇什麼,她都不要管,不要聽。
在他的保護下,她連一點皮肉之苦都沒受到。
“穆凌,醒一醒。”穆凌又昏過了過去,已經三四個小時,眼看天就要黑了,顧平安看到一絲餘暉在破落的地面上跳躍而過,一隻碩大的老鼠也隨之跳躍而過。
這地方太破落了,屋頂都是破的。
外面有五名僱傭兵的把手,他們說的並不是阿拉伯語,也不是英語,似乎是一個小語種,特別難懂,顧平安也不知道他們在交談什麼,偶爾看他們的眼光,不懷好意,顧平安的直覺告訴她有危險,一直在催促穆凌起來,穆凌這幾天不知道被毒打多少次,哪兒還有一點昔日穆凌的模樣。